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喜歡
楚玄寒反而淡定下來,「沒那麼嚴重,他們不至於憑一張字據就將本王扳倒。」
冷延見他並不在意,便也不著急,「這倒也是,主子已有多年經營,根基很穩固。」
楚玄寒拿起一份公文,「暫時不管這些,且將公事辦好,哄好了父皇,比什麼都重要。」
「是,主子。」冷延行禮,「都是屬下打擾主子了,那屬下先行退下,主子安心處理公事。」
冷鋒在外等著,見他出來連忙壓低聲音問,「關於那賤人的事,主子怎麼說?可有心疼?」
冷延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放心,主子沒將她放在心上,隨她鬧,隻要別真死了就行。」
冷鋒卻還是不滿意,「死了不是一了百了麼?這說明主子對她餘情未了,捨不得她。」
「你莫急。」冷延好言相勸,「主子既曾動過心,總該給點時間淡化,如今這樣已很好。」
他雖未經歷過男女之情,但畢竟是親眼看著楚玄寒如何淪陷在墨瑤華的溫柔鄉,脫身真不易。
冷鋒目露兇光,「我原是想著,主子若完全不在意她,我便親自動手,直接送那賤人下地獄去。」
「千萬別,誰動她都行,唯有你不行。」冷延臉上的笑意化作寒意,「除非你真不想再跟著主子。」
哪怕冷鋒是為了楚玄寒好,但若真殺了墨瑤華,楚玄寒日日要見到他,時間久了會心生不悅。
冷鋒還指望著楚玄寒能成就大業,自是不想因違逆了他,毀了自己的前途,隻能暫且忍著。
他惋惜的嘆氣,「唉……上次墨淑華怎不真殺了那賤人?明明仇人在跟前,發簪也已她在手裡。」
「我與主子都在,她如何殺得了?」冷延安撫他,「不過你真可安心,主子留下王妾並非為了情。」
「那是為何?」冷鋒心思沒冷延細膩,於男女一事上更是一竅不通,根本無法理解這些情感。
「主子不是要我們調查她麼?」冷延解釋道,「大概是不甘心被王妾戲耍,想查清楚真相。」
冷鋒想的很簡單,「既如此,嚴刑逼供不就行了麼?又何須如此麻煩,浪費我們的時間去調查。」
冷延又得跟他解釋,「以王妾如今的處境,即便真算計了主子,又豈會承認?畢竟她可不捨得死。」
「那我繼續調查,早日查出真相。」冷鋒聲音一冷,「但願真是她做了什麼,那就必死無疑。」
「沒錯,主子自己要殺,好過我們動手。」冷延一點都不想得罪楚玄寒,否則會產生嫌隙。
***
是夜,禦王府。
楚玄遲沐浴著滿天星光被推進了後院廂房。
隨著科舉舞弊案漸漸露出了端倪,他以後還會越來越忙。
沐浴更衣後,他便一把將墨昭華打橫抱起,步履穩健的走向床榻。
墨昭華摟著他的脖子,「辛苦慕遲,明明行動自如,卻還得坐著輪椅。」
楚玄遲輕嘆,「確實辛苦,時刻都得注意著,以免一不留神於人前站起來。」
他在府裡,避開外人的目光便會離開輪椅,久而久之成為了習慣,很容易露餡。
墨昭華被放在榻上,一邊喚琥珀進來收拾浴桶,一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封信。
她從信封中取出一紙信箋遞給慕遲,「叔父一家今日送了好東西來,慕遲且看看。」
楚玄遲接過,查閱後落在落款上,「嘖……承諾這般多,老六當自己已榮登大寶了麼?」
墨昭華坐在床上,神色黯然,「妾身初瞧時也想笑,但仔細一想便笑不出來,還有些驚恐。」
楚玄遲連忙伸手,將人攬入懷裡,關切的問,「這既是好東西,昭昭又是為何而驚恐?」
「因為老六確實登基為帝。」墨昭華靠著他的胸膛,「也給了墨韜比這還高的位置。」
字據中楚玄寒承諾的隻是會助墨韜登上禮部侍郎之位,但前世的他最後卻成了禮部尚書。
楚玄遲親吻著她的額頭,「那是前世,此生定會不一樣,因為昭昭是嫁給了我,而非老六。」
墨昭華擡眸看著他,「真的能改變嗎?」
「能!」楚玄遲斬釘截鐵,「因為一切早已在改變,昭昭莫害怕,這輩子我會陪你一起面對。」
「慕遲……」墨昭華眼波流轉,擔憂之色變成了柔情。
「我在!」楚玄遲低頭與她四目相對,鄭重許諾,「我會一直都在,與你攜手並進,風雨同舟。」
「好……」墨昭華展顏一笑,笑靨比鮮花還要美艷,「那我們可要利用這字據做些什麼?」
楚玄遲也扯起笑意,「暫時不用,隻憑一張字據,哪怕有老六的私章,父皇也不會重罰於他。」
墨昭華若有所思,「老六向來會哄人,深得陛下的歡心,母族又得了勢,陛下自會護著他。」
「是啊。」楚玄遲贊同的點頭,「這東西隻可雪上加霜,而不堪大用,更無法給他緻命的一擊。」
「妾身明白了。」墨昭華將字據裝回信封,「先收起來,等老六落了難,再用它來給我們錦上添花。」
「說得好!」楚玄遲大笑,「對老六雪上加霜,對我們便是錦上添花,我的昭昭實在太有才。」
墨昭華眨了眨星眸,表情略顯俏皮,「慕遲莫不是忘了,妾身可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楚玄遲的眼底泛起情慾之色,「是是是,昭昭是大才女,結果便宜我這隻會舞槍弄棒的大老粗。」
「慕遲心細如髮,細膩溫柔,才不是大老粗。」雖然他是武將,但墨昭華從未感受到粗鄙。
他隻是不像楚玄寒他們那般文質彬彬,說話引經據典,用詞也盡顯文雅,而是更為隨意一些。
楚玄遲抱著墨昭華躺下,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炙熱的目光對上她的眸子,「那昭昭可喜歡?」
墨昭華抱住他,身子貼著他寬厚火熱的胸膛,隻覺胸口已燃燒起來,「妾身喜歡的緊……」
「昭昭……」楚玄遲再也剋制不住,吻上她的紅唇,翹起腳一勾,慢慢垂落的帳幔掩去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