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大房的三人也不敢出聲,生怕這個變得彪悍的姜初月也招呼這些野小子將他們給打一頓。
他們又不是當官的,而是最末等的商賈之家,若是被這些野孩子打了一頓,那不是白被打了嗎?
「姜初月,你讓這些野小子停手!否則我要……要報官了!」楚大公子臉色鐵青的沖姜初月呵斥。
姜初月冷笑,「好,你不去報官你都不是人!正好我也要帶著我家星姐兒一起給官老爺看看,你楚大公子是怎麼放任奴僕欺負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姑娘的。」
到時候看誰丟臉,看誰損失大咯。
「你!」楚昭寒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氣的瞪圓了雙眼。
姜初月冷哼,「你什麼你?乾脆點,要去報官就趕緊去。」
「公子,救命啊……」這個時候楚昭寒的小廝冬至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痛的大喊大叫起來。
姜初月看了一眼,才道:「虎子別打了。」然後走到那小廝冬至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記住,不是我非要和你過不去,你今日被打是因為你家主子沒護著你,你隻管去怨他。」
那小廝哼哼唧唧的怒瞪著她,楚昭寒同樣怒瞪著姜初月,覺得她當著眾人的面挑撥離間嘴臉醜惡。
心中巴不得趕緊將事情了了,他好徹底擺脫這個粗俗無禮的女人。
「瞪什麼瞪!」姜薇這個時候上前就是一腳,踢的那小廝「嗷」的一聲慘叫。
「薇姐兒,去請老孟大夫來給星姐兒和他看看。」姜初月說到做到。
姜薇沖著楚昭寒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她突然覺得大姐以前說的話真對,這個楚大公子真不是個東西!
她不是傻子,這楚大公子看著大姐和自家家裡的人那都是一副嫌棄的模樣,簡直就是狗眼看人低!
真虧的他還是個讀書人,什麼狗屁讀書人呢!
「月姐兒,本以為你到了鄉下會修身養性一些,沒想到倒是學了鄉下粗野婦人的習氣,好好的一個姜家姑娘怎地變得如此不知禮?還公然買兇打人,打的還是楚大公子身邊伺候的人,你真是一點婦德都沒有了!」姜老大這個時候終於陰沉的開口了。
隻是他這一開口就將姜初月給貶到塵埃裡去了。
姜初月這才擡眼看他,順便也掃了一眼坐在一邊掩飾不住幸災樂禍的趙氏。
「大伯不用來教訓我,管好你們自己再先教訓好你自己的女兒吧。」姜初月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姜老大被她頂的眼珠子狂跳。
趙氏也忍不住了,不悅的瞪著姜初月,「月姐兒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不尊重長輩就算了,怎麼可以那樣說你大伯和蓉姐兒?」
「我還說了你呢大伯娘。」姜初月冷笑,「蓉姐兒年紀小不懂事,沒有姐妹之情也就算了,你們兩位還是星姐兒的長輩呢,見著侄女被人打成這樣,你們還能安然坐在這裡看戲,哪有你們這樣當長輩的?試問你們有資格來教訓我嗎?」
趙氏也被姜初頂的沒臉,臉色也鐵青起來。
姜芙蓉在一邊驚詫的看著姜初月,覺得她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月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月姐姐嗎?」她忍不住喃喃出聲,一臉的不敢置信。
姜初月冷哼,「我變成這樣,你們一家不是最明白原因麼?」
本來她無心說的這句話,但姜芙蓉聽了卻突然驚叫起來,「月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變成這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姜初月可並沒有說是和她有關係,她說的是「你們一家」。
這姜芙蓉卻自己代入進去是她,這就很奇怪了。
姜初月再看她一臉緊張的臉色,目光一凝。
不就是她一句話麼,姜芙蓉如此緊張莫非是心虛?
「我可沒說是因為你的原因,你心虛個什麼勁?」姜初月冷靜的看向了她。
姜芙蓉被她幽深的雙眸看得真是心虛了,忙將頭低下去,不敢再和她對視。
趙氏見姜芙蓉如此,又是心疼又是惱怒,趕緊的去將姜芙蓉拉到她的身後護起來,瞪著姜初月:「月姐兒你是怎麼回事?現在變得如此強霸,可是姐姐所為?再說,你可莫要冤枉人,你變成了怎麼樣是你自己不學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她要是不說後面這一句話還好,她這後面一句話分明是急於撇清的意思,姜初月對他們這一家子的懷疑更大了。
隻是她現在自己能掙錢了,也有了更大的底氣,對於趙氏這樣的人,她當然要頂回去,「我就是隨便一說的,你們母女倒好,一個搶一個的上來解釋和你們沒有關係,越是解釋越是心虛。」
姜初月這也是在試探一下趙氏了。
雖然趙氏肯定比才十幾歲的姜芙蓉難對付,但也能從她的表情或者語氣中察覺到蛛絲馬跡。
趙氏聽了姜初月這話後,越來越覺得姜初月在懷疑什麼……不是說她自從墜井後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嗎?莫不是現在又想起來什麼?
不過就算想起來什麼也沒有什麼關係,蓉姐兒她已經問的明白了,當時姜初月墜井前覺得沒有察覺到什麼。
不過姜初月要是往那事上攀扯也十分的讓人厭煩。
於是,她忙轉移話題,「月姐兒,大伯母知道你這是在怨恨當初你們來鄉下時大伯母沒有替你們說話,可是當時也是你們自己要分家的,現在就算過得再苦,那也是你們自己選的路,怪別人可是怪不著的。」
姜初月的唇邊劃過一道冷冷的弧度,果然趙氏不好對付,臉上表情中也並沒有什麼擔憂緊張的樣子。
隻不過呢,她越是掩飾越有鬼。
何況姜芙蓉可不像她,姜芙蓉分明是有心事的樣子。
姜初月也知道,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不過不是今天。
今日的話,她還不知道這一家子突然和楚昭寒來鄉下找她們一家人是為了什麼呢。
「大伯母放心,我們三房敢作敢當,並不會怪罪誰。隻是我們的性格變了,也是因為經歷的事情多了的緣故。而我們三房經歷的那些事情,某些可都是拜大房所賜,說是你們造成的沒毛病。」姜初月冷笑,接著話音一轉,「你們也別盡說廢話了,今日來鄉下找我們,總不會有什麼好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