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不過作作妖,怎麼就成了白月光

第一卷:默認 第736章 周宴珩,你的心跳在打鼓

  空氣瞬間凝固了。

  蟬鳴、遠處模糊的人聲、甚至風掠過樹葉的沙沙聲,都在這一刻被抽離,隻剩下兩人之間那幾尺距離裡,無聲流淌的、近乎粘稠的對峙。

  姜花衫手腕一轉,花扇收攏,那張明豔的臉上,驚愕隻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快得幾乎抓不住痕迹。下一秒,她紅唇便彎了起來,帶着慣常嬌慵和挑釁,歪着頭朝周宴珩招了招手。

  “你找枝枝嗎?她……剛剛從這裡過去,你現在要是用力轉圈,說不定還能追上?”

  周宴珩撩着眼皮,不冷不熱看着她。

  姜花衫雙手一攤,皮笑肉不笑,“追不上也沒辦法,我是不會推你過去的。”

  說着,攤開扇面,一臉悠哉從周宴珩身邊路過。

  兩人并肩平行式,周宴珩轉動輪椅側過身,懶懶伸出一條攔住了姜花衫的去路。

  姜花衫腳步一頓,噙在嘴角的笑瞬間凝固,她偏過頭,面無表情看着周宴珩。

  周宴珩穿着藍白條紋的病号服,襯衫領口随意敞着,露出小半截纏着白色紗布的脖頸,那點白在陰影裡顯得尤其刺眼,再配合他臉上的傷,足以昭示着不久前的那場刺殺有多刺激。

  他緩緩擡眸,語氣尋常,“你怎麼會在這?來看望姚歌?沈歸靈呢?他怎麼沒有來?”

  姜花衫轉過身,面對面與他對視,“周宴珩,醫生有沒有告訴你,打了鋼闆的腿是不能亂伸了?因為……”

  周宴珩眉心一跳,突然騰升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正要收腿,但已經來不及了。

  姜花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把抓住他的腿,原地一百八十度轉了個方向,推着他的腿連人帶車出了花架。

  周宴珩死死抓着扶手兩側,他試着伸腿掙紮,但腿上才好一點,要是強行拽出來隻怕又要重新動一次手術。

  無奈之下,隻能閉了閉眼,“姜花衫,你給我停下!”

  “停不了。”

  姜花衫利用那隻腿當成支點,像推手拖車一樣推着周宴珩一路飛馳。

  “……”

  看她這麼癫,周宴珩不禁有些後悔剛剛刻意支開關鶴和保镖。

  “你推我去哪?”

  姜花衫不語,籲籲喘着粗氣,轉入綠化帶才松開周宴珩,沒等周宴珩反應,她伸腿一腳踹翻輪椅,周宴珩連人帶椅直接反倒在地。

  周宴珩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段時間被周家人把他當皇帝一樣供養着,姜花衫這一腳,耗損了他半個月的休養不說,直接讓他夢回刺殺夜。

  “疼嗎?”姜花衫看着弓着蝦狀的周宴珩,蹲下身,一臉無辜,“疼就對了,因為我就是故意的。”

  周宴珩身體輕顫,嗚咽了一聲緩緩動了動胳膊,他似乎想擡手,但不知什麼原因一直使不上勁。

  姜花衫記得,沈歸靈曾經說過,他打穿了周宴珩的四肢,這麼看來,這狗東西是想爬爬不起來了。

  她冷哼了一聲,擡腳踩住周宴珩的手掌,“壞東西!下次再敢堵我,就不是疼這麼簡單了。”

  周宴珩擡眸,被踩中的手掌忽然包裹着姜花衫的鞋面用力拖拽,姜花衫一直失去重心,周宴珩翻身翻撲了上去。

  “膽子不小,沈歸靈沒教過你,不要随便靠近别的男人嗎?”

  姜花衫沒想到周宴珩竟然這麼狠,為了牽制他,他兩側的肩膀已經滲出了血迹,這是打算拼着雙手不要也要跟她硬剛到底。姜花衫眯了眯眼,屈膝對着周宴珩的下腹頂了過去。

  周宴珩眉心直跳,側身躲了過去,趁着這松懈的空隙,姜花衫翻身滾出半米遠,正要爬起身,周宴珩一把拽着她的腳踝,将她拖向自己。

  姜花衫用力蹬腿,甚至幾次踢到了周宴珩的臉,周宴珩也隻是偏了偏頭,手指上的力比鋼鐵還硬。姜花衫回身看了一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腳尖對着周宴珩的肩膀踹去。

  改變攻擊明顯奏效,周宴珩悶哼了一聲,握着她腳踝的掌心微微松懈,但很快,他又清醒過來,咬緊牙槽跪地直起上身,另一隻手精準握住姜花衫另一隻亂蹬的腿,雙手繞過腳踝緊緊纏着她小腿。

  姜花衫愣了愣,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被強制翻了個面,周宴珩一隻手掐着她的脖子,兩側的繃帶已經被掙開,滲透衣服的血水懸空落在她的鼻尖。

  血珠懸在鼻尖,帶着鐵鏽味的溫熱,兩人都在劇烈地喘着氣,胸膛起伏碰撞。

  周宴珩一點一點俯下身貼着她的耳畔,聲音戲谑,“你要是每次都這麼多前戲,我可吃不消。”

  他掐着脖頸的指尖興奮到顫抖不止,猩紅的眼底翻湧着稠化不開的墨色,裡面燃燒的不僅僅是被疼痛激發的戾氣,還有一種更原始的的掠奪欲。

  姜花衫面無表情看着他,“滾下去。”

  周宴珩低笑了一聲,笑容褪盡,扭動她的脖子讓她面對自己,“我之前對你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所以才讓你覺得可以跟我說滾字?既然如此,那我們換個方式相處。”

  他喜歡姜花衫現在看他的眼神,憤怒、不甘,因為驚怒而微微張開的唇,更是色澤誘人。

  周宴珩眼神微暗,低頭親了上去。

  就在兩人鼻息間距為零時……

  “呃——!”

  一聲短促到幾乎破碎的呻吟聲從周宴珩的喉嚨深處溢了出來,周宴珩俯沖的動作瞬間僵死,那雙燃燒着欲念和暴戾的眼睛,瞳孔驟然放大到極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甚至比之前失血時更加慘白。

  掐着姜花衫脖子的手,因為那無法想象的劇痛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軟軟地滑落。纏着她小腿的手臂也瞬間松開,整個人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

  姜花衫一臉晦氣收回屈膝的腿,迅速翻身站起,擦掉鼻尖的血色,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關心道,“疼不疼啊?要是以後不能用了可不能怪我喲,畢竟,我也是聽了你的話才這樣的。”

  *

  上一世,周宴珩也曾這樣把她壓在身下放她反抗。

  她每次都是提前踹,對此周宴珩總說她蠢鈍如豬。

  “男人上火的時候你踹他命根子就是找死。”

  “那我該什麼時候踹?”

  “聽他的呼吸和心跳?”

  “……”

  “你真是……蠢得不知所謂!一個男人如果要上你,心跳和呼吸毫無變化就是玩你,你踹他就是找死。”

  “那如果心砰砰砰,呼吸聽不見呢?”

  “在床上,你能要他的命。”

  “……”

  “怎麼了?”

  “周宴珩,你的心跳在打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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