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帝王嬌寵:小萌妃,乖一點

第859章 他甘心為了這樣的美人君臨天下

  

  月光盈袖。

  他起身悄然去了屋外。

  南疆能人異士眾多,擅長使用蠱毒的高手更是多如牛毛。

  顏鴆手底下不止豢養了一批幕僚,還豢養了很多用蠱高手。

  本該是新婚之夜,那些毒醫們卻詭異地聚集在了顏鴆的大書房,有擺弄蜘蛛毒蛇的,有湊在一塊兒互相鬥蟲的,也有老神在在翻看古籍的。

  顏鴆踏進門檻,目光漫不經心地掃視過他們。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也到了你們為小王出謀劃策的時候了。」他冷淡把玩著指間的翠玉扳指,「小王需要一種蠱,可以完全復刻出一個人音容笑貌的那種。」

  「嘿嘿!」

  一名衣衫襤褸、發須花白的老人笑眯眯站起來,「小老兒這裡倒是有種蠱,可以按照小王爺的意思,將兩個容貌不同的人,復刻成同等樣貌。隻是蠱蟲霸道,噬骨之痛未必每個人都能經受得住。小老兒曾用藥人做過實驗,雖然結果成功了,但接受復刻的那個,大都活生生疼成瘋子……小王爺覺得,小老兒這蠱毒如何呀?」

  顏鴆立在幽暗的博古架下。

  狹眸淩厲而陰鷙,他思慮了半瞬,微笑頷首,「倒是可以一試。」

  毒師老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小王爺隻需拿出那個人的一縷頭髮、一滴血液,半月之後,小老兒還小王爺一個容貌體型完全相同的葯人。」

  顏鴆相信他的能力。

  解決了心頭大事,顏鴆一顆心彷彿落了地。

  他悄然回到新房,輕輕撩開大紅綃金帳。

  借著半盞燈火,他看見少女容色艷美,睡顏傾城。

  細白小手依舊護在肚子上,她大約很愛這個孩子。

  顏鴆悄悄剪下她的一縷髮絲,又悄無聲息地取了一滴血。

  他把兩樣東西收進懷裡,在榻邊坐了,帶著細繭的大掌,慢慢撫過她的額頭。

  燭火湮滅。

  黑暗籠罩著男人,他薄唇緊抿,眼底的晦暗比夜色更加危險。

  他俯首吻了吻蘇酒的眉心,沉默地回到窗邊軟榻。

  翌日清晨。

  蘇酒醒得很早。

  她端坐在梳妝台前,沒喚侍女進來伺候,親自對鏡梳妝,「我腹中孩子如今已有兩個月,還沒到顯懷的時候。等將來遮掩不住時,可否對外稱,這是我和小王爺的孩子?」

  顏鴆穿玄色錦袍,抱臂倚靠在珠簾旁。

  他笑道:「公主與我客氣什麼?不是我的孩子,難道是其他男人的?公主也不必再稱呼我小王爺,直接喚我顏鴆就好。」

  蘇酒頷首,「是,顏鴆。」

  曾被無數人喚過千百遍的名字,被少女喚出口,男人聽來竟格外溫柔。

  恰似春風拂過柳枝,如同羽毛撓過他的心臟。

  他笑笑,也改了稱呼,「小酒。」

  他的狹眸依舊注視著梳妝台。

  細碎陽光落在少女精緻的側頰上,形成斑斑點點的光影。

  睫毛眨動之間,水潤的瞳眸勾著光彩,漂亮而清媚。

  胭脂紅的紗裙襯得她膚白勝雪,舉止之間溫婉天成、雍容無雙。

  原來女人梳妝,可以這麼美。

  一舉手一投足都賞心悅目,他有點明白蕭廷琛衝冠一怒為紅顏發兵攻打南疆的緣故。

  若是換作他,也甘心為了這樣的美人掀起烽火、君臨天下。

  蘇酒已經梳妝打扮好。

  她起身,「該去給王爺請安敬茶了。」

  顏鴆點點頭,牽起她細軟的小手。

  蘇酒心裡下意識生出排斥,可是男人的大掌帶著薄繭,沉重牢固如同鐵鉗,容不得她掙開。

  她低眉斂目,沒再做徒勞的掙紮。

  兩人踏進大廳。

  蘇酒擡眸,看見南疆最有權勢的王爺,正端坐在上位吃茶。

  冷峻的面龐與顏鴆有三分相似,老眸裡偶爾掠過的暗芒極為精明,能夠把持南疆朝堂大權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是比起顏鴆的陰鷙自持,這位中年人身上更多的似乎是風流。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侍女捧來兩隻蒲團,她和顏鴆一起跪上去,恭敬地請安敬茶。

  顏牧喝了蘇酒敬的茶,接過管家呈上來的大紅封,含笑遞給蘇酒,「他娘去的早,這紅封算是雙份,拿著添些首飾衣裳。」

  「謝謝父王。」

  蘇酒乖巧改口,伸手去接紅封。

  顏牧這才看清楚這位兒媳婦的小臉。

  容貌稱之為傾國傾城也不為過,溫順柔婉的模樣,恰是他素日裡最愛的那一款。

  鬼使神差的,這位高權重的中年人伸手摸了把蘇酒的小手。

  蘇酒面色如常,彷彿沒有察覺到。

  敬完茶回到院子,顏鴆一把捉住蘇酒的那隻手。

  蘇酒仰起頭。

  男人的紅唇削薄得過分,再加上那截斷眉,分明是涼薄絕情的面相。

  可他一雙狹眸卻非常深邃,凝著蘇酒的目光充滿歉意,「他該死。」

  蘇酒笑笑,「他確實該死。」

  顏鴆與她在窗邊軟榻上落座,平靜道:「我父王風流成性,府中妻妾成群,還在外面惹下了無數桃花債。我是青樓女子所出,與娘親被接進王府時受過很大的屈辱,可他從來不聞不問。因為他有很多孩子,多到他可以不必在乎一個庶子的生死。」

  蘇酒吃了口茶。

  「我娘親被王妃害死,他明明知道,卻依舊毫無動作,連象徵性的懲罰都沒有。」顏鴆轉了轉指間的翠玉扳指,「那時候我就明白,世上沒有人可以幫我。我隻有一步一步登上高位,才能真正為娘親報仇,才能殺了那個冷血薄情的父王。」

  男人的仇恨壓抑得很深。

  蘇酒安靜地傾聽著,唇齒間瀰漫出淺淺的春茶香。

  顏鴆瞥她一眼,表情緩和些許,「我常常在朝堂走動,總有照顧不到你的時候。從今天起,小酒可稱病卧床,避免去給顏牧請安問好。」

  蘇酒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

  在顏王府的日子平靜如水,蘇酒每日養養花、聽聽戲,早晚各飲一碗南疆特有的安胎藥,胎像逐漸穩定。

  閑暇的午後,她常常捧著書卷端坐在窗畔,輕聲念誦書上的內容給寶寶聽。

  顏鴆笑話她,說寶寶根本聽不懂,她隻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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