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說話間從袖中将虎符取了出來,那小小虎符落在冷白掌心之間,讓劉童恩和安帝都是眼神一亮。
劉童恩上前就想接過虎符,卻見蕭厭側身一轉。
“定國公?
”劉童恩臉色頓沉:“你要出爾反爾?
”
“我又不是陛下。
”
蕭厭一句話讓安帝青了臉,而他則是笑了笑:“更何況,劉統領急什麼?
”
“這虎符是要交給率兵南下的領将,但不是你,你當初因為救駕落下重疾,早就退出軍中,陛下感念你忠心為主叫你占着禁軍統領的虛銜。
”
“這些年你領着朝中俸祿,卻連禁苑都甚少出入,禁軍之事更是全部交由虞副統領打理,你這般享受朝中奉養十餘年,連刀都未必還拿得起來,劉統領還知道怎麼領兵打仗嗎?
”
“你!
!
”劉童恩怒目而視:“你敢羞辱我?
!
”
“怎麼叫羞辱呢,我隻是替你着想。
”
蕭厭神色淡淡:“這些年你不問世事,少入宮廷,連禁軍中人都鮮少見到你,誰知道你還記得多少領兵的本事,别到時候陣前失策剿滅叛軍不成,反倒葬送了萬千将士性命。
”
“你死了沒什麼,但其他人無辜,總不能讓他們跟着個廢物亂了軍心......”
“你閉嘴!
”
唰――
劉童恩被蕭厭滿是譏諷的話說的氣急,一股怒氣沖頭之時,揮手就朝着他攻了過來,曲指成爪徑直落向他脖頸之間,手中帶出的破空聲顯然是下了死手的。
蕭厭神色一冷,腳下後退半步側身便避了開來,揮手擋開之後兩人隻不過一瞬就交手在一起。
兩人出手都是極狠,“砰”、“砰”幾聲撞擊之後,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驚呼出聲,劉童恩就被蕭厭一把抓住了胳膊狠狠一腳踹在了腿腕之上,整個人嘭地一聲跪在地上。
還不待劉童恩悶哼出聲,蕭厭就一腳落在他下颚上,那力道徑直将人踢飛了出去。
劉童恩重重摔在梁廣義腳邊,落地翻滾了一圈停下來時,撐着地面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
那濺在梁廣義袍裾邊緣和鞋面上的血迹之中,還帶着些難聞的烏黑碎末和被細碎像是被踢裂了的牙齒。
梁廣義:“......”
扯着袍子後退半步,擡頭看着蕭厭。
蕭厭淡聲道:“誤傷了太師,抱歉。
”
梁廣義面無表情。
當他瞎嗎?
滿殿都是人,他能準确“誤傷”到他腳底下?
!
“蕭厭!
”
安帝萬沒想到劉童恩會突然和蕭厭動手,更沒想到蕭厭居然會當朝傷人。
眼見着劉童恩趴在地上嘔血,一時竟是站不起來,安帝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夜裡紫宸殿上,被蕭厭長劍落在脖頸之上的無能為力。
安帝色厲内荏怒喝出聲:“你想幹什麼?
!
”
蕭厭無辜:“劉統領突然朝微臣動手,臣才想要問他做什麼。
”
他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