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窘迫的離開了雲來酒樓,她決定還是找中人談談,自己今後還要在在永興鎮生活,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他幫忙才能把事情辦成!懷著這樣的心思,安蘭來到了中人家門口。
她站在門前停頓了一下,不知道中人在不在?當她還在思考的時候,王家大門「咔嚓」一聲打開了,出來的正是中人。中人看見安蘭,先是一喜而後就是深深的失落,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沖安蘭笑了笑,神色帶了一些不自然道,
「安姑娘你這是?」
「王叔叔,我想問問你,我們上次說的找一些下人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哦!這事兒呀!」中人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下來一點,他仔細想了想回答說道,
「對不住呀!安姑娘,這事情我還沒有開始打聽,不過永興鎮的人伢就這麼幾個,要我說還是後街的趙婆子信譽比較好,而且她家距離這裡不遠,走一會兒就到了!安姑娘現在就要找這趙婆子嗎?」中人看著安蘭,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安蘭回他甜甜一笑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還要麻煩王叔叔給我引薦一下,可以嗎?」
中人聽安蘭這麼一說,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興奮的說:「榮幸之緻,呵呵,安姑娘這邊請。」中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笑呵呵的看著安蘭,他自己也開始跨步開始往趙婆子的後街走去。
安蘭也沒有跟中人客氣,開始順著中人的指引去趙婆子家裡。
趙家
「老姐姐,我今天可是給你帶貴客來了。」中人在院子裡同趙婆子說道。
「喲!是王三呀!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我可告訴你呀!我這裡可沒有房屋和土地要賣,你要是······」
「老姐姐,你想差了,我知道你沒有房屋可以賣,但是我今天不是找你賣房的,是這位貴客托我幫忙打聽丫鬟和廚娘的事情的,我就給她推薦的老姐姐你。」
「這樣呀!來,讓我瞧瞧,是什麼樣的貴客,嘖嘖······」趙婆子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中人身後的安蘭,她圍著安蘭轉了幾圈,像打量那些被賣到她這裡的丫鬟一樣,不時還點點頭,嘴上輕聲嘟囔著什麼。
安蘭看見趙婆子這個樣子,小臉頓時黑了,隻不過當著中人的面,沒有發作罷了!中人也注意到趙婆子不著調的樣子,臉一沉,明顯不高興的說:「老姐姐,你這樣過了啊!這可不是你的那些丫鬟,你這樣實在是······」中人都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趙婆子了,隻好沉下臉,不悅的看著她。
「王三呀!你也別生氣,你這個小貴客氣度可不一般,我趙老婆子見過這麼多人,隻有這位小姑娘真的不一樣。」趙婆子聽見中人這麼說她,她也不惱,隻是一味的掩嘴笑著說道。
「小香!出來。」趙婆子沒等中人和安蘭的做出反應,隻是向著屋裡大聲吼道。
「來了,夫人。您找小香有什麼事?」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出來,對著趙婆子恭敬的行了一禮,神色不安的看著趙婆子說道。
「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事情,你沒看見我這裡來客人了嗎?還不趕快泡一壺好茶招待貴客。」趙婆子劈頭蓋臉對著那位名叫小香的小女孩就是一頓痛罵。
安蘭似笑非笑的看著中人,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怎麼給我介紹這麼一個人。中人臉上訕訕,回了安蘭一個眼神,我也沒想到這個趙婆子這麼不著調,前幾年她還不是這樣的呀!我哪裡知道這幾年她變成這樣了。
趙婆子眼角餘光一掃就看見安蘭和王三在那裡眉來眼去的,她心思一轉,好似明白了什麼,趙婆子在一旁偷笑。
「是,夫人。小香這就去,您看小香泡好了茶是不是要端到正廳裡面去。」小香看見趙婆子神情平靜下來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趙婆子此時正以為自己發現了秘密,聽見小香這麼一說,頓時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馬上破口大罵:「你個小蹄子是不是皮癢癢啊!不去客廳難道還讓我的貴客在院子裡吹風呀!死妮子,還不快去。」
「是是是,小香這就去,夫人息怒!」小姑娘對著趙婆子福了一福,趕緊跑開了。
趙婆子自顧自的教訓小香已經成了本能,沒想到安蘭和中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縱使趙婆子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尷尬的說道,
「那個,讓你們見笑了!這些小丫頭,不教育一下不行,呵呵,咱們也別在院子裡乾巴巴的站著了,我們去正廳,王三啊!你這位貴客想在我老婆子這裡買一些什麼樣子的下人呀!」趙婆子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面對賺錢的機會她可一點兒也不會放棄,笑呵呵的對著中人說道。
「老姐姐,既然知道安姑娘是貴客,那你還不快讓安姑娘去正廳,你這樣子我王三都看不下去了啊!」
「那是,王老弟說的是,是老婆子的錯,安姑娘,請。」趙婆子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回過頭來和安蘭他們說話。
趙家正廳
小香已經泡好茶,恭敬地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隻是靜靜的站在角落裡。趙婆子看見小香的樣子有些自豪,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按照大戶人家的標準教出的丫鬟,你別說,還真是不錯。
「這位是安姑娘吧!您可是有什麼要求,不是我老婆子自誇,這永興鎮就我這兒的丫鬟婆子是最好的,價錢也是最公道的,你看吧!王三可是知道的。」
「趙大娘,我需要兩個丫鬟,一個廚娘,還有門房和書童各一個。」安蘭看著趙婆子那張笑得跟菊花一樣的老臉,神色平常的說道。
「這樣啊!」趙婆子似乎有一些失望,還趁著安蘭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中人一眼。
中人就當自己沒看見,沒有理會趙婆子。趙婆子討了一個沒趣,也就沒管中人了。
「怎麼?趙大娘這裡沒有合適的。」安蘭有些驚訝,不是說她這裡有全鎮最好的丫鬟婆子嗎?這有些不對呀!安蘭百思不得其解,隻好用眼神詢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