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禦史神色憤憤:“陛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往日對陸家明明冷淡,可這次卻跟變了個人一樣,彈劾的折子留中不下,朝中那些人見風使舵,眼下居然還有人逢迎起了陸家......”當真是荒謬!
曹德江臉上微冷:“既然留中,那就再上,禦史的職責便有規勸聖上,至于榮國夫人的事,若再有人提及,就讓他們去找桓王,皇家私事讓宗正寺去解決,禦史台做不了這等閑事。
”
他一句話就将铖王和離的事定性成了皇家私事。
禦史台的沉默,安帝的置之不理,加上宗親那邊屢屢進宮不見成果,铖王妃依舊成了榮國夫人,叫不少原還想拱火的人消停下來。
積雲巷這邊全然沒理會外間議論,隻派人開始清算铖王府家業,眼見着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從铖王府擡出來,铖王處決的消息也跟着傳開,原還打算觀望的那些人便知道榮國夫人這事成了定局。
積雲巷越發熱鬧起來,接連過府想要探望的各府女眷更加多了,送禮的,道賀的,幾乎将棠府門檻都要踩破。
榮玥隻見了文信侯夫人幾個往日與她關系親近之人,其他人統統擋在了門外,随之幾日後榮國夫人将在積雲巷設宴招待各府女眷的事也傳揚開來,而讓人瞠目巧合的是,那榮國夫人設宴的時間,剛好是在铖王被處決的第二日。
“你當真要在那日設宴?
”文信侯夫人瞧着榮玥有些遲疑:“铖王頭一日處決,你第二日便宴請衆人,恐怕會有人因此碎嘴,而且你身子還沒養好,要不然設宴的時間再緩一緩......”
榮玥搖搖頭:“不用,就定那日。
”
“可是…”
“沒事的。
”
榮玥臉色已不似之前蒼白,雖然瘦了些,精神頭倒是很好,她知道文信侯夫人擔心什麼,朝着她說道:
“宴請的時間是早就定下的,那時候處決謝天瑜的聖旨還沒下來,況且我跟他早已經沒什麼關系,他是生是死跟我無關,棠甯早讓人将帖子送往了各府,這個時候再臨時取消才會落人話柄。
”
傅老夫人喜歡榮玥這性子,聞言在旁說道:“榮國夫人說的對,铖王府的事情錯不在她,又已經和離,問心無愧,就沒必要為着旁人的事情故意回避,反倒會叫人覺得多想。
”
“眼下外頭本就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倒不如早些辦一場宴堵了他們的嘴,也好叫人看看你離了铖王府有多好。
”
錢夫人也是溫聲說道:“碎嘴之人怎樣都會碎嘴,既不在意就沒必要理會他們,我瞧着夫人臉色也已經好些了,再養幾日想來撐個宴會不成問題,到時候讓下人多看顧些,我和文信侯夫人也早些過來幫襯着,夫人也不會太過勞累。
”
文信侯夫人聞言,見她們都支持榮玥,榮玥也是主意已定不想梗概,她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那我從府裡叫幾個嬷嬷過來?
”她拉着榮玥的手。
榮玥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正好我手底下得用的人不多。
”
文信侯夫人嗔怪睨她一眼:“你跟我客氣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