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鹹魚美人拿了反派劇本》第488章 二哥和阿妤
鳳妤把自己從頭到尾都洗了一遍,連頭髮也洗了幾遍,總算清清爽爽的。
飛影甚至床單被套也全都拿了新的過來。
鳳妤頭髮還沒晾乾,謝玨就來了。
謝玨和方楚寧總是連體嬰似的,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除了方楚寧上戰場,謝玨鎮守後方,鳳妤就真切地體會到謝珣曾經說的連體嬰,真的去哪兒都在一起。
謝玨進來時,鳳妤坐在帳篷裡晾頭髮,衣衫穿得整整齊齊,披頭散發在謝玨看起來極其的不成體統,鳳妤也顧不上了,反正是謝珣的臉,與她沒關系。
“二哥,有事嗎?
”鳳妤有點緊張,因為傷重未愈的緣故,臉色慘白,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謝玨定定地看著他,說實話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察覺到謝珣的怪異之處,當年他們父子四人在書房議事時,謝珣被父親一腳踢翻,還哭了。
謝玨印象極其深刻,後來也有幾次察覺到謝珣像是變了一個人,可謝玨並沒有深思,隻想著謝珣年少,偶爾有點嬌氣也沒什麽,見了幾次漸漸習慣了。
再加上他們兄弟從京都叛出後,謝珣對他也有一種很克制的保護欲和獨佔欲,謝玨就把這種怪異之處壓下去,可這一次著實不對勁。
前幾日和北蠻大大小小的戰事分走他所有的心思,謝玨也沒空和謝珣聊一聊,今天和方楚寧來找他,就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
謝玨試探地問,“阿妤,是你嗎?
”
鳳妤,“……”
鳳妤面無表情,八風不動,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二哥怎麽看出來的?
明明這幾天他們沒什麽接觸,為什麽?
她要承認嗎?
“二哥,你在說什麽?
”
“你現在扮不了知許,一點都不像。
”謝玨聲音淡漠,又像是安撫鳳妤的緊張,“別怕,我不會說出去。
”
鳳妤可以扮演三年前的小侯爺,卻絕對扮演不了今日的秦王。
鳳妤緊張地揪著衣袍,膝上那片布料幾乎被她揉成一團,謝玨目光往下看著她的手,或許鳳妤自己都沒察覺到,她緊張時就很習慣抓著那塊布料拚命地揉搓。
這樣的小動作讓謝玨更篤定自己的猜測,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那一年知許落馬,被獨孤靖踩斷了腿,他破天荒地在帳篷裡罵了鳳妤一天一夜。
若鳳妤人在眼前,他都要提刀砍了鳳妤的頭,還大逆不道地和他頂嘴。
所以,是因為他和阿妤離奇互換,導緻他落馬,被獨孤靖的馬踩斷了腿?
謝玨仍覺得這事過於離奇,哪怕北蠻有那麽多的秘術,都沒見過兩人的魂魄還能互換的。
“二哥……你怎麽看出來的?
”鳳妤知道瞞不下去,她心裡也很緊張,“我和知許偶爾是可以互換,可這一次不知為什麽,不能換回來了。
”
“說具體點!
”謝玨眉心緊蹙,或許是早有心理準備,他甚至都沒那麽吃驚。
鳳妤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謝珣第一次互換,有幾次重要的互換,交替消息的事告訴謝玨,這一次她在西州遇險,“我的死訊傳遍天下,我怕知許擔心,在戰場上分心,所以才會和他互換告訴他消息,可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如今還沒回來,我也很著急。
”
謝玨心如鼓擂,難怪韓子期突襲西州,知許馬上就知道消息,難怪……的確有幾次知許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一切謎團都解開了,這事能瞞著這多年,實屬不易。
謝玨說,“知許重傷,或許他覺得你在寧州養傷更安全點,所以他遲遲沒戴回鎮魂珠,他應該進京都去了。
”
鳳妤更擔心另一種可能,“寧州戰局還沒穩定下來,知許……知許若不是故意的,他戴上鎮魂珠也回不來怎麽辦?
”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
鳳妤搖頭,“可最近幾次,我覺得不太對勁,具體說不上來,就是不太對勁。
”
若是換不回來怎麽辦?
她當不了沙場點兵的主帥,做不了衝鋒陷陣的將軍。
謝玨心想,如果知許在京中,一定會啟動他的影衛,他傳信去京都問問情況,這事的確很棘手,他隻能先安撫鳳妤,“寧州戰局雖還沒穩定,獨孤靖這兩次大戰役中損失慘重,就算卷土重來戰鬥力也大大減弱,遠不如剛開戰時,寧州鐵騎雖也有損失,有我和方楚寧在,保衛寧州不成問題,你好好養傷,我先傳信去京都問問情況。
”
但凡穿到謝珣身體裡的人,不是鳳妤,謝玨都不允許他在軍營中隨意行走,或安然養傷,若是鳳妤,謝玨就沒那麽憂心。
知許人在京都,做事應該有分寸,換不回來,的確是麻煩事,可隻要他們都平安,謝玨覺得暫時維持現狀也沒什麽,他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和精力去解決這件事,這也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眼下更重要的是北蠻的戰局,還有江南的戰局。
江南戰場上,桑南的毒陣非常毒辣,徐舟和崔蘭宋已帶寧州鐵騎馳援蘭州,和江南駐軍一起抗敵。
崔蘭宋前幾日剛來過信,情況並不是很樂觀,桑南大軍若是真刀真槍,並不是燕陽的對手,可這毒陣太過狠辣。
謝玨和方楚寧,小周將軍,崔將軍最近在商量著把這種毒用到寧州戰場來,速戰速決。
謝玨並不想和獨孤靖再一次和談,上一次和談的後果歷歷在目,他決不允許自己再犯錯。
他不接受北蠻求和,隻接受投降,或趕盡殺絕!
鳳妤和謝珣換不回來這件事,在這種紛亂的戰局中,顯得沒那麽重要,隻要他們平安,謝玨能接受。
謝珣傷重,阿妤好好養傷就行,也不需要她衝鋒陷陣。
謝玨和鳳妤的談話還沒結束,小周將軍就來了,且帶來了獨孤靖要和謝珣和談的消息。
鳳妤暗忖,這麽快北蠻就認輸了?
“又是和談?
”謝玨冷笑,“他真敢想,此事沒有回旋餘地,告訴獨孤靖,想要和談,先把他的頭掛在寧州城牆示眾三日,我再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