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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快穿)》第126章

  第126章 神醫10

   替薛夫人診完脈,確認她隻是傷心過度,並無大礙之後,鄭哲和吳萱草就走回來向大公子告辭。
由於他們沒把話說死,老太君和薛夫人也不敢得罪他們,命人拿來一個十兩的金錠子算作酬勞。

   鄭哲拱手道︰「大公子的脈案,老夫回去之後會與吳大夫一起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療的辦法。

   「好說好說,感謝二位的幫助。
」老太君隻能盡量賠著小心。

   鄭哲話落之後看向書桌,故作驚訝道︰「這本《林氏醫典》是誰的?

   「是我的。
」林淡來得很匆忙,完全忘了手裡還拿著一卷書,進來之後順手就放在大哥的桌子上了。
眼見鄭哲似乎想把那本書拿起來翻看,她立刻走過去,將它收起來。

   鄭哲哂笑一聲,又拱了拱手,似乎不以為意,而吳萱草卻呼吸加重,面色潮紅,彷彿有些難耐。
在看見那本書的時候,她內心忽然湧上一股極其強烈的,想要把它奪過來的慾念。
就彷彿它本該是屬於她的,必將助她在這個世界徹底立足並走向高處。

   你必須得到它!
必須!
類似的呼喚在她的心中來回激盪,差點令她當場失態。
她咬了咬牙,終是忍不住開口︰「林淡,你那本書能否借我看一看?

   林淡果斷搖頭︰「不能。

   老太君連忙訓斥︰「淡兒,你把書給吳大夫看一眼又能怎樣,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小氣?

   薛伯庸卻冷笑道︰「來的時候要我家人三跪九叩,去的時候要林淡把家傳寶物奉上,吳大夫好大的排場!
你若果真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我便也不說你什麼,可你明明是浪得虛名,卻又為何如此猖狂?
莫說你治不好我的病,就算你能治好,我也不會稀罕,煩請吳大夫從哪兒來的便滾回哪兒去,日後莫要再登我家的門!

   老太君張了張嘴,卻捨不得訓斥自己孫子,隻能去給吳萱草賠不是。

   吳萱草原本還有些保養雙腿的方法想告訴薛家人,看見薛伯庸這副輕蔑的模樣,心裡十分氣惱,甩手就走了。
薛繼明沖大哥拱手道歉,又狠狠瞪了林淡一眼,然後追著她離開。

   薛伯庸盯著弟弟狼狽不堪的身影,搖頭道︰「我原以為上次教訓過他一頓,他能有所長進,如今再看,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眼裡心裡隻有那個女人,半點是非都不分。
祖母,您莫要為我的病操心,能治好是我幸運,不能治好也是上天的安排,我認命就是。

   老太君握住大孫子的手,眼淚嘩嘩地流,口裡一直呢喃著「造孽」兩個字。
臨到此時,她還能怪誰?
薛繼明和林淡都是她親手養大的,脾氣也都是她縱出來的,如今這惡果報應在無辜的大孫子身上,大孫子都原諒了,她還能怎樣?

   稍好一些的薛夫人被兩個大丫鬟攙扶著走進房間,抱住兒子痛哭流涕。
從希望到失望,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太折磨人了。

   林淡平靜地看著她們,告誡道︰「你們要哭回去哭,別在大哥跟前流淚。
大哥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你們怎能讓他反過來安慰你們?
他的心情好不容易明朗起來,你們莫要如此。

   站在一旁的丫鬟僕婦對她怒目而視,一副想扒了她的皮的樣子,老太君和薛夫人卻手忙腳亂地擦乾眼淚,連聲道︰「對對對,我們不哭了!
伯庸的病一定能治好的,吳萱草那丫頭今年才十八歲,懂個什麼,我們還能找別的大夫給伯庸看病。
伯庸,你別亂想,我們這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薛伯庸無奈地看了林淡一眼,然後才頷首道︰「祖母,母親,你們也好好休息,莫要為我的病憂心。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以平常心對待便好。

   「好好好,我們順其自然。
」老太君和薛夫人一邊抹眼淚一邊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林淡走回書房,把那本《奇症錄》拿過來,翻至一百六十六頁後遞給薛伯庸,言道︰「大哥你看,我的老祖宗治好過你這種病。
待我學會醫術,我也能治好你,所以你千萬別認命!

   薛伯庸接過書認真翻看,眉梢越挑越高。
他完全沒想到,林淡的先祖竟是林朝賢。
難怪鄭哲看見「林氏」兩個字,目光會那般閃爍;難怪吳萱草厚著臉皮也要借林淡的書來看。
要知道,林朝賢被後世之人尊為醫仙,可活死人肉白骨,堪稱醫術超神。
隻可惜林家一代不如一代,到後來竟已消聲滅跡,徹底消失不見了。

   「你爹藏得可真深。
」薛伯庸感嘆道。

   「不是我爹藏得深,是他連先祖的皮毛都沒學會,自然不敢以醫仙傳人自居。
」林淡一本正經道。

   薛伯庸咳了咳,語帶笑意︰「你整日懟我,懟祖母,懟母親,懟吳萱草和鄭哲也就罷了,竟連自己親爹也不放過。
林淡,不懟人你會死是不是?

   林淡睜大眼睛,緩緩搖頭︰「大哥,我從來不懟人,我隻是說實話。

   薛伯庸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低笑起來,笑罷將醫書還回去,認真叮囑︰「這些傳承之物你定要收好,莫讓旁人盜走。

   「我知道的大哥,我平時都把它們藏在那口紅木箱子的暗格裡。
」林淡坦誠道。

   薛伯庸又有些想笑,但到底還是忍住了,語氣聽上去十分愉悅︰「那你趕緊回去換一個地方,連我也不能告訴。

   「好吧,我都聽大哥的。
」林淡蹲下身與他平視,表情慎重︰「大哥,我已經學會了全部醫理和藥理,已經開始學習針灸和推拿之術。
但僅是閉門造車,我的醫術定然得不到精進,還得多看幾個病人才行。
待你身體徹底養好了,我會去鄉下無償為百姓治病,順便上山採藥,若是不能及時趕回來給你做飯,你一定要乖乖吃飯,莫像上次那樣耍脾氣。
參湯喝多了,對你的身體並無好處。

   薛伯庸愉悅的表情瞬間退去,擰眉道︰「你說誰耍脾氣?

   「是我耍脾氣,大哥最堅強了。
」林淡從善如流地改口。

   薛伯庸擡頭望天,極力壓抑住掐死這丫頭的慾望。
聽她這麼一說,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這丫頭莫非是來克他的吧?

   ……

   得知吳萱草也沒法治好大哥的雙腿,林淡壓力倍增,學習的勁頭也更足了,整天不是捧著醫書背誦就是拿著木偶紮針,嘯風閣若是有人稍感不適,她立刻就會為對方診脈,然後開幾幅藥。

   前些日子,芳菲偶感風寒,有些咳嗽,她就給她抓了一些藥,叮囑她日日煎服,還會時不時地詢問她病情如何。

   這日,芳菲把燒好的水壺提進臥房,準備為大公子兌洗臉水。
林淡聽見她隱忍的咳嗽聲,不由問道︰「芳菲,你的病還沒好嗎?
難道我給你開的藥沒有效果?

   在嘯風閣待久之後,芳菲總算看明白形勢。
不管大公子的腿是為誰廢的,他對林淡是真好,平時雖然冷眉冷眼的,很難有個笑模樣,但誰要是欺負到林淡頭上,他絕對饒不了對方。
莫說院子裡的僕役和侍衛在他的訓誡之下改變了對林淡的態度,就連二公子到了林淡面前也不敢大聲說話。

   是以,芳菲盡量扯出笑臉,畢恭畢敬地道︰「林姑娘,你的藥十分有效,我的病已經大好了,隻是早上起來咳得比較厲害,到了中午就消停了。

   「是嗎?
那我再給你診一次脈,看看你要不要換藥。
」林淡伸出手去探脈。

   芳菲不敢反抗,隻能任她施為。

   薛伯庸全程沒看芳菲,隻是頻頻去睨林淡,目中隱含笑意。
這丫頭已經走火入魔了,但凡有個活物從她身邊路過,就會被她扯過去探脈,連他養的幾隻大黑狗也逃不掉。

   「看出什麼來了?
」他柔聲詢問。

   「病情沒好,反而加重了,這是什麼情況?
」林淡一邊沉吟一邊寫下新的藥方,讓芳菲去抓藥。

   芳菲見她並未追問,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拿著藥方趕緊退下了。
少頃,太陽出來了,林淡順手便把大哥抱到外面的搖椅上曬太陽,還為他的雙腿加蓋了一床被子。

   薛伯庸無奈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抱我,需得徵得我的同意。
我們這副樣子若是讓外人看見,你如何嫁的出去?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大哥。
」林淡嘴上答應,行為上卻堅決不改。
照顧好薛伯庸是她的責任,管別人什麼事?
不嫁人就不嫁人,她既不用頂門立戶,也不用傳宗接代,完全沒有顧慮。

   薛伯庸抹了把臉,分明想嘆氣,卻不知怎的,竟然低笑了一聲。

   恰在此時,他養的兩隻大黑狗興匆匆地跑過來,把嘴裡叼的東西放下,仔細一看竟是一個沾滿泥巴的油紙包。
兩隻大黑狗獻寶一般沖主人叫了叫,然後用爪子把油紙撕開,露出裡面的中草藥。

   林淡蹲下身翻撿片刻,擰眉道︰「這是上回我給芳菲開的藥,她竟沒吃嗎?

   薛伯庸盯著這包明顯是從泥土裡扒出來的藥,表情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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