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繼續當值吧。
”
铖王妃有些沮喪地轉身領着蔣嬷嬷走了,絲毫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那官員見着她出了堂前頓時松了口氣,轉身走到一旁的側簾邊朝着後面道:“大人,铖王妃走了。
”
那簾子被人撩開條縫隙,京兆府尹吳懷朝外探頭,瞧着果然不見铖王妃的身影之後,他這才松開簾子滿臉愁緒地從後面出來。
“你說說這一天天的鬧的到底是個什麼事兒,铖王來了宋家來,宋家來了铖王妃又來,為着的居然還都是那宋家大娘子的籍書,那宋家那位突然冒出來的大娘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這都來了第幾波了…”
昨天宋鴻過來時都差點跟他翻臉,今天铖王妃又來。
他剛才聽到外間傳話都急得腦袋上冒汗,趕緊趕慢躲了起來。
吳懷朝着身旁道:“你趕緊去給铖王遞給信兒,可别出了亂子......”
“什麼亂子,吳大人不妨也跟本王妃說說。
”
吳懷“唰”地回頭,就瞧見本該已經走了的铖王妃居然又折返了回來。
她身邊跟着的那個嬷嬷和婢女聯手摁住外頭守門的衙差,此時一松手,那衙差就慌聲道:“大人,铖王妃突然動手,我......”
他剛才瞧着铖王妃他們離開時,還恭恭敬敬地行禮,可誰想到上一刻還言笑晏晏的铖王妃轉眼就突然動手。
她身邊的婢女是個會武的,那嬷嬷手也狠,二人愣是将他按着捂着他的嘴沒讓他發出半點兒聲來。
吳懷對着铖王妃滿是冰冷的目光有些讪讪:“王妃怎麼回來了?
”
“我要是不回來,怎能知道堂堂京兆府尹,行事如同鼠輩,謊話連篇,偷摸奸猾。
”
吳懷臉都青了。
“宋氏女的籍書呢?
”铖王妃寒聲道。
吳懷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聽她說道,“你别告訴本王妃她的籍書當真燒了,我雖不在朝為官,可我榮家不是沒人了,宋家欺辱我阿姊血脈,你卻替其遮掩,我固然沒辦法撸了你這張官皮,卻也能叫你不得安甯。
”
吳懷聞言頓時喉間泛苦:“王妃,那籍書真的不在府衙......”
铖王妃聞言就想動怒,旁邊蔣嬷嬷連忙伸手拉着她,沉聲開口:“吳大人,籍書在不在府衙王妃不在乎,你應該明白王妃想要知道什麼,您就算不顧忌王妃和榮家,也該顧忌一下蕭督主。
”
“我家女郎可是蕭督主的義妹,蕭督主待她如何大人想必不會沒有聽聞,您若不願意實情以告,那我家王妃就隻能将今日之事告知蕭督主,想必蕭督主很願意來找吳大人聊一聊。
”
吳懷瞬時變臉,蕭厭那個殺神來找他聊他還想多活幾年。
這位京兆府尹立刻就改了口:“王妃言重了,下官怎敢欺瞞王妃,那宋氏女的籍書的确沒有燒毀,可是前幾日铖王來過之後就已經取走了。
”
铖王妃臉色難看至極:“那我問你,宋姝蘭籍貫可是在安州?
”
“不是,是在陽化的宿雲鎮。
”他遲疑了瞬,低聲道,“她入京之前,本名姓許。
”
铖王妃身形搖晃了一下,蔣嬷嬷連忙上前:“王妃......”
“我沒事!
”
铖王妃緊緊咬牙,氣得渾身發抖。
铖王騙她?
他居然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