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雷虎?」黃老怪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最終落在了蘇遠鴻的身上。透著不屑。
黃老怪隻差一步便能突破四輪皇極境,而蘇遠鴻,不過才剛剛突破三輪皇極境罷了,若真說起來,黃老怪的確有看不起蘇遠鴻的資格。
蘇遠鴻眉頭一皺,黃老怪的語氣讓蘇遠鴻心中不爽,但也知道對方的實力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蘇遠鴻!」蘇遠鴻聲音淡淡的回答道。
若是放在以前,面對比自己強的強者,蘇遠鴻倒不會像現在這般口氣,說不得也會客客氣氣的。
但現在卻是有些不同了、正如青長松面對胡嘯林的底氣一般,有著江塵在。即便對方比自己強,那有能夠如何!
這種感覺令蘇遠鴻心裡極為的舒服。
「嗯?不是雷虎。這麼說來,是雷虎讓你來的嘍?」在黃老怪想來,那雷虎應該是已經突破了四輪皇極境。才會讓對方底氣十足。
「雷虎還沒有資格命令蘇某。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見他?」
「哼!讓雷虎出來受死。莫不成讓老夫親自去找他不成!」黃老怪冷笑一聲。
黃老怪雖然沒有突破四輪皇極境,但手段不差,自認為面對四輪皇極境強者也可一戰。
蘇遠鴻臉上露出一絲怪異。
「其實,你倒是可以去找他,不過卻是有些麻煩。」
「什麼意思?」
「雷虎已經死了,你若是想找他的話,不如讓蘇某送你下去?」
「死了?」
聽到前一句,黃老怪眉頭一皺,但是後面的話,頓時讓黃老怪面露殺機。一股濃濃的殺氣湧出。
「你找死,一個剛剛突破三輪皇極境的垃圾也敢對老夫出言不遜。老夫現在就滅了你!」黃老怪說著就要動手。
「不!不!你的對手可不是我。白兄,勞煩你出手了!」蘇遠鴻開口說道。
「白兄…………」黃老怪眼睛微眯。
雷虎怎麼死的,黃老怪不知道,但黃老怪並不愚蠢,對方如此硬氣,說不得有著底牌。而這所謂的白兄。想必便是對方的依仗。
莫不是另外一位四輪皇極境強者?
正當黃老怪的目光朝著四周掃去的時候,想要見識一番那白兄到底是何許人也,卻聽見一道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臭老頭,你看什麼呢。你小白爺爺在這呢!」
黃老怪猛然低頭,卻是發現一個身穿白衣的孩童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不遠處。
「小鬼,你剛剛說什麼?」
「臭老頭啊!」
「下一句。」
「我說你小白爺爺在這呢!」
聽見小白和那黃老怪的對話,後面的江塵白眼直翻。這小白,還真是嘴上不饒人,連一個糟老頭子的便宜都占。江塵真想上去問一句,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可惡,你說你是誰爺爺?」
「是你爺爺啊,不對不對,我可沒有你這麼難看的孫子!」小白說完竟然還極為正經的搖了搖頭。似乎極為嫌棄的樣子。
黃老怪臉色漲紅。自己竟然愚蠢到會去問這些問題。
說起來倒也不怪黃老怪會如此,一個八九歲的孩童突然出現在眼前,說了這麼一番話。令誰都會感到奇怪。
「小畜生,老夫撕碎了你!」黃老怪眼眸中兇光畢露。大手揚起,直接朝著小白抓去。
隻不過下一刻,小白早已經閃開,使得黃老怪撲了個空。
「妖氣!」黃老怪瞳孔一縮。
「你不是人!你是妖族!」
想到剛剛的話,黃老怪突然反應過來,蘇遠鴻口中的白兄,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稚嫩的孩童。
剛剛小白躲閃之際,妖氣暴露。這股妖氣濃郁無比。黃老怪隻在那些有著七級妖獸實力的妖族身上才感受到過。
「你是七級妖獸?」
「看來你不傻!」
黃老怪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怪不得對方有恃無恐,七級妖獸的實力,等同於皇極境武者。
不過黃老怪也猜不透眼前的小白實力到底如何。
「哼!七級妖獸又如何,如此小的年紀,絕非不是老夫的對手!」黃老怪眼中寒芒閃過。手中多了一桿鋼叉。
「小畜生,老夫這就滅了你。」黃老怪揮動鋼叉,一股淩厲的氣息凝聚成一道道氣旋直奔小白而去。
隻是,小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每每黃老怪的攻擊落下。隻能攻擊的小白的一道殘影。
「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妖獸,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看來不動用些手段是不行了!」黃老怪心中暗暗想道。旋即鋼叉舞動。再次朝著小白砸去。
小白完全一副戲耍對方的樣子。身軀扭動,眼見就要消失不見,卻見黃老怪嘴角露出一絲猙獰。
「我看你往哪裡跑!」
在黃老怪的另一隻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好的黑色漁網。直接罩在了小白的身上。漁網之上散發著一股腥臭的氣息,令人連連作嘔。
看見漁網將小白罩在其中。黃老怪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小畜生,這次我看你往哪裡跑。我這墨網可是拿數種陰毒之物凝練而成,認你修為再強,一旦毒氣入體,便會渾身抽搐動彈不得。你!」
黃老怪話還沒有說完,猛然間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漁網罩住的小白。
此時的小白,已經不再是孩童模樣,而是幻化出了本體,一頭體型巨大的白色妖獸。渾身被白色毛髮所蓋。看不出來是何等妖獸。但是黃老怪心中卻是莫名的湧起一絲恐慌之感。
「嗚嗚!」
小白似乎已經被激怒。低吼一聲。猛地將漁網撕咬開來。雪白的毛髮之上沾染了一道道的墨黑色。一掙脫開來,小白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朝著黃老怪撲了過去。
「中了墨網的陰毒,還敢囂張,找死!」黃老怪回過神來,旋即冷笑一聲。手中鋼叉猛地一抖。狠狠的朝著小白的身體刺去。
隻是下一刻,黃老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自己手中的鋼叉好歹也是一件不俗的寶器,但是在小白那鋒利的爪子之下,卻是直接被一折兩半,斷裂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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