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當初替湯佳芸跑了那麼多的腿,捧了湯佳芸那麼久,湯佳芸才肯點頭帶着自己進英語社的。
要是喬楠這才進這個社團,按道理說,她都是喬楠的前輩了。
讓人生氣的是,她隻是社團裡的一名普通成員,喬楠一來就成了幹事。
想到自己已經處處比不上喬楠,還因為喬楠的關系被記了一次大過,要是這個時候喬楠還成了社團的幹事,壓自己一頭,呂顔都想退出英語社了。
費了不少心思才加入的社團,說說氣話是想退,真讓呂顔退,呂顔哪裡能舍得。
呂顔舍不得退社,最好的辦法就是喬楠千萬别來。
“本來,我也沒把這個喬楠放在眼裡,可誰讓你們寝室後來鬧了那麼一張帖子出來。”鄒文宣不悅地看向了呂顔:“那張照片上的人,跟喬楠到底什麼關系?”
要是沒有這張照片,她能把一個區區大一新生放在眼裡,還纡尊降貴地去請對方?
可笑的是,不就是一個大一新生嗎,還給三分顔色就開染房,想到這些情況,鄒文宣就有些煩:“我之所以讓你們來開這個小組會議,就想問你們一句話,你們給我個痛快點的答案。喬楠到底有沒有能耐,替那個破社拉到贊助?”
往年,鄒文宣從來沒把許勝男放在眼裡。
她也知道,許勝男想赢自己,每每想到這個情況,鄒文宣就笑許勝的不自量力和癡心妄想。
本以為,直到畢業,許勝男也是白費心思。
讓鄒文宣郁悶的是,這都大三了,還偏出現了喬楠這麼一個讓她不确定的變數。
于笑笑特别想走人,純粹是沖着這個社團才勉強坐到現在的:“鄒學姐,我跟喬楠一點都不熟,她的情況我不清楚。這事兒,我給不了你任何答案。”
真可笑,加入這個有名的英語社之後,她參加的第一次社團活動竟然是讨論自己的前任室友,真特麼醉人!
湯佳芸也不敢托大:“鄒學姐,這個喬楠有點邪氣,看着平淡無奇,但她就能在關鍵的時候給你來這麼一下。我知道的就是,喬楠是平城人,在首都,她一個親戚和認識的人都沒有。至于照片上的那位長輩,我大概也聽說了。就算對方開得起路虎,他也不是首都人,根不在首都。除此之外,喬楠唯一的依仗就是另一個系叫施晴的大一新生。施晴在首都有親人,而且這些親人手裡頭挺有錢的。”
湯佳芸不認識馮猛,可一直沒有忘記過馮猛開的那輛奔馳。
“施晴?”鄒文宣心裡舒服了一點,這次招的這三個新社員,鄒文宣并不滿意,尤其是呂顔隻會拍馬屁,于笑笑還是個一問三不知的。虧得這個時候,湯佳芸啟到了一點點的作用:“施晴大概是個什麼情況,你清楚嗎?”
這會兒,鄒文宣也不問于笑笑和呂顔了,就隻看向湯佳芸。
對湯佳芸,她倒是有點印象。
她知道,這三個新社員其中兩個,都是借了湯佳芸的光才進來的。為此,三人之中也隻有湯佳芸是個會來事兒的。
“喬楠不愛說話,就連有施晴這麼一個朋友,我們也是後來知道的。”喬楠連自家的情況都不提,又怎麼可能提朋友家的情況呢。
湯佳芸唯一能說的就是,施晴有個哥是開奔馳的。
“怪不得許勝男這次這麼有底氣呢。”奔馳啊,的确是有點小錢的樣子:“有沒有辦法打聽到,喬楠拉了多少贊助?”
這次新英語社吸收了喬楠這個新鮮血液之後,倒是真的隐隐有翻身的機會了。
想着以後新英語社搞活動,向來都是苦哈哈,窮得不要不要,這次有資金好好搞活動了,鄒文宣心裡有點煩。
“難。”湯佳芸搖頭:“想從喬楠的嘴裡撬出點東西來,至少我們三個,都沒本事。”看到一臉不服氣的呂顔,湯佳芸也隻是笑笑。
隻要呂顔敢對鄒學姐說自己有辦法,她還真佩服呂顔膽大,什麼話都敢說。
“你呢?”鄒文宣回過頭,去瞄呂顔。
呂顔倒是想應啊,可她清楚,她要真有這個本事,她這會兒就不待在這兒,早就跟在喬楠的身邊,當喬楠的好朋友了:“估計不成。”
“行了,那你們三個走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鄒文宣不耐煩了,一點忙都幫不上,今年招的這些新社員,真是沒什麼意思。
呂顔脖子一縮,就跟受了驚的小媳婦兒似的,連忙站了起來,跟着于笑笑和湯佳芸離開。
一出會議室,于笑笑大步向前邁,拉開了自己跟呂顔的距離。
這會兒,于笑笑是越發不願意跟呂顔走近了。
别說是于笑笑了,湯佳芸都往旁邊讓了一步:“我可算是明白了,不會叫的狗才咬人了。”呂顔這一手,玩得一溜一溜的,她差點不是呂顔的對手。
想當初,于笑笑和呂顔都是靠自己才加進這個熱門的社團的。
誰成想,這才多久啊,呂顔一個勁兒地往鄒學姐的身邊蹭。鄒學姐是英語社的副社長,明年就得退下來了。
不少人都盯着那個位置,想要讨好鄒學姐,好讓鄒學姐拉自己一把,坐上英語社的副社長。
同樣的,湯佳芸也有這個野心,想要努力試上一把。
她還沒行動呢,呂顔就借着她,踩她想上位。
湯佳芸冷笑,她這次,真的是陰溝裡翻船啊。
不過想到喬楠從來沒有惹過呂顔,更沒有說過呂顔的壞話,呂顔還特意給喬楠弄出了一樁香豔無比的包養門出來,湯佳芸的心理才平衡一點。
這會兒的湯佳芸沒有反過來想,喬楠一直跟呂顔的關系不近不遠,反倒是湯佳芸自己,也算是幫過呂顔不少忙吧。
呂顔這會這麼做,湯佳芸真正應該想起的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被于笑笑和湯佳芸奚落甩下,呂顔一張臉陰沉沉的,磨了磨牙,好一會兒才離開。
以前的時候,呂顔也是這麼幹的,很少有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