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淩莫凡領著BOSS上了早在外等候的豪車。
「BOSS,太太下了飛機直接去了療養院,我已經安排好了車,咱們現在就過去。」淩莫凡轉身朝後座上的男人彙報道,他倒是安安穩穩睡了一覺,跟個沒事人似的,隻是不管怎麼精神煥發,隻要是跟BOSS站在一起,就永遠被秒殺得黯淡無光。
顧景行淡淡「嗯」了一聲,偏過頭望向窗外。
倫敦,他和寶貝兒初次相遇的地方,時隔這麼多年,他終於又再次回來了。
那些美好的過去,是不是也會跟著他和寶貝兒再次的踏足,重新回到他們的生命裡呢?
......
慕言蹊一下車,就直奔進療養院,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慕婉柔的病房。
「媽媽!」她推開門沖了進去,整齊的房間裡半個人影都沒有。
容易說的是真的,媽媽真的不見了!
「媽媽......媽媽去哪了......」女孩流下了痛苦的淚水,身子順著冰冷的牆壁滑落了下去。
「言言,你先別著急,我去找護士來問一下。」容易扶起她到沙發前坐下,剛想出門去叫人進來問問,便看見滿頭白髮的院長,身旁跟著幾個重要的領導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顧太太,好久不見。」一臉和藹可親的院長說著流利的英文,禮貌地跟慕言蹊打招呼。
慕言蹊的小臉上掛著眼淚,茫然地看著他,「院長,您怎麼知道我是顧太太......」
「您的母親慕女士,是被她的女婿顧景行先生接走的,您不知道嗎?」院長詫異地看著她,繼續說道,「多虧了顧太太您給我們醫院帶來好運,顧先生資助了我們療養院上百個億,用作醫學研究,您可是我們醫院的貴人啊......」
「那我母親現在在哪裡啊?」慕言蹊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她現在隻想見到媽媽。
「這個我們怎麼可能清楚呢?」院長一頭霧水,他們不是夫妻嗎?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瞞著對方?
慕言蹊的心放下來不少,既然是顧景行接走媽媽,那媽媽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可是他怎麼可以瞞著她擅自帶走媽媽呢?
還有,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媽媽的事情的?他到底瞞著她多少事......
「我知道了,謝謝院長。」慕言蹊站起身,拿起包往外走去。
「言言,等等我!」容易急忙追了出去,「言言,你慢點走,我們現在去哪啊?回國去找顧景行嗎?顧景行為什麼要帶走柔姨啊?是因為你要離開他,就帶走柔姨來威脅你嗎?」
慕言蹊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望向了容易,漂亮的星眸裡,眼底寒意乍現。
「言言,你別這麼看著我,怪瘮人的......」容易抓了抓腦袋,「我有說錯嗎?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我媽的電話會打不通,是她不想聯繫我們,還是根本沒有辦法聯繫上我們......」
慕言蹊的雙手緊緊揪住了衣角,心亂如麻的感覺湧上胸口。
她什麼都不知道,隻覺得頭好痛,好痛......
「言......」容易剛想開口,眼角的餘光,便瞥見門口處踏步而來的男人。
容易雙眸一沉,防備地盯著來人。
「容易,我們先回去再說吧......」慕言蹊斂了斂思緒,這才發現容易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像是看到了什麼危險物種。
她順著容易的視線望去,便看見矜貴俊美的男人,正雙手抄兜,不疾不徐地走朝她走來。
顧景行......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顧景行的一瞬間,慕言蹊感覺整顆心都落了地,忐忑不安了一整夜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還沒等她整理好心緒,決定要用什麼態度去面對顧景行,身旁一個黑影閃過,容易沖著顧景行大步走去,不由分說地掄起拳頭,重重地打在顧景行的左臉上。
顧景行沒有防備,全身心都投入在他的寶貝兒身上,來不及閃躲,結結實實重了一拳,被打得偏過了臉去,嘴角很快溢出血絲。
「顧景行你這個混蛋,你把柔姨和我媽藏到哪裡去了,啊?」容易失控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質問道。
「容易你瘋啦?你放開他!」慕言蹊瞳孔一縮,急忙跑上去試圖拉開容易。
「言言,這件事你不許管!走開!」容易雙眼猩紅,恨不得將顧景行生吞活剝。
「怎麼,想趁這個機會除掉我,好霸佔我老婆?容易,你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顧景行唇角勾起冷笑,挑釁道,「隻可惜啊,你沒有這個資格,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你......」
「你給我閉嘴!」容易徹底被激怒,擡起手就要往他臉上打去。
「不要!」慕言蹊下意識地踮起腳尖,護住顧景行的頭,重重的拳頭,幾乎用盡了容易的全力,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後腦勺上,疼得她兩眼直冒金星。
「老婆!」顧景行痛苦地低吼一聲,看著在懷裡漸漸倒下的女孩,徹底失了控,一腳踢在容易的肚子上,將他踹出老遠。
「老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老婆......」顧景行抱著支撐不住倒下的女孩,不知所措地摸著她慘白的小臉。
「暈......頭好暈......」慕言蹊隻覺得眼前顧景行俊美的臉,被無止境地複製粘貼,變成了好多張臉,在她的眼前晃,旋即,兩眼一黑,再也沒有了知覺。
「老婆!」顧景行如發狂的猛獸低吼出聲,門外想著讓BOSS和太太單獨聊聊的淩莫凡和司進,這才發覺不對,急忙沖了進來。
「BOSS,太太怎麼了?」
「叫醫生,快叫醫生!」顧景行將女孩打橫抱起,往搶救室衝去。
......
慕言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和顧景行手牽手回到了皇家音樂學院,回到了那片玫瑰園,等到了夜裡的流星雨。
流星劃過,她告訴顧景行,她愛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他。
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其他人進入過,他是她此生唯一摯愛。
顧景行不可思議地望著她,眼底亮如星辰。
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們在流星劃過的夜空下擁吻在一起,兩顆心緊緊相依,再也不分彼此......
「蹊蹊,你醒了嗎?」坐在床邊的顧景行,看著女孩嘴角揚起的笑容,可是那緊閉著的雙眼裡又溢出了眼淚,像是陷入了一場無比美好又讓她掙紮的夢境裡,他忍不住輕聲喚著她,「蹊蹊,你醒醒......」
醫生說寶貝兒受到撞擊,有輕微腦震蕩,得儘快讓她醒過來才行。
慕言蹊沉浸在自己的夢裡不願醒來,可耳邊總是有個熟悉的聲音不停地呼喚著她,她蹙了蹙眉,艱難地撐開了雙眼。
頭部傳來絲絲陣痛,讓她的眉心擰得更緊了。
入目,是一片潔白的天花闆,空氣中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緊接著,男人俊美的臉,便映進了她的眼裡。
「蹊蹊,你醒了?」顧景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臉上揚著笑意,溫柔地望著她,「你看看我,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幫你檢查一下,嗯?」
慕言蹊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現實中的一切。
原來剛剛她經歷的,真的隻是在做夢而已......
沒有玫瑰園,沒有流星,沒有她的告白,更沒有顧景行的吻。
他們之間除了要撇清關係,除了要離別,什麼都不會再有......
「蹊蹊,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嗯?」顧景行見她閉上眼睛,瞬間緊張了起來。
慕言蹊花了好一會兒,才在心裡設好防線,重新睜開雙眼,冷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容易呢?」
顧景行的心猛然一顫,寶貝兒又變回那副他最害怕的樣子了。
對,是害怕。
他顧景行,這輩子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可這兩天,算是體會了個淋漓盡緻。
「他沒事,蹊蹊,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可以為了保護我不顧自己的安危?你知不知道,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我的蹊蹊受傷......」顧景行溫柔地摩挲著她的小臉。
慕言蹊的雙手緊緊揪住了手邊的白色被褥,那一瞬間,她是出於本能地想要去保護他的,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受傷,她潛意識裡的思想和下意識的行動,其實根本就騙不了自己的心......
「你誤會了,我沒想要保護你......」慕言蹊理了理思緒,冷冰冰的道,「我隻是怕容易打傷你,你會報復他,希望你看在沒受傷的面子上,不要傷害他......」她冷冷地望向面前一臉深情的男人,「顧景行,我問你,你是為了阻止我跟你離婚,才把我媽媽和容媽藏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