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鹹魚美人拿了反派劇本》第767章 夜談
大帥在與謝玨不歡而散後,又與方楚寧一言不合談崩了,小七蹲在帳篷外數螞蟻,極是無奈。
父帥和大哥若能心平氣和地說話,他寧願三天不吃肉,他當初那麽討厭謝珣都沒有與謝珣這麽鬧過脾氣,他們是父子為何不能好好說話,實在不能理解,父帥對他,對姐姐明明就很有耐心,偏偏對大哥就沒那麽多耐心。
他清楚地聽到大哥說了一句,聽風不會害我,父帥就不一定了。
小七連數螞蟻都忘了,就聽到父帥氣急敗壞地讓大哥滾,接著就看到方楚寧吹著口哨出來,沒氣死父帥似乎是很遺憾的神色。
小七,“……”
這是前世仇,今生報吧!
“在做什麽?
”
“曬太陽!
”小七說,“大哥,你怎麽和父帥吵成這樣?
”
“我說的是實話,他肚量小,非要生氣,我有什麽辦法?
”方楚寧說,“他喜歡你,你去哄哄,別總是生氣,會猝死的。
”
小七,“……”
你這麽大聲,故意說給父帥聽的嗎?
大帥或許是氣得不吱聲了,方楚寧蕭灑離去,他也沒問謝玨為何要去中州的事,這事還早,他若不願意去中州,誰能逼迫他?
使團與江南大軍很快就到揚州,到了揚州後分道揚鑣,方楚寧雖一路上與大帥沒什麽交流,還總是氣他,臨走時還是交代小七要多照看他的身體,江南軍務也不算特別緊急,盯著他一日三餐準時等等。
以前大帥是一個人駐守江南,沒有家眷,如今總算帶了小七在身邊,方楚寧其實也算是安心的。
京都臨別時,他是勸過方夫人也來江南常居,母親一直都念著外祖母,兩人已許久未見,如今外祖母年歲見長,見一面少一面,母親定是想來江南常居的,隻是不知為何不願前來,應該是父帥的緣故,隻是方楚寧不知道緣由,長輩的事,晚輩也不能太過逼問,隻能等他出使歸來後再做決定。
謝玨與揚州知州談過一宿後,翌日帶兵登船一路南下去桑南。
船隻剛開出三個時辰,寧州鐵騎有許多士兵就開始暈船,嘔吐,十分不適,林蕭和張伯興也吐得天昏地暗,後悔極了,他們就不該走水路,應該走陸路的,這要走水路三天,人都要虛脫了。
寧州鐵騎這支隊伍大多數在北方,不諳水性,也極少走水路,因此備受折磨,謝玨自己也有點難受,特別遇上風浪大的時,顛得胃裡很不舒服,謝玨克制隱忍慣了,還算是能忍受,沒有那麽狼狽。
方楚寧是最如魚得水的人,他來過江南,且訓練過一段時間,船隻就算顛簸也不會太難受,因此代替謝玨指揮。
謝玨暈得一點東西都吃不下,乾脆在船艙裡休息,方楚寧看著他雪白的臉忍不住笑說,“我早就和你說,別走水路,你偏不信邪,如今難受了吧?
”
謝玨胃裡翻江倒海,全是酸水,懶得與他說話,感覺多說一句話都很費勁,方楚寧說,“若實在難受,我們改道吧,晚幾日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這樣走到桑南邊境,你能受得住嗎?
”
“其他人怎麽樣?
”
“大多數人感覺還可以,隻是如今登船也就幾個時辰,看不太出來,若是再顛簸一日就說不準。
”方楚寧實話實說,林蕭和張伯興顯得更狼狽一點,非常不習慣海上的風浪,他們在京中遊湖時,都是風平浪靜的,河面再顛簸,對比如今都算是平靜的。
“既然都受得住,那就走水路,到了桑南邊境休息。
”謝玨淡淡說,忍住身體上的難受,“漸漸會習慣的。
”
方楚寧攤手,謝玨既有決定,他就不幹涉。
隻不過謝玨說得沒錯,顛著顛著就習慣了,他們一共五艘船,組成二三隊形在海上航行,方楚寧知道謝玨難受,因此徹夜守在甲闆觀察情況。
大帥怕他們不熟悉海上的天氣和風浪,特意派遣了熟悉江南天氣,海浪的老水手們。
最近幾日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麽大的風浪,隻是船員說海上有劫匪出沒,經常洗劫商船,務必要小心謹慎,避免遭到暗算,且海盜人數頗多,他們不管招惹江南大軍的船隻,可普通的船隻,他們打劫起來肆無忌憚。
因此,這幾艘船都掛著江南大軍的旗幟,就是怕遇上不長眼的劫匪。
“劫匪是北寧人,還是桑南人?
”方楚寧問。
“雙人都有,邊境雖太平,可沿海地區亂得很,海上貿易又很頻繁,因此盜匪們就盯上商船。
若是遇上一搜滿載的商船,那是開張吃三年。
所以我們江南水軍偶爾還會給商隊護航。
”
當然,請得起水軍護航的商隊,財力也十分雄厚。
這些商船大多數都是來往與北寧與桑南之間的大商隊,小的商隊也很少走水路運輸,幾乎是大的商隊壟斷了。
就算是被劫,水師也很難出面斡旋,隻能自認倒黴。
“公子放心,掛上江南水師的旗幟,他們不敢來劫的,江南最大的海盜團夥也就五千人,他們也不可能傾巢而出來搶劫,您大可放心休息,我們來守夜。
”
這群船員都非常有經驗,方楚寧守到三更就下船艙去了,謝玨在船艙裡也沒睡著,自然也不能看書,正躺著難受聽到影衛與方楚寧的話,乾脆閉眼假裝休息,誰知道方楚寧就是這麽不識趣,非要進來看他一眼。
“裝睡呢?
”
謝玨很想躺屍裝死,心裡煩得很,“你怎麽還不去休息?
”
“你橫豎也睡不著,起來聊會。
”方楚寧拉過椅子坐下,摘了腰間的酒壺,“喝不喝酒?
喝醉了,說不準就能睡著。
”
“不喝。
”謝玨坐起來,方楚寧喝了兩杯酒,船艙裡全是酒氣,空氣原本就不太流通,謝玨倒也不覺得難聞,“想問我中州的事?
”
方楚寧點了點頭,“你貿然與我父帥談起此事,我不是很明白,你明知道他不會同意的。
”
“他同不同意並不重要,這是皇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