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甯聞言起身拉着四皇子妃坐下:“你也是為情所苦,這次就算了。
”
棠甯的外表太過欺人,年少,單純,眼神清澈,雖然經曆頗多,可被蕭厭護得密不透風。
外間都以為她所為大多都是出自蕭厭之手,不過是借了宋棠甯的名而已,除了陸家和寥寥幾個在她手上吃過虧的人,誰都不會覺得她一個剛及笄的小女娘有多厲害,包括陸皇後和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聽着身旁小姑娘的話,暗道這宋棠甯果然跟母後說的一樣沒城府。
“多謝縣主,之前都是我不好,往後我定會跟縣主一心,今夜法會我會跟你一起,若是長公主她們再為難你,我定為你出頭!
”
四皇子妃說話間拿出個錦盒:“這是我以前得的一串小紫葉檀佛珠,能夠清心凝神,帶着對人身體也有益,就當是我給縣主的賠罪禮。
”
棠甯連忙推拒:“四皇子妃不必如此,這般貴重之物我不能要。
”
“你若是不要,那便是心中不原諒我。
”
四皇子妃輕抿着唇:“殿下與蕭督主榮辱一體,我與縣主也自當一心,先前的事情是我錯了,縣主難道不願意原諒我嗎?
”
棠甯說道:“怎會。
”
四皇子妃頓時笑起來,她取出佛珠就戴在棠甯腕上:“那就好,這佛珠珍貴,我一直不舍得帶,如今贈給你是我心意。
”
棠甯這次沒再拒絕,隻是摸了摸那珠串:“那就多謝四皇子妃了。
”
見她沒取下來,四皇子妃這才高興。
隻不過棠甯作為禮尚往來,也送給了四皇子妃一個十分精緻的玲珑镂空的銀質小球香囊當作謝禮,那香囊裡裝着幾味驅蚊的藥材,氣味卻清香怡人,四皇子妃覺得十分喜歡,為表對棠甯親近,當即将其佩在腰間。
二人閑話了一會兒,四皇子妃約好棠甯晚間法會一起才告辭離開。
等出了房門,她便取了香囊遞給身旁的婢女。
那婢女取過嗅了嗅,低聲道:“是驅蚊的藥草,裡頭還混了些對身體有益之物。
”
四皇子妃這才放心下來,她既想讓棠甯帶着那佛珠,自然也将香囊重新挂回在腰間:“讓人盯着些。
”
“是。
”
棠甯這邊四皇子妃走後,她便将那佛珠遞給了月見。
月見低聲道:“浸過藥湯,是莨菪子,還混了些曼陀羅花,戴的時間長了易生幻覺。
”
棠甯嗤笑了聲,這四皇子妃還真是處心積慮,知道兩次動手必會引人懷疑,便自爆其短,以女子嫉妒之心來掩飾目的,讓她放松警惕,又将四皇子對她的“愛慕”表露出來。
這樣事成之後,四皇子當衆表示願意接納聲名狼藉失了清白的她,她不僅不會懷疑,還會對他們感恩戴德。
月見顯然也是明白四皇子妃打算,握着佛珠罵道:“這四皇子妃當真是無恥!
”
同為女子,這般算計她人清白,這種人落到什麼下場都活該!
棠甯冷然:“晚上之事,不必留情。
”
月見寒聲道:“是,女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