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都是憋屈,崔林皺眉:“那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
“是啊陸公。
”另外一人接話,“那蕭厭猖狂已久,好不容易才抓住他把柄,為何不借此機一舉将人拿下。
”
“就是,這麼好的機會,不能就這麼算了!
”
他們厭恨蕭厭已久,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安帝不願嚴懲又能如何,蕭厭所做之事處處違制,就算是安帝也不能違逆規矩偏護太過,否則禦史台的人就饒不過他!
陸崇遠眼見着幾人已經開始想着如何對付蕭厭,甚至打算将禦史台的人也拉進水裡來,他神色有些複雜。
“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們以為那蕭厭為什麼叫做瘋狗,你們還真當這事由得着你們追究?
這事情就算你想算,他也未必肯。
”
崔林聞言皺眉:“陸公這話什麼意思?
”
陸崇遠看着他:“你可還記得,蕭厭鎖拿宋家人時,用的是什麼罪名?
”
崔林愣了下,随即臉色頓變。
“當年戾太子謀逆不成,火燒禁宮自焚而亡,其逆案牽連者無數,那時奉先帝之令清剿逆犯的都有誰想必不用我提醒,諸位從中謀了多少好處,想來也都心中有數。
”
陸崇遠眼見着崔林臉色難看起來,又擡眼看向眼神閃爍的其他人。
“你們以為蕭厭為什麼會突然動宋國公府,難不成還真隻是因為那宋鴻豢養了個逆犯之女的外室,欺壓了他蕭督主新收的義妹,還是因着宋家屢屢冒犯,他一時激怒替那宋棠甯出頭?
”
“蕭厭要是真的這般沖動易怒,又哪來的本事逼迫我等至此?
”
崔林聞言心中一跳:“你是說,他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
陸崇遠聲音冷沉:“宋家,宋鴻,都隻是個引子,他不過是想要借着宋鴻來對付世家,先前漕糧一案線索斷了,他想要借此追究不易,可如果宋鴻以謀逆入罪,那當年清剿戾太子一案的人誰也逃不掉。
”
屋中衆人臉色都是變了。
“不會吧,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
“是啊,當年的事早就時過境遷,戾太子都死了多久了,況且若非戾太子出事陛下怎能登基,他怎會任由蕭厭追究此事......”
說話那人話音未落,就聽到外間突然有人敲響房門。
“父親,是我。
”
屋中瞬間安靜下來,房門被推開後,陸崇遠的長子陸肇步履匆忙地走了進來,臉色極為難看。
“父親,方才宮中傳出消息,铖王因仗勢威逼地方官員,幫着宋家遮掩逆犯身份被陛下申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