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一字一頓:“除非他已經用這棋子和魚餌,釣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大魚。
”
季容卿話音剛落下,蓦地就想起夏侯令突如其來的“服軟”,想起國師府的人傳出來的那些話,他神情瞬間變化。
夏侯令心思精狡,且這次又被算計這麼深,他必然會比他多知道一些東西,也定然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着急想要求見汗王,甚至不惜低下整個國師府的頭來主動服軟。
他發現了什麼?
是關于宋瑾修的?
還是......
魏帝?
季容卿忍不住眉心緊蹙,手指不斷敲擊在桌面,仔仔細細将近來發生的所有事情抽絲剝繭一點點細細琢磨。
很多東西不看似毫無關聯,缜密的更無破綻,可若能抓住其中一處線頭,原本隐匿于迷霧之中的那些東西就會全部都暴露在陽光之下,季容卿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倏然擡頭。
南齊。
是南齊!
季容卿猛地站起身來:“春生,去找公主過來。
”
“主子......”
“算了,我去找她!
”
季容卿面上沒了之前冷色,沒等春生回話就徑直就朝外走去。
春生見狀連忙取過備好的披風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主子,系着披風,天涼。
”
季容卿抓着披在肩頭的披風,朝着春生說道:“你去讓人準備馬車,我和公主等下要出府,對了,讓人堵住宋家不準任何人出入,若有人反抗直接擒了宋瑾修!
”
......
烏娅與宗聿部的人商議事情時被季容卿找到,見他急色沖沖的模樣,她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被季容卿帶出了府。
“容卿,你這是做什麼,出了什麼事了這麼着急要去王庭?
”烏娅一邊走一邊問。
季容卿沉聲道:“南齊的事出了問題,我們都被魏帝給耍了。
”
烏娅皺眉:“什麼意思?
”
季容卿忍着焦急沉聲道:“國師府那邊有變,夏侯令恐怕要出來了,我得立刻去見汗王......”
烏娅驚愕睜大了眼,什麼叫國師府有變,夏侯令要出來了,他們不是才剛逼着呼延闵卸了夏侯令的權将人禁足在府中,如今王庭之中除了宗延部的那些個處處跟她們做對老東西,還有那個兩面三刀的宋瑾修,其他事情都還算順利。
夏侯令怎麼可能會出來?
隻是還不等烏娅詢問,剛才大門前的季容卿二人就撞上外間急沖沖進來的桑齊納。
兩方險些撞在了一起。
“桑齊納?
”
“公主?
”
烏娅沒好氣:“你這麼急沖沖的幹什麼......”
桑齊納沒等她說完就急聲道:“公主,不好了,南齊出事了!
大魏半個月之前急襲南齊,連破南齊甯扈、崇洛二城,南齊邊境告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