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幾人要走,铖王府老太妃反應過來,撐着起身。
“攔住他們,給我攔住他們!
!
”
她看着铖王被打的臉,瞧着周圍那些人異色,氣怒至極:
“孽障,都是孽障,你們當我铖王府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榮玥你個潑婦,你竟敢傷你夫君,簡直反了天了。
”
“來人,給我攔住他們,把王妃帶回後院!
!
”
外間聽到老太妃召喚,瞬時有人圍了上前,铖王妃看到擋住去路的那些人低喝了一聲讓開,那些人卻隻看着铖王。
铖王妃扭頭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謝天瑜,你要攔我們?
”
铖王避開她眼神:“玥娘,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與你争辯,隻是宋國公府的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就這麼去了會惹出麻煩,你先留在府中消消氣,我稍後再與你解釋......”
“謝天瑜!
”铖王妃沒理會他口中辯解,隻怒道:“你要與我撕破臉?
!
”
铖王臉色極差,看着怒極的榮玥隻覺棘手至極。
他也不想跟榮玥撕破臉皮,多年夫妻之情他待她也并非全是假的,可是他不能讓宋棠甯他們走,至少現在不能。
宋國公府的事情今日之後瞞不住人,可至少要給他時間去跟宋鴻處置,否則就由得他們出去随意跟宋家撕鬧,他跟宋家還有那戾王附逆的事情就牽扯不清了。
铖王避開铖王妃的眼睛,朝着廳内說道:“今日招待不周,讓諸位看了笑話,眼下府中有事不好多留諸位,來日若有機會,本王再設宴款待大家。
”
能來赴宴的大多都是官宦女眷,自然沒誰是蠢人。
今日之事鬧得這麼厲害,铖王又已經出言攆人,他們自然不會逗留,都是紛紛起身識趣告退。
“王爺既有家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
“我等也先告辭。
”
“我們也是,王爺自便。
”
铖王松了口氣,維持着體面:“來人,送諸位貴客出府。
”
席間衆人都是說了幾句場面話,就陸續跟着铖王府下人引路離開,可等着其他人都已經走了,花廳内卻還留着幾人。
陸老夫人和陸執年沒動,宋家母子也留在原地,除了他們,錢家母女也跟文信侯夫人站在一起未曾挪動,不遠處還有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
铖王皺眉沉聲道:“周夫人,錢夫人,還有傅老夫人,本王要處置家事,還望幾位行個方便。
”
幾人都聽出了铖王攆人的意思,卻巍然不動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文信侯夫人面色平靜地說道:“我與榮玥是摯交,王爺應該知道。
”
錢夫人沒好氣地隔着袖子擰了下拽着她不準走的小女兒,瞪了她一眼後,擡頭卻是正色:“我與故去的宋二夫人也有幾分交情。
”
至于那位傅家老夫人,比起前面兩人的委婉,說話就格外的直白。
“老身與誰都沒交情,可卻知道是非黑白,今日之事過錯不在铖王妃和宋小娘子,王爺先前僞造信物、更改籍書已是過錯,如今更想強留她們,此事若是傳揚出去隻會惹人非議,讓人覺得王爺于宋家之事上心虛。
”
“老身不才,算不得什麼尊貴之人,卻憐惜宋小娘子遭遇不平之事,還請铖王放人,否則明日早朝我家大兄必定參王爺一本,言您仗勢欺壓地方官員,徇私縱兇,不堪居于宗室王位。
”
忘說一句,傅老夫人的娘家姓曹。
禦史大夫曹德江的那個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