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站了有一會兒了,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闆直的後背還是跟著緊了緊,很輕微的動作,卻逃不過喻晉文的眼。
他挑了挑眉,唇角微擡,總算是還知道怕的。
南頌限他在一刻鐘之內把事情解決掉,沒時間跟他耗了。
「為什麼在這罰站?」
喻晉文在身後問兒子。
小哪吒背對著他站在那裡,心道:不是您讓我過來的嗎?但他若敢這麼回答,父親就能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大舅舅教給他一個道理——
在你能打過你老子之前,跟他對著幹一點好處都沒有。
小哪吒不想自討苦吃,大聲回答道:「因為闖了禍。」
父親不允許他哼哼唧唧地說話,大男子大丈夫,做事坦坦蕩蕩,說話也得是擲地有聲,錯了就認,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闖了什麼禍?」
小哪吒一闆一眼地回答:「回父親的話,兒子教訓了一個不講禮貌,嘴巴很便宜的傢夥。他叫陳龍,是陳氏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陳氏可能會因此對付我們,兒子給父親添麻煩了。不過您暫且應付一下,等兒子長大後,就滅了他們。」
聽著這些囂張語錄,喻晉文眉頭一豎,沒忍住擡起腳來,小哪吒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小屁股微微縮了下,卻站穩了身體沒動,隻道:「父親可以教訓我,但我不認為我錯了。」
該認的錯他認,不該認的錯,打死也不認。
喻晉文腳擡起來,又收了回去,他既答應了小頌不會動兒子,就得說到做到,有時候他不想和這小東西一般見識,隻是他總能拱起他的火,死倔死倔的,跟驢似的。
南頌和喻晉文都用「倔驢」來形容過兒子,對此洛茵和喻鳳嬌給他們的反饋也是一樣的,「你好意思說小哪吒?」
隻能說基因太強大了。
「轉過身來。」
小哪吒動了動站得僵硬的腿,轉過身來面向父親,看著父親威嚴的臉色,心不自覺地顫了下,完全隨了喻晉文的一雙墨色瞳眸漏出一絲怯意,但也隻有那麼淺淺一絲。
很快,他就挺直了脊背,也將眼裡的怯意盡數掠去。
喻晉文直視兒子的眼睛,「你不覺得你錯了?」
「不覺得。」
小哪吒雙手緊貼在褲縫上,站得筆直,回答得也是斬釘截鐵,「我一沒動手,二沒說髒話,隻是回擊了他兩句,他自己摔倒了,尿了褲子。父親若不信,我可以調監控。」
他跟老媽和小舅舅學電腦技術,如今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技術操作了,黑進幼兒園的監控系統,不是什麼難事。
「不必,我已經看過了。」
喻晉文臉色十分平靜。
小哪吒驀地擡眸,眼睛裡閃爍出一絲疑惑。
他想問:既然您看過監控了,那還審我做什麼?
鑒於父親胳膊肘朝外拐的「黑歷史」,小哪吒下意識地就覺得父親一定會因為平息「別人」的憤怒而來責罰他,心裡不禁湧出一絲委屈,可小小的腦袋卻是更加倔強地揚起來。
「不是我的錯我不認。您要是打我,我就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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