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5 兩方碰面,互通消息
之前他並不知道洪山村裡頭竟然還有那麼大的陰謀,所以他才放心讓人帶著他們前往,可是現在知道洪山村裡頭髮生的事情,若是有人知道彭大叔也去了洪山村,這彭大叔怕是有麻煩!
彭大叔愣了愣,但見眼前的公子一臉的嚴肅和認真,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也認真起來:「公子放心,今天我就在家裡休息了一天。」
蕭鈺點點頭:「天色不早了,彭大叔早些回去吧。」
聽松一個麻布袋將人套進了進去,直接帶進了客棧裡頭。
孫開運他們在客棧都等了一天了。
見到蕭鈺聽松二人平安無事的歸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剛要問話,聽松一把將自己肩上扛的麻布袋往地上一丟。
聽荷等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
聽松蹲下,將麻布袋解開,一個被蒙住眼睛,堵住嘴巴的頭露了出來。
「這人就是個人渣!」聽松罵道,然後劍抵在了那人的脖頸上,寒光閃爍,觸目驚心:「你要是敢喊,老子現在就要你的命,你聽明白沒有?」
那人除了耳朵,其他的感官都被堵住了,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很聽話地點點頭。
聽松將那人的眼罩和布條解開,由於一直都處在黑暗裡頭,乍一見到燭光那人稍稍眯了眯眼睛,等睜開眼睛,掃了一圈面前的人,就愣住了,「蕭大人?」
蕭鈺看到這人也愣了下:「蘇止?」
聽松看看蕭鈺,再看看麻袋裡頭的人,愣住了:「老爺,你們,認識?」
聽荷和洪南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孫開運此時也認出了麻袋裡頭的人,忙道:「他是公子珩的貼身侍衛蘇止。」
之前在晉昌府,孫開運研製出了藥物控制住了瘟疫,當時公子珩受景宣帝的旨意到晉昌府坐鎮,瘟疫控制之後,孫開運也見過那位公子珩,自然,也記得他身邊寸步不離跟著的蘇止。
「快,解開。」蕭鈺忙道,親自去扶了蘇止起來:「蘇侍衛,對不住了。」
聽松見狀,忙上前將人給解開,也是一臉的尷尬。
「沒事,當時那番場景,我也怕你們是山下的同夥。」蘇止解開了繩索,扭動了關節,看了看一旁面紅耳赤的聽松,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小哥身手不錯,以後有空的話,可以再來切磋切磋。不過若不是你撒出那一把香粉的話,我不會輸給你。」
聽松尷尬地抱拳:「蘇侍衛,真對不住,我並不知……」
「你們也是怕打草驚蛇,當時那個情況,若不是你打贏了我的話,我要是打贏了你,我也一樣會把你給抓起來帶走的!」蘇止並不在意。
簡單的寒暄之後,蕭鈺就問起了蘇止怎麼會出現在洪山村。
「蕭大人,我去洪山村的目的應該跟蕭大人是一樣的吧?」蘇止並未想到在澧縣竟然還能碰到蕭鈺,公子曾經說過,這蕭鈺是個胸有溝壑,為萬民敬仰的好人,若是這樣的人為官,定會造福天下蒼生。
公子既然對蕭大人的評價這麼高,在此處碰上,又不打不相識,看來,兩方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是奉了我家公子之命,到澧縣來查探洪山村整村被掩埋的事情。」蘇止實話實說道:「前段日子,京城來了六個乞兒,被長公主帶到了善堂,問清楚原因之後,竟然是澧縣洪山村二十多戶人家遺留下的遺孤,一個村子二十多戶五十多人都被山體掩蓋,死傷這麼慘重,京城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我家公子怕這裡頭有什麼問題,就命令屬下秘密來到澧縣,徹查此事。就發現了有人挖金礦的事情。」
跟蕭鈺收到的信中所說並無二緻。
「挖金礦?」聽荷詫異地出聲:「有人在挖金礦?」
聽松點點頭:「沒錯,被掩埋的洪山村有一大批人在那裡挖金礦。我們去的時候找了好久,若不是聽到山下有人在炸山洞,怕是都發現不了山下的秘密。」
「我在那裡蹲了兩天了。」蘇止道,言辭有些虛弱:「那番情景,簡直是人間煉獄。」
滿目瘡痍,生不如死,人連牲口都不如。
聽松皺緊了眉頭,蕭鈺:「我們當時抓了一個人,問出下洞的那批人有老人,有孩子,還有殘人。」
蘇止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將自己看到過的噩夢給消化掉:「下洞的都是男人,在另外一邊……也就是供那些畜生不如的東西消遣的地方,那些姑娘和婦人,過的更是生不如死。」
聽松反問:「那人說那邊的姑娘都是青樓請來的供消遣的姑娘,怎麼會……」
「從青樓請來的姑娘?」蘇止冷笑:「挖金礦本就是犯法的事情,他們為了以防萬一,在那裡一待就是幾年,除非簽訂生死契約的,不然怎麼能讓人隨隨便便地去那種地方,而唯獨那些要麼沒了丈夫的寡婦,要麼沒爹沒娘的姑娘家,形單影隻,沒人會在意她們去了哪裡,哪怕是死了也沒人追究。」
「好人家的姑娘?」聽荷聽的渾身都在抖,從蘇止的描述裡頭,她都能想象,那些婦人和姑娘過的是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蕭鈺皺緊了眉頭。
聽松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一拳錘死那些該死的人:「可惡可恨,那群該死的,豬狗不如的畜生!」
「那些下洞的人,都是澧縣的乞兒,或者沒有家人的孤小。」蕭鈺眼神灼灼,他的眼神在燭火下如淬著毒似的利箭,「聽說澧縣的魏大人修建了一個安民堂,專門收留澧縣的孤寡老人,婦孺孩子,還有街上的乞丐。」
這兩者的關係……
洪南和聽荷聽了之後面面相覷,這跟他們今兒個在街上打聽到的消息,一樣,又不一樣。
洪南道:「老爺,我跟聽荷今天在街上打聽的也是這樣。整個澧縣的人都交口稱讚這澧縣的父母官是個勤政有為、愛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爺。他出資修路修橋,給窮苦的老百姓修繕房屋,今年澧縣下了一場大雨,他親自出面,跟澧縣的商人交涉,將良種的價格降了一成,全澧縣的老百姓都說他好。」
澧縣縣衙建立了一所安民堂,專門收留可憐人,傳出去,多麼好的父母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