第94章
張秘書:“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就是覺得陸驍這小子身上的品德挺難得的,我前些天聽了不少事兒,總覺得他們這代人兒少些擔當,跟咱那時候沒法比,比如前陣一新聞,小情侶壓馬路被打劫,男的丟下女的就跑了;還有剛入伍時的新兵,被訓練折磨得哭天搶地,見到教官腿腳直達哆嗦;還有出賣朋友獲得利益的。您想想,陸驍身上,也有不少缺點,但人絕對乾不出來這些事兒。還記得他剛下隊時,孟處說啥嘛,說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從火場上救出一老太太當場咽氣了,不管不顧,扒開人嘴給人做人工呼吸,連家屬都瞧愣了,那老太太年下就一個兒子,自己媽自己不疼,被陸驍救出來還嫌他多事兒,久病床前無孝子,古話說的對,但您真甭擔心,這小子絕對不會丟下您不管的,咱老了還圖啥,不就圖兒子一個孝字麽?”
一陣寂靜,良久,才聽林清遠一句,“古話都說,戲子無情,我就怕這小子一頭栽進去,以後吃虧。”
林陸驍在南初家門口摁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他又砸了兩拳,人還是不開。
他一隻手掐著腰,站門口給沈牧打電話:“你確定她在家?”
沈牧一陣笑:“在,她受了點驚嚇,公司給她放假了。”
“那怎麽不開門?”
“那你得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做了什麽事兒惹姑娘不高興了?”
“放屁。”
“她都給蔣格開過。”
“那小子還進過她家?”
“當然,不然怎麽送她回家?”
林陸驍摔了電話。
他盯著門看了會兒,一沉吟,轉身走到隔壁一扇門,敲了敲。
開門是個老太太,十分慈祥。
林陸驍一敬禮,特莊重,眉目端正,口氣正經地比任何一次救援都嚴肅:“你好,我是西郊特勤一隊的中隊長,剛接到報警,說隔壁有人被困住了,我借下你們的陽台。”
老太太一聽被困住了,不得了,又是這麽一根正苗紅的小夥兒,熱情把人接進去,根本沒思考特勤怎麽就來一人,也沒問人要證件。
走到陽台,觀察地形。
兩家是並排,他直接跳上去,徒手去抓牆上的遮雨棚,老太太這才有點不對勁兒,“小夥兒,你就這麽上?”
林陸驍笑說:“來得急,沒帶工具。”
“這可是九樓。”
倆家陽台的接縫雖窄,但常人難翻越,但對於他來說,這是小菜,曾經還爬過一百多樓的摩天大廈呢,那才叫一個腳抖。
南初洗完澡出來裹著浴巾出來,床上坐著一人,叼著根沒點燃地煙,看著她。
“你……怎麽進來的?”
林陸驍低笑,伸手把人拉過來,摁到腿上,腦袋埋進她頸窩,聞了聞,煙還在嘴邊,女人的香味,夾雜著煙草的味道,聲音略低沉,“你怎麽不給我開門。”
他氣息很熱,很***上來有點癢癢的。
“我在洗澡,沒聽見有人敲門。”南初心癢,伸手推了他腦袋一下,“你怎麽進來的?”
林陸驍揚手一指。
臥室落地窗大敞著,窗簾隨風飄散,像在歡迎這位不速之客。
南初心驚,“你瘋了?這可是九樓!”
林陸驍把煙拿下來,丟一邊,低頭去親她脖子,“嗯,想你想瘋了。”
南初去撥他腦袋,“林陸驍!”
那人不依不撓,順著脖子一路往下親,狠狠嘬了口,“你沒想我?嗯?”
說實話,也想,這幾天腦子裡倒全是他。
林陸驍知道這小丫頭多半是生自己氣了。
“昨天我爸住院了,臨時被人喊去醫院,守了一宿,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打了一晚上你都沒接,後來才知道你出事兒了。”他終於擡頭,把人拎出來,手掌著她的後腦杓,捋了捋頭髮,撥正她的腦袋,“我看看,誰打我丫頭。”
從出事兒到現在,南初其實心裡都沒覺得有啥,堅強的很,不就是被打了麽,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苦有啥受不得的。
但人偏偏就是,人前中了千萬箭,傷口被人撕得稀巴爛,也絕不落一滴淚。
可被喜歡的人問一句。
就仿佛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矯情不行。
但南初向來也不是跟人哭訴的主兒,心裡雖然感動,面上也不動聲色,“沒事兒,小傷。”
林陸驍裡裡外外把人瞧了個遍。
臉腫,嘴角破,手臂上肩上有淤青,像男人的指印。
男人也不說話,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破開的傷口邊緣來回摩挲,像安撫,微剔的眉眼,帶著柔和,深思以及似乎在做什麽決定。
什麽決定呢?
林陸驍坐在床上,南初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額頭頂著他的額頭,拿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
“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下次不要爬窗了,我給你配鑰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