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提前發現,那是因為驸馬和宋大人謹慎,與夏侯令有何關系,難道就因為大軍還沒開拔,汗王沒見到死傷,就覺得他所做之事無錯?
”
汗王被烏娅質問的臉色難看。
季容卿在旁溫聲說道:“臣知道汗王惜才,也知您感激國師曾經幫扶之恩,但功過不能相抵,此次國師所做實在太過。
”
“國師于王庭行事向來蠻橫,今夜之事也未必能夠遮掩得住,若汗王能夠提前懲戒一二,回頭諸部長老知曉此事後也不會再多追究,可若什麼懲戒都沒有,臣擔心會讓人質疑汗王,軍中也會嘩變。
”
汗王眸色變化,片刻沉聲道:“夏侯令行事不穩,險些釀成大錯,拖下去杖責三十,禁足一月!
”
“汗王......”
烏娅聞言覺得這懲罰太輕,未曾動到國師府根底,張嘴就還想要再說話,卻被季容卿伸手攔了下來。
季容卿拉着烏娅的手,躬身道:“汗王英明。
”
烏娅見狀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夏侯令連求情都來不及就被人拖了下去,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這般對待,等被壓到外間闆子落在身上時,他死死咬牙不肯喊叫出聲,額頭青筋卻因為疼痛浮起,那隻獨眼裡面也是猩紅一片。
汗王留了宋瑾修一人在裡間,季容卿和烏娅則是到了殿外。
烏娅皺眉:“你方才攔着我做什麼?
”
季容卿輕聲道:“汗王不可能讓國師府徹底失勢,也不會打殺了夏侯令的,如今能讓他杖責幽禁就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了。
”
見烏娅有些不滿,他說道:
“北陵開戰在即,此時将他幽禁一月就等于是讓夏侯令徹底無法插手攻魏之事,這對于眼下來說已經是極有利的事了,汗王對宗聿部忌憚頗深,不能将他逼迫過甚。
”
烏娅聞言也反應過來,汗王雖然沒有将夏侯令打殺了,那國師府也沒怎麼懂,可将他禁足就等于是讓國師府放棄了主帥的事。
烏娅臉上這才松緩幾分:“那汗王留下宋瑾修做什麼?
剛才宋瑾修說有事禀告,咱們為什麼不留在裡面?
”
季容卿無奈:“我們這次跟宋瑾修聯手已經犯了忌諱,國師府和公主府向來不睦,不能讓汗王覺得公主早就私下收買了國師府的人,到時候會讓汗王覺得今日之事是我們設局,反會對夏侯令生了心軟。
”
“況且宋瑾修跟我們不是一路的人,他對我們也未曾告知全部,此人能利用,不能多信。
”
烏娅聞言皺了皺眉,嘀咕了一聲:“你們這些彎彎繞繞的,說的我頭疼。
”
随即擡眼看向下面挨打的夏侯令,
“好在按下了這老東西,就是不知道桑齊納的事情能不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