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靜韻連忙附和,是啊晚晚,隻要你回家裡,提什麼條件都可以!你不是對你爸不讓你跟你哥進公司不滿意嗎?我可以把我名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全轉給你們!
咳。向建國幹咳了一聲,說道:這件事等以後再說,最起碼先讓晚晚跟阿宇進公司裡面學點東西。
于靜韻不滿,學東西跟我給他們轉股份又沒有沖突!
當然沒沖突,隻是向總不想讓您把股份轉給我跟哥哥。向晚諷刺道:要是您說把這些股份轉給向總,想必他一定不會拒絕。
于靜韻聽得面色蒼白。
晚晚把我想得也太過陰險了。向建國義正言辭道:我不讓你媽給你們兩個轉股份,隻是擔心你們拿了這些股份後,會被人給騙了而已!
向晚說道:那您覺得賀寒川會被騙嗎?
向建國眸光閃了閃,還沒等他回答,她便說道:向夫人把股份轉到我名下,我讓賀寒川幫我打理,這樣向總就不用擔心了吧?
我擔心的不隻是這一點。她這樣咄咄逼人讓向建國有些不滿地皺眉,你媽現在還沒把股份轉給你,你的态度就這樣。要是你媽把股份都轉給你了,你豈不是得騎到她頭上?
聽此,于靜韻忙道:我相信晚晚不會這麼做的,隻要晚晚同意回家,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可見她确實發自内心這麼想。
向晚看着她晶亮而充滿期待的眼睛,心裡頗不是滋味。
媽為了家和萬事興,真得付出什麼都可以,可惜……
向建國下意識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又改了,……你媽犧牲都這麼大了,現在你能同意回家了嗎?
沉默。
向建國見自己都做出這麼多讓步了,向晚還在猶豫,面色不是很好看。
于靜韻則萬般期待地看着向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媽都讓步這麼多了,我要是還一再推辭,未免過于不識好歹。向晚說道:不過我還有兩個條件。
于靜韻再次聽到向晚喊她媽,眼圈瞬間就紅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說。向建國說道。
向晚,一,就跟爸說得一樣,我要跟哥一起回公司學習。二,賀寒川要跟我一起回家。
話音剛落,向建國蹭得就站了起來,斬釘截鐵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于靜韻擦着淚瞪他,反駁,來之前我們剛說好,隻要……隻要晚晚回來,什麼都好說!
向建國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于激烈了,他緩和了下語氣,晚晚什麼都不懂,去公司裡做什麼?太高的職位她勝任不了,從底層做起,她又受不了那樣的苦,我太了解她了。
不試試,爸怎麼知道我受不了?向晚放緩了聲音,還是說,爸怕我跟哥做得好,公司得交到我們兩個手裡面?
于靜韻神色變幻,審視着向建國。
既然你說你受得了這份苦,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你想進公司,我就給你安排,可是你跟寒川現在既沒訂婚,也沒結婚,你讓他住到向家,其他人會怎麼議論你?向建國說道。
向晚直視着他,反問,我為什麼要在意别人怎麼說?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你年紀太小,還不明白!向建國重新坐了下去,結果手不小心碰到筷子,筷子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沒撿,在上面踩了一腳,踢到了一旁。
向晚拿紙巾擦了擦嘴角,輕嗤道:我被唾沫星子噴了兩年,也沒見被噴死。
好了,都别吵了,就這樣定下來了!于靜韻眼睛紅腫,看起來和平時一樣柔弱,可這次說得卻格外铿锵有力。
我回去就準備給晚晚和阿宇轉移股份,建國你給晚晚安排一個職位,然後等晚晚身體好了,就和寒川一起回家住,就這麼定下了。
向建國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觸及到向晚嘴角的冷笑,又咽了回去。
*
賀氏集團,會議室。
賀老爺子坐在正上首,左手邊是手握股份的賀家老大幾人,還有幾個說得上話的股東。其中封董有事沒來,由他的秘書代替。
他右手邊,則依次是賀潤澤、賀寒川,然後是賀氏集團一衆高層。
會議首先由幾個高層彙報了一下公司近來的情況,其次是賀家老三按照賀老爺子的意思,說了一下公司近兩年内的發展方向。
這些都商讨完畢後,賀老爺子環視一周,問道:大家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有。賀老大笑眯眯地舉了下手,沒有直接說,而是問坐在斜對面的李特助,李特助,接洽檢查警官的人是你吧?
李特助點頭。
賀老大說道:聽說今天檢查已經完了,證明寒川沒罪,是嗎?
對。李特助說道:之前财務總監這邊一口咬定賀總挪用公款,還威脅他在賬目上動了手腳。
但是調查以後發現,賬目确實做過手腳,但跟賀總無關。财務總監又說自己财迷心竅,挪用了公款,如今正在警察局接受調查,具體結果還不清楚。
賀老爺子接住話頭,能證明寒川跟挪用公款的事情無關,自然是極好的,想來我們賀家人還沒有沒底線到去挪用公司款項。
他環視一周,一錘定音,沒其他的事情了吧?散會!
話音落的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爸别這麼急。賀老大站起來,拉住他,無奈道:我的話還沒說完。
賀寒川還有幾個股東和公司高層對此毫不意外,事實上,對此感到意外的隻有賀老爺子還有賀老三父子。
有什麼話非要在會議上說?回去再說不行?賀老爺子面上已有不悅。
賀老大笑道:要是能回家再說,我自然不會在這裡提出來,隻是這件事需要各位股東見證跟參與。
既然有大事要商量,伯父怎麼不提前說出來?賀潤澤溫和道:會議時長一早就确定下來了,您這樣突然拉着大家一起讨論,恐怕會耽誤不少人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