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詫異:“陛下是說......”
“你可曾想過,那謝寅的身世?
”
蕭厭愣了一下:“铖王說當年铖王妃産子,那孩子落地就夭折,他怕失了榮家助力,恰好養在外面的女子産子,才将那孩子抱來充作铖王妃之子。
”
“你信?
”
安帝的話讓蕭厭不解,見他皺眉疑惑的樣子,安帝冷嗤:“謝天瑜是什麼人,他可是曾經距皇位隻有一步之遙,你覺得他當真是那種為了美色就失了理智,不管不顧的人?
”
“他若真這麼糊塗,榮遷安受戾太子牽連被迫離朝,榮家衰敗之後,他大可以名正言順的納妾,将外間那女子迎回府中,何必跟榮玥佯裝恩愛欺瞞世人?
”
蕭厭錯愕:“可是铖王說,那女子早已身亡......”
“你信他的鬼話,若那人早已身亡,謝天瑜既有野心怎會不願再生子嗣?
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謝寅身世暴出,他無半點能牽制榮家之物?
”
“除非那人根本沒死,且有手段能拿捏謝天瑜,讓他除謝寅之外不能有子。
”
安帝斜靠在身後憑幾上,見蕭厭似有不信,有些不耐地踩着腳踏說道:
“你仔細想想,榮玥多年都未曾再有孩子,外界一直傳聞她身體有恙,可她最近突然有孕,顯然身體根本就沒問題,多年無子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
”
“那女子敢斷謝天瑜子嗣,謝天瑜依舊忍耐,若不是情深不悔,就是她有依仗,既然如此,她為何不讓謝天瑜将她明目張膽的接回府中?
”
蕭厭臉色變了變:“陛下是說......那女子身份不能示人?
”
他說着忍不住皺眉:
“可是铖王身份尊貴,想要什麼樣的女子不能求娶,而且铖王妃産子都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當初先帝爺還在,那女子既能暗中與铖王苟且委身于他,為何不索性求先帝爺賜婚?
”
安帝嗤之以鼻:“若是賜婚,謝天瑜還怎樣去得榮家好處?
”
蕭厭眉心更緊:“可想得榮家好處,為何還要冒險?
”
“那若那女子出身世家呢?
”
“世家?
”蕭厭錯愕。
安帝冷聲說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铖王跟陸家是怎麼勾結上的?
”
見向來精明的蕭厭面露疑惑,轉瞬又似想到了什麼,滿臉驚詫。
安帝冷笑:“當年戾太子意欲打壓世家,陸崇遠逼不得已才選擇了朕,那時朕不如铖王出色,他暗中同樣支持铖王也不足為怪,可是朕登基之後,謝天瑜已是半個廢人,陸家何必再铤而走險替他和兵部牽線?
”
“陸家是有私兵的,雖然未曾對外言明,但世家的底子你應該清楚,他們自己囤積軍械尚且不足,且他們一直想要推四皇子上位,拉攏其他世家屢屢提及東宮立儲,又何必多此一舉招惹铖王?
”
蕭厭瞪大了眼:“陛下的意思是,那女子是陸家的人,謝寅他也是陸家血脈?
”
“還不算太蠢。
”
安帝睨了他一眼,才靠在身後紫檀憑幾上說道:“這事要麼是陸家将铖王當了退路,想着四皇子若不成,還有謝寅那一脈,要不然就是陸家出了個反骨之人,連陸崇遠都被坑了。
”
他似笑非笑,滿是興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