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的母親常說,臣女就該生在将門,舞刀弄槍最是合适,若是個男兒身更好,說不得還能征戰沙場成為一名猛将,免得像是現在這般半點兒心眼都沒有,偏父親又得陛下看重身居高位,結果跟塊神仙肉似的引人觊觎,誰都想要湊上來啃上一口。
”
“臣女也是煩悶。
”
安帝:“......”
棠甯:“......”
咳。
榮玥在旁忍不住輕咳了聲,示意錢绮月見好就收。
錢绮月憨憨一笑:“臣女逾矩,陛下恕罪。
”
安帝:“......”
殿中原本還算熱鬧的氣氛,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選之事冷了下來。
錢绮月退回席間之後,也不管周圍人投過來的各色目光,隻縮着腦袋坐在棠甯身旁假裝吃東西一聲不吭,顯得格外的溫順安靜。
倒是許夫人她們松了口氣。
錢绮月這亂拳一打,那大選之事不了了之,安帝沒臉以老欺幼強逼錢家女娘進宮,那他自然也不能強逼剛定下婚事的許家女娘進宮,許巧晴可是比錢绮月還要小兩歲的。
安帝總不能“厚此薄彼”寒了朝臣的心。
太後被人掃了顔面之後,臉上就一直沒了笑臉。
安帝在旁也不曾開口,哪怕昭貴嫔偶爾與下方諸人說上幾句,卻也掩飾不住酒宴氣氛的尴尬。
衆人無心吃喝,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直到太後起身說自己乏了,讓冉嬷嬷扶着她去後間休息,安帝也跟着起身。
“朕前朝也還有事情,就不陪諸位了。
”
衆人連忙起身,安帝擺擺手。
“不用多禮,這酒宴是禦膳房特意準備的,諸位夫人大可盡情飲用,免得辜負了太後一片心意。
”
“是,陛下。
”
昭貴嫔突然開口:“陛下,臣妾想留在這裡,與諸位夫人說說話。
”
賢妃也是說道:“臣妾也是。
”
安帝笑了笑:“随你們,正好太後乏了,你們就替太後行地主之誼招呼諸位夫人。
”
昭貴嫔二人忙道:“謝陛下。
”
太子眼睛轉了轉,目光掃過人群裡眼巴巴望着她的傅槿柔時,開口說道:“父皇,兒臣之前說話有所沖撞,皇祖母怕是動了氣,兒臣想過去看看皇祖母與她賠禮道歉。
”
安帝看了他一眼:“去吧,你們自己随意就是,朕先走了。
”
“恭送父皇。
”
“恭送陛下。
”
衆人行禮之後,安帝就直接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都沒與棠甯說過話,太子也沒在殿中久留,安帝離開之後他便也直接繞去了後殿。
等他們都走了後,殿内氣氛瞬間松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