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空間節點

　　九罡天之上，陸長安元嬰初期巔峰的神識，掃視周邊，感官範圍內，沒有發現第三者。

　　此地距離之前的深山大谷，至少有幾百裡。

　　刹海真君的兩名手下，由於某些原因，並未一齊追殺過來。

　　吱！

　　地岩鼠打掃戰場，收取戰利品，將刹海真君的儲物手鐲，叼了過來。

　　在修仙界，大部分修仙者的儲物袋，並非真正空間道具，隻是通過低階偽空間材料，用特殊禁製煉器而成。

　　其原理，相當於將幾個水缸或房屋大的容積，壓縮到小布袋那麽大。

　　同時，還得搭配減重禁製，否則人走在地上，一腳一個坑。

　　刹海真君的儲物手鐲，以及從離火上人那裡得到的儲物戒，都是真正的空間道具，由空間寶材和高階禁製煉製而成。

　　陸長安探查空間手鐲，發現其外殼材質堅硬，設有強大的防禦禁製。

　　不過，經過剛才的鬥法，儲物手鐲表面的禁製相對薄弱，陸長安聯手準四階傀儡，較為輕松的破解。

　　“聽海閣元嬰，這麽窮？
”

　　陸長安神識大略掃過，發現其中品階最高的法寶，隻是上品法寶。

　　其內儲存的靈石，隻有數萬，其它材料丹藥，暫時沒空清點。

　　其身價竟然不如離火上人。

　　明顯不符合大淵過來的元嬰真君身價。

　　陸長安感到意外，也是之後才知道緣由。

　　此地還有首尾需要處理，陸長安沒空仔細研究收獲，包括九印碑第五世的具體變化。

　　他收起傀儡和寵物，隱匿法力氣息，從九罡天上降落，重新落到黑霧山脈的地面。

　　……

　　飛掠幾百裡。

　　陸長安悄然接近刹海真君此前所在的深山大谷。

　　山谷洞窟口，羽裙麗人和黑膚中年兩名結丹中期，身上都有傷，正在盤坐調息。

　　剛不久，二人打掃完戰場，確定無間門五個結丹殺手死透，其中包括無間門的灰燼舵主。

　　至於重傷逃出的絕影舵主，二人沒能留住，不敢窮追。

　　他們還得留一人關押邢鵬。

　　沒有真君的吩咐，二人不敢草率行動，留在原地待命。

　　“等大長老回來，重傷遁走的結丹後期殺手，逃不出手掌心。
”

　　“嗯？
真君結束了戰鬥？
速度倒是很快。
”

　　這時，二人擡頭看向數百裡外的九罡天，此前隱隱傳來的元嬰級鬥法氣息，已經消失。

　　二人表情輕松，對刹海真君很有信心。

　　當年在大淵中域古戰場，大長老曾被元嬰中期追殺，都逃過一劫。

　　雖然後來修為跌落到結丹期，但正好可以穿梭中域禁地的空間節點，從而抵達大青。

　　就在這時。

　　一股元嬰級的靈壓逼近。

　　此前離去的藍袍大耳青年，重返山谷內。

　　“大長老！
”

　　“恭喜真君，旗開得勝。
”

　　羽裙麗人和黑膚中年恭敬見禮。

　　“嗯，邢鵬可還在？
”

　　藍袍大耳青年居高臨下，來到二人面前。

　　“真君放心，那小子修為被廢，如此傷勢，自然逃不走。
”

　　黑膚中年陪笑匯報。

　　忽覺眼前的“刹海真君”目光一寒，原地隻剩下一道殘影。

　　哢！

　　黑膚中年脖子一歪，被碩大的手掌抓住天靈蓋。

　　“大長老，你這是……”

　　身旁的羽裙麗人，花容失色，雙腿一顫。

　　難不成，刹海真君事成之後，卸磨殺驢，要殺滅他們二人的口？

　　噗嗤！

　　一道爪芒掠過，羽裙麗人身體僵住。

　　土黃光暈浮現，一隻鼠妖在地面現身，一爪劃破羽裙麗人的肚子，貫穿窈窕嬌美的身軀。

　　“刹海真君……殘殺同門……你真狠心……”

　　羽裙麗人伸著染血的手臂，面色慘然，癱倒在地。

　　頃刻間，聽海閣的兩名結丹中期喪命。

　　二人根本沒想到，眼前的“刹海真君”並非原主，被三階後期的煉體強者和妖獸近身，毫無還手之力。

　　片刻後，陸長安手掌從黑膚中年的天靈蓋上收回，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通過搜魂黑膚中年，陸長安得知刹海真君三人的身份來歷，從大淵穿梭到大青的緣由。

　　確如陸長安此前推測，聽海閣早已式微，甚至在大淵無法生存，遭到追殺打壓。

　　迫不得已，刹海真君等人通過祖師留下的空間節點，逃到了大青。

　　刹海真君乃是聽海閣當代傳人。

　　在聽海閣“餘孽”裡，近幾千年來晉升元嬰期，且成就四階陣法師者，唯有他一人。

　　為了修複空間節點處的陣法通道，湊齊材料，刹海真君砸鍋賣鐵，所以身上很窮。

　　即使如此，通過大青的空間節點通道，仍沒有完全修複，通道不太穩定，隻能容納元嬰期以下修士穿梭。

　　這也是為什麽，陸長安遇到的刹海真君，並非完全體的元嬰期，法力不到全盛時期的七成。

　　“曾經誕生過化神天君的近古宗門，竟然淪落到這等地步……”

　　陸長安暗自感慨，同時心頭敲響警鍾。

　　聽海閣的覆滅，顯然與“玄天葫藤”脫不了關系。

　　當然，其覆滅時代，並不是在聽海閣最鼎盛，化神天君存在的時期，而是在後面的時代。

　　彼時的聽海閣，仍有元嬰大修士坐鎮，但是保不住玄天葫藤，最終選擇逃避，在大青這邊建立的避難所，隻是其一。

　　聽海閣當年所在的靈脈山門，在淵州大陸沿海附近，乃是近海一帶的霸主勢力。

　　在其滅亡後，臨海一帶的附屬元嬰宗門，瓜分聽海閣留下的遺澤和地盤，便是如今淵州大陸沿海的臨海十六宗，亦稱“鎮海十六宗”。

　　顧名思義，威懾鎮壓臨海一帶，與海外勢力遙遙相對。

　　“鎮海十六宗”的實力，甚至比大青的魔道六宗和玄門十宗加起來更強。

　　該勢力聯盟，震懾沿海，享受豐富資源，同時有元嬰後期坐鎮，名列大淵三大修士之一。

　　其威名，不限於大淵，甚至傳到天珩大陸的其它州界。

　　……

　　陸長安讓地岩鼠清理戰場，在山谷附近放風。

　　他恢復原本形象，獨自一人，進入山谷洞窟。

　　“多謝大人出手相救，小的死而無憾……”

　　邢鵬躺在一個囚籠裡，遍體鱗傷，四肢扭曲，聲音細弱遊絲，顯然遭到非人折磨。

　　由於蠱神禁的存在，聽海閣修士不能強行搜魂，但是不妨礙用刑。

　　陸長安神識一掃，發現邢鵬修為被廢大半，體內隻剩下殘缺的丹力，即使苟延殘喘，活不了幾年。

　　陸長安眼中泛起憐憫，出手解除蠱神禁，對邢鵬進行搜魂，獲取此前的記憶。

　　嚴刑拷問下，邢鵬沒能守口如瓶，洩露了部分與陸長安相關的信息。

　　邢鵬自認為很核心的機密，譬如青龍會，陸長安的真正實力手段，私密關系網，並沒有出賣。

　　就連其大表哥的關系，也沒有洩露，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但陸長安助邢鵬化丹的信息，被刹海真君套了出來，這是唯一失誤，接近陸長安機密的內容。

　　好在，陸長安當年測試，助其化丹，是通過“靈丹”的間接方式，並沒有暴露長青之秘。

　　“你可有什麽遺願？
”

　　陸長安面色平靜，沒有怪罪邢鵬的失誤洩密。

　　並不是每個修士都意志堅定不屈。

　　嚴刑拷問下，沒幾個人能真正扛住。

　　嚴格來說，邢鵬和周青璿，都是受陸長安的牽連。

　　當年去周家暗訪，陸長安強大的神識感官，自然提前探查過。

　　隻是聽海閣的秘術手段，技高一籌。

　　陸長安為了保護周家，冷漠拒絕周青璿的哀求，不肯明面現身。

　　所幸那時不是讓傀儡分身過去，否則可能暴露更多機密，包括青龍會等。

　　“回陸真人。
在下成為廢人，生無可戀，希望您能搭救絕影表哥，今日之事不要牽連到他。
”

　　邢鵬聲音艱澀，聲音虛弱，央求道。

　　陸長安露出意外之色，沒想到邢鵬大限之前，還有點良心。

　　其大表哥為了搭救他，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陸長安掐指推算，確定絕影舵主當時亡命而逃，沒有看到自己與刹海真君的交鋒過程。

　　結丹期的神識範圍，也沒有那麽遠。

　　“本真人答應伱的要求。
”

　　陸長安點頭，算是彌補對邢鵬的牽連。

　　此人上百年為他提供情報，處理不見光的事，勤勤懇懇，勞苦功高。

　　“多謝陸真人。
”

　　邢鵬露出欣慰的笑容，跪地一拜。

　　隨後，伸掌往天靈蓋上一拍，“砰”的一聲，當場氣絕而亡。

　　陸長安沒有阻攔，法力被廢的修仙者，比死了更痛苦。

　　與其苟活，被無間門高層追查，牽扯陸長安。

　　邢鵬自絕於口，保守最後的秘密，算是很聰明的選擇。

　　他用這種方式，換取陸長安一個承諾。

　　陸長安清理現場，包括邢鵬屍體上的殘魂氣息，杜絕某些回溯手段。

　　另一邊，地岩鼠將山谷內的戰利品交上，已經銷毀其中的可疑之物。

　　陸長安大緻掃了一眼，聽海閣的兩名結丹修士也很窮，隻有基本的法寶，丹藥靈石都不多。

　　畢竟是落魄逃亡的修士，還要“資助”刹海真君修複空間節點通道。

　　至於無間門的幾名結丹修士，作為殺手行動，自然不可能帶上全部身家。

　　不過，數量多了，收獲累積十分驚人。

　　光是那些法寶，就價值不菲。

　　作為煉器師，可將其回收成精品材料，用於打造傀儡，精煉法寶。

　　……

　　半個時辰後。

　　陸長安在黑霧山脈的外圍，追蹤到絕影舵主的痕跡。

　　某個乾燥的沙洞裡，埋著一個鬥篷黑袍男子，其人臉上帶著特殊面具，輪廓模糊。

　　陸長安神識掃過，發現絕影舵主重傷昏迷。

　　幾隻二階妖獸，在四周徘徊，似有忌憚對方的氣息，一點點的試探靠近。

　　一陣清風掠過。

　　絕影舵主的身旁，出現一位頭戴鬥笠的遊商道人。

　　嗷！

　　附近幾隻靠近的妖獸，驚恐逃散，但隻是逃出數裡，便神魂崩潰而亡。

　　“傷勢慘重，秘術後的反噬。
若不及時治療，恐會對根基造成損傷。
”

　　陸長安從刹海真君的戰利品中，取出一顆三階上品的療傷生藥，給絕影舵主服下。

　　在此期間，陸長安多看了此人幾眼。

　　“咦！
其人倒是有幾分氣運在身。
”

　　陸長安不由推算分析，發現絕影舵主命數不凡，當下已是無間門頂層關注的元嬰種子。

　　救下此人，未來可能是衛道盟的大患。

　　陸長安浮現刹那念頭，將這一魔道新星扼殺，未來少一個蓋世魔頭。

　　然後，有氣運之人，自不會輕易死於非命。

　　陸長安隨後推算到，此人一死，必然引來無間門頂層的高度重視和調查。

　　甚至，不排除驚動神鬼莫測的無間門主！

　　那種局勢，將給陸長安帶來沒必要的風險，有害無利，

　　而且，還會違背對邢鵬死前的承諾。

　　“罷了！
修仙界哪有永恆的陣營之分。
”

　　陸長安心頭暗歎，一念之差，放過了絕影舵主。

　　在此人蘇醒前，陸長安試圖搜魂，發現其識海中的核心記憶，被禁製封鎖。

　　近期的記憶，倒是可以查到，並沒有什麽紕漏。

　　陸長安剛搜魂完。

　　絕影舵主艱難睜開眼簾，露出漆黑如夜的眼瞳。

　　視野中，映入一位遊商道人，背著箱籠，風塵仆仆。

　　那道人身上的法力氣息，深邃莫測，看不出深淺。

　　“前輩救命之恩，絕影感激不盡……”

　　絕影舵主察覺體內化開的療傷聖藥，傷勢在快速的修複。

　　“不是貧道救了你……”

　　遊商道人話語一頓，背起箱籠，留下一個神秘背影，朝遠方隨風而去。

　　“前輩怎麽稱呼？
”

　　“貧道天機道人，有緣再會。
”

　　蒼老的聲音傳來，道人的背影，消失於黑霧山脈的淡淡霧靄中。

　　“天機道人！
”

　　絕影舵主肅然起敬，此名號一聽便知是絕世高人。

　　往後好多年，縱使成為魔門大佬，絕影舵主謹記那神秘道人的名號。
若沒有對方出手相助，他已經慘死在黑霧山脈。

　　……

　　陸長安不再停留，飛離黑霧山脈。

　　他原本想冒充天樞道人，混淆視聽。

　　但突然想到，天樞道人貌似會推算，擔心被感應到，故而改了名號。

　　留下名號也有好處。

　　未來陸長安有什麽事，需要用到魔道高手，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百年後，衛道盟一帶都被魔道佔領，可能性不低。

　　陸長安這麽做，為將來留下一條退路。

　　離開黑霧山脈，途徑禦獸周家，陸長安依然沒有停留。

　　近期，周家的情況受梁國各大勢力關注，甚至引來衛道盟派人調查。

　　陸長安準備在未來，再補償禦獸周家，算是欠下一個人情。

　　……

　　兩日後。

　　陸長安悄然返回金雲谷，山門上的修士，並不知道他離開過。

　　大日峰，洞府內。

　　陸長安閉目盤坐，感應意識深處的九印碑。

　　九印碑第五個框印內，頂部十分之一的區域，晶白光芒流轉。

　　與上次吞噬離火上人元嬰不同，第五個框印內，並沒有呈現刹海真君的虛影形象。

　　陸長安面色一變，思忖道：“莫非，是沒有將第五世全部點亮的緣故？
”

　　九印碑的第四世，吞噬一個元嬰，就完全點亮了。

　　甚至，可以自主開啟三種輪回方式。

　　隻不過，將其轉化為前世經歷，需要完成被吞噬者生前的一個重要遺願。

　　而第五世，要求更高，要吞噬一個化神，或者十個元嬰，才能完全點亮。

　　唯有全部點亮，才能自主開啟新輪回。

　　帶著幾分疑惑，陸長安感應九印碑，探尋答案。

　　九印碑輕微一顫，傳遞來模糊抽象的信息概念。

　　陸長安從中分析，得出答案：

　　“原來，隻有吞噬一個完整的神魂本源，並且足夠點亮某一世，才能在九印碑框印上，刻繪出一幅輪回烙影。
”

　　“而一個元嬰靈體，對九印碑第五世而言，不夠點亮一世。
隻是一個碎片，並不完整。
”

　　“這些‘元嬰碎片’若是湊齊，點亮第五世，則能開啟另外兩種輪回方式。
”

　　陸長安略顯失望，上次的輪回方式，很難再複製。

　　除非！

　　吞噬一個化神天君的神魂本源，作為完整存在，如此點亮第五世，才能進行上次的輪回方式。

　　另外兩種輪回方式：

　　一種是定製新輪回人生，相當於回檔重開，但可以選擇地點，天賦，出身，氣運等。

　　另一種，獲得黃粱一夢的異域修仙人生，將夢中另一個我，化作一世的輪回經歷。

　　“九印碑的胃口，越來越大。
第五世要吞噬化神天君，第六世豈不是對應煉虛尊者？
第七世合道大能……整個人界都滿足不了。
”

　　陸長安不禁搖頭，收回思緒。

　　他用意識探索第五世點亮的十分之一區域。

　　好在，其中蘊含刹海真君龐雜無序的記憶海洋。

　　雖然無法轉化為輪回一世，但不妨礙陸長安從中整理一些有用的記憶學識。

　　陸長安此刻融合元嬰級神魂，神念強大，整理記憶碎片的速度遠超當年若乾倍。

　　僅僅一個月，獲得不少有用信息。

　　“四階陣法師，可惜！
沒法轉化……”

　　陸長安隻能閱讀，獲取記憶知識。

　　如同一座對其開放的圖書館，可以查閱知識，經驗。

　　就算花時間整理出一些神通、技藝，得要大量精力時間去學習，領悟。

　　到了元嬰期這個層次，某門神通或者技藝，要修至大成，動輒幾十年、上百年。

　　陸長安本身兼修技藝夠多了，沒有多餘精力，從頭到尾一一學習。

　　哪怕有記憶中的經驗心得，能少走不少彎路。

　　可終究不是自己的經歷，無法直接化作本能的技能。

　　刹海真君走的是專精路線，將陣法修至四階，其它修仙百藝遠不如離火上人。

　　倒不是離火上人不想專精。

　　修仙百藝也是吃天賦，離火上人並沒有哪一樣天賦達到頂尖。

　　“水遁大法，不死水神，吞天海嘯……”

　　刹海真君擅長的神通秘法，倒是不少。

　　然而，其中大部分是建立在聽海閣水系功法基礎上。

　　陸長安的木系功法，沒法修煉水系神通，即使轉化為一世，同樣如此。

　　“《聽海神耳》，對功法屬性倒沒有苛刻要求，非聽海閣功法也能修行，可擁有大半效果。
不過，此神通需要傳說異獸、海怪的零件，配合秘法藥方，經過漫長時間熬煉，方能修成。
”

　　陸長安總算找到有用的神通秘術，至少有修煉的可能。

　　……

　　兩年後，陸長安的年齡，來到了315歲。

　　處於某些考慮，他延緩去烽國傲月宮的計劃。

　　主要原因是，為了對付刹海真君，消耗了第四世降臨的最強底牌。

　　當時，第四世附身的神魂之力，雖然還剩下不少，但隨後查閱刹海真君的記憶，又消耗了一些。

　　沒有全盛的底牌，烽國之行獲取太陰玉液，本就招人嫉恨，屆時若是被元嬰真君盯上，陸長安底氣不足。

　　畢竟，此前打一個非完整的元嬰真君，都要全力以赴。

　　如果沒有九印碑，隻能擊敗，而做不到擊殺。

　　這兩年，從刹海真君的記憶中，陸長安獲知很重要的情報，倒是物超所值。

　　其一，刹海真君作為聽海閣傳人，相隔時代太遠，對上古遺跡裡的真實情況，了解甚少。

　　甚至，不知道玄天葫藤的存在。

　　陸長安松了一大口氣，心裡總算可以踏實了。

　　回衛道盟三個目標之一，在此了結。

　　其二，關於空間節點通道。

　　大淵中域曾是上古戰場，存在不少禁地，空間裂縫。

　　聽海閣的先祖，發現其中一處隱秘的空間節點，開辟空間陣法通道後，可穿梭到青州這一端的空間節點。

　　後來，因為沒有維護，這處隱密的空間陣法通道受損。

　　刹海真君作為四階陣法師，砸鍋賣鐵，將其修複幾分，可容納元嬰以下的修士穿梭。

　　在刹海真君的記憶裡，除了他們穿梭過來的三人，暫無其他人知曉空間節點的存在。

　　大青這邊的空間節點，並不在衛道盟，而是大青東域的另一個隱蔽位置。

　　得知這處空間節點位置，陸長安無形中多出一條退路。

　　若是大青混不下去，可以轉戰大淵。

　　那邊的修仙文明更發達，結嬰的機緣相對更多。

　　最後一個重要情報。

　　關於第二世坤州的消息！

　　刹海真君的記憶，知道坤州的存在，包括具體的位置。

　　大坤，居然是大淵周邊的修仙地界！

　　盡管二者並非相鄰接壤，大坤也不在臨海。

　　陸長安通過兩位元嬰真君的記憶，總算在天珩大陸的浩瀚地圖上，點亮了前世大坤所在的位置。

　　此世，有望重返前世結丹家族所在的地界，這對歷經三世修仙輪回的陸長安來說，是一個全新的突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