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又驚又怒:“青天白日的你胡鬧什麼,這裡都是下人,況且你我還沒成婚,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要守着男女大防。
”
他似是被宋棠甯的膽大給驚着,滿是怒氣地低斥出聲:
“棠甯,你将來是要當陸家宗婦的,須得謹記着着女子娴順,謹言慎行,你這般胡鬧要是叫人看了去,旁人會怎麼說你,又會如何議論陸家?
你這些年學的規矩都去了哪裡?
!
”
宋棠甯看着陸執年這般義正言辭教訓她的樣子,仿佛回到了以前,他總是這樣拿着規矩和陸家宗婦該有的體面來指責她。
每一次,她都是小心翼翼地認錯,哪怕明明錯的不是她,哪怕明知道是他們小題大作,她也會拼命地讓自己去變成他們口中陸家宗婦該有的樣子,一步步讓自己變得再也不似從前。
宋棠甯滿是嘲諷地笑出聲:“陸執年,是怕我厮混胡鬧敗壞了陸家名聲,還是怕你堂堂陸家三郎賣慘示弱被人揭穿?
”
陸執年心底一跳:“棠甯,你渾說什麼?
”
松墨也是臉色變化:“宋小娘子,你怎能這麼誤會郎君,郎君有傷在身都是真的,府裡的家法您又不是知道,他本該留在府中養傷,可就是因為擔心您才強撐着過來看您......”
“是嗎?
”
宋棠甯嗤笑了聲,也不跟他們主仆二人争辯,隻朝着外面叫了聲:“杭護衛。
”
“女郎。
”
站在門前的杭厲進來。
“扒了陸郎君衣裳,好好看看他到底傷的有多重!
”
“宋棠甯,你瘋了!
”
陸執年臉上大驚失色,再穩不住先前模樣,松墨也是滿臉震驚地看向宋棠甯,隻宋棠甯絲毫不在意他的怒氣,寒聲道:
“扒了他!
”
杭厲幾步上前,伸手就朝着陸執年抓去。
陸執年頓時驚怒:“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宋棠甯,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啊!
”
陸執年嘴裡叫嚷聲沒完,胳膊就突然被抓着朝後一擰,疼的低叫出聲。
旁邊松墨大驚失色,一邊嘴裡驚恐叫着“郎君”,一邊撲上去就想替陸執年解圍,隻是還沒靠近就被杭厲一腳踹開。
杭厲伸手抓着陸執年衣襟,不顧他嘴裡叫嚷掙紮,用力朝下一拉,那本是華麗的襕衫順着肩頭朝下裂開,瞬間就露出他白皙的上身來。
長身玉立,肌白似雪,那後背之上比女子還要光潔,上面沒有半點傷痕。
别說是家法棍棒鞭痕留下的血迹,就連磕碰青紫都無。
陸執年從未遇到過這般蠻橫的事情,更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扒了衣服光溜溜站在那裡供人觀看。
他一把扯過裂開的衣衫遮住上身,嘴裡就想怒罵出聲,隻還沒等他開口,不遠處站着的宋棠甯就歪着頭譏笑。
“原來你們陸家的家法是這樣的,陸郎君身上這傷勢,可當真是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