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鹹魚美人拿了反派劇本》第232章 往事
“你……”林雨燕被戳到痛處,紅了眼圈,“明明是她不知廉恥,勾引小侯爺,她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她怎麽會和小侯爺定親。
”
“顛倒黑白,你真是瘋了!
”林蕭懶得和她爭辯,林雨燕被他和大哥寵壞了,越發惡毒。
“二哥,你不想得到她嗎?
”
“我不是你!
”林蕭冷聲說,“當初你勾引薑楊,起因隻不過是想報復鳳妤,損她名聲。
可騎射宴中,小侯爺青睞鳳妤,你恨鳳妤奪走小侯爺的目光,因愛生恨。
小侯爺不喜歡你,不是鳳妤的錯。
不是鳳妤,也不會是你,你隻不過癡心妄想,卻把一切怪罪在鳳妤身上,她何其無辜。
你一步錯,步步錯,至今還不知反省,簡直不可理喻。
”
林蕭字字句句都戳在林雨燕心上,她又氣又恨,“我因愛生恨,你就不恨嗎?
幾月前的宮宴,若不是你幫她,她早就進康王後院。
你為了她,差點被父親打死,她卻無動於衷,你不恨嗎?
”
“我為什麽要恨?
”林蕭目光微暗,“我哪裡比得上小侯爺?
”
那一次宮宴上,是謝珣救她於危難。
費盡心思保護她的名聲。
為了她欺君。
京中雪災時,他就看出鳳妤和謝珣才是一類人,悲天憫人,有菩薩心腸,也是那一次他甘願追隨謝珣。
鳳妤在他和小侯爺間,選了小侯爺,他輸得心服口服。
就算沒有大哥,沒有雨燕,鳳妤也不會棄小侯爺而選他,他隻恨自己優柔寡斷,沒有早點看清楚心意,若早一點知道心意,化解鳳妤和雨燕的仇怨,讓鳳妤看清楚薑楊的真面目,或許他還有一線希望。
晚了一步,錯過一生。
林蕭收拾心情,淡淡說,“雨燕,不要再恨誰,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
“你怕我為難鳳妤?
”林雨燕心有不甘,“她父親已是定國將軍,她也攀上侯府,我還能做什麽?
”
“隨你怎麽想!
”林蕭輕輕搖頭,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謝珣帶鳳妤賞荷,宮中早荷已開花,遠遠就聞到花香,大片荷花粉白交錯,蟬鳴蛙叫綠意濃鬱,荷花在宮燈下美輪美奐。
謝珣帶鳳妤上了船,劃到湖中央,花香陣陣伴著晚風而來,一輪明月高懸於空,花和月相互輝映,湖光瀲灩。
鳳妤仰頭望月,景色真美,宮外看不到這麽美的荷花湖,聽聞是謝貴妃喜歡荷花,宮中的池塘,湖泊都種了荷花。
謝珣輕笑說,“不要被傳聞騙了,長姐最討厭荷花。
”
“我剛剛在宴席上還聽聞貴妃喜歡荷花,皇上為討她歡心,才會種這麽多荷花。
”
謝珣躺在小船上,雙手枕在腦後,月光沁涼籠罩在他臉上,“長姐喜歡梅花。
”
“你喜歡什麽花?
”鳳妤笑問。
“石榴花。
”謝珣意有所指,“愛屋及烏。
”
“油嘴滑舌。
”
“明明是真心誠意。
”
鳳妤很喜歡和他在湖心泛舟,靜謐賞月,謝珣也享受著難得的寧靜,“大哥成婚後,要和你姐姐一起去寧州戍邊。
我們成婚後,也要去寧州定居。
”
謝珣從未和鳳妤談過婚後生活,一來是賜婚前,鳳妤不曾答應過他,二來是蘇家生意重心在江南和京都,十二州。
鳳姝隨大哥戍邊後,生意重心要移交鳳妤,鳳妤若也去寧州,江南和京都的生意怎麽辦?
且寧州苦寒,不如京都繁華,三姑娘吃穿用度樣樣精細,他怕委屈了她。
“侯爺和夫人們都要在京都,你們兄弟都去寧州嗎?
”鳳妤問。
謝珣點了頭,“是!
”
鳳妤本以為侯府隻有謝璋會去戍邊,沒想到兄弟三人都要去寧州。
那其實就是名副其實的藩王,寧州就是他們的封地,若不是特殊情況,子孫後代怕都要在寧州。
侯爺為了後代子孫也算是煞費苦心,鎮北侯府遠離京都,鐵騎減兵,侯府和皇室也就能相安無事。
雖說擁兵自重的藩王,皇帝也坐不穩,可鎮北侯並無藩王封號,新政推行過後,皇上收回權力,慢慢的也會平衡君臣之間的關系。
這是侯爺能想到最妥善的安排。
“你願意嗎?
”謝珣笑問,“寧州可不比京都繁華。
”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能有什麽辦法?
”鳳妤支著下顎,“你要去乞討,我也跟著你。
”
“你不養我?
”謝珣挑眉,“忍心看我去乞討?
”
鳳妤輕笑,兩人天南地北地聊著,氣氛極是輕松,謝珣一直都好奇,“你為什麽喜歡珠寶?
”
“女子都喜歡珠寶。
”鳳妤抱膝而坐,眉目微斂,不知為何,謝珣總覺得她有些孤獨。
蟬鳴在湖邊略顯聒噪,聽在鳳妤耳朵裡,卻又意外的寧靜,“我五歲那年,在寧州被拐過兩年,差點死在饑荒中。
”
謝珣倏然直起身來,他和鳳妤意外魂穿後,派人調查過鳳妤。
從她進京那一年調查,並未調查她十二歲前的事。
“怎麽回事?
”謝珣目光兇戾。
“我在寧州城內被拐,醒來時已離開寧州。
他們身穿夜行衣,擄走我,卻沒殺了我。
那一年我還很天真,自報家門,希望他們能送我回家,結果挨了幾頓毒打,一顆牙齒都被打落,當年我害怕極了,身體又不好,每次挨了毒打就發燒。
他們沒殺我,還費心為我治病。
後來我學乖了,每天都裝得昏昏沉沉,趁著他們不注意就逃跑。
我逃了六次,每一次都失敗。
失敗一次,被折斷一根手指。
”鳳妤豎起自己的左手,素指纖纖,完全看不出當年被折斷過,“我這五根手指,全部被折斷過。
”
謝珣眼底戾氣濃烈,又五內俱焚,倏然握住她的手,心中發了狠,誰乾的?
他要找到他們,把他們的身上每一根骨頭都打斷!
他的阿妤當年才五歲,為什麽要這麽折磨她?
“當年真的好疼,前幾次哭得撕心裂肺的,後來就哭不出來,我越哭,他們越喜歡折磨我。
”鳳妤揉著自己的手指,似乎還能感受到當年斷骨的痛。
“他們沒殺我,以折磨我為樂,甚至打賭我究竟能不能逃跑。
就像貓鼠遊戲,他們更享受這種狩獵的樂趣。
他們沒想到,第七次,我跑掉了。
我躲在水草裡,藏了一天一夜,不敢動彈,餓了就喝水,啃水草。
天黑後,我從河裡爬出來,燒得神志不清,卻固執地往北方走。
我實在不走運,剛逃出狼窩,又掉進虎穴,被當成乞兒,又被人抓了,裝進籠子裡當成牲口販賣。
”
謝珣的眉心蹙成川字,聽著鳳妤風輕雲淡地說起當年事,心口揪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