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 古亭秋下,無病呻吟
溫靜安笑,「這蕭夫人真是讓人驚艷絕倫呢!不僅人長的好看,就連那一手畫作,也是讓人甘拜下風!今兒個這一出,怕是她就要名聲在外,風靡整個晉昌府了!」
又提起了自己在謝玉蘿手下吃的虧,曹秋珊氣得要死:「我呸,風靡什麼晉昌府。溫姐姐,你就是心太善良了,不過就是個鄉野村婦罷了,難不成還要我們這些閨閣千金去學一個村婦不成。我就不信,她什麼都會。靜安,過幾日正好是我生辰,我在家中舉辦個宴會,你到時候就邀上她,一起過來!」
「打算虛心向人家學習如何作畫?」溫靜安笑。
曹秋珊笑,咧開一嘴泛白的光,一臉的鄙夷,「誰向她學啊,我的師傅可是名師白露的弟子,我要學畫畫,找我師傅就是了,為何要找那鄉巴佬。她不是能畫能文嗎?我就不信,她什麼都會,到時候我生辰,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才女!」
「你別欺負人家!」溫靜安秀眉微蹙,提醒曹秋珊。
曹秋珊冷笑:「溫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今兒個在你府上,龐公子他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龐公子會放過她?我隻不過是提前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溫靜安:「她在瘟病的時候,做了不少的貢獻,別太為難人家!」
曹秋珊冷笑:「她今兒個若是不為難我,我就不為難她。」
「秋珊……」
「溫姐姐,你就別勸我了。今兒個我出了這麼大的醜,我若是不討回點,我還怎麼在晉昌府立足,為了我,還希望姐姐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溫靜安沒法,隻能勸道:「那你別玩的太過了。點到為止。」
曹秋珊走了,走之前看了看錦盒裡頭的金玉良緣,這一套首飾頭面,最少一千兩起步,就這麼拱手讓給了她人,還讓自己落了這麼大的面子,曹秋珊怎麼能不氣。
她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蕊兒有些疑惑:「小姐,曹小姐她……」
「隨她去吧,她這個性子,不找回點場子,怕是一直會記恨蕭夫人!」溫靜安淡淡地道。
蕊兒憤憤地道:「也對,那個蕭夫人,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過就是個從鄉野來的村姑,今兒個走了狗屎運罷了,竟然讓她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就看看她能不能比的過其他的大家閨秀。」
看來,下回蕭夫人的處境,堪憂啊!
也正好該讓某人知道,晉昌府,不是蕭家村!
常守農坐著馬車往自己府上去了。
從出溫家開始,倪梁的眼睛就跟抽筋了一樣,不停地跳,常守農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倪梁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大人,您不記得溫小姐寫的那本《古亭秋下》了嗎?」
常守農鬍子一翹,眼睛一瞪:「我看過?」
倪梁呵呵笑:「就前年,公子和小姐到晉昌府來陪您過年,您怕公子和小姐在家悶的慌,讓屬下去是搜集了一些書過來,您還記得嗎?」
經倪梁這麼一提醒,常守農還真的想起來了。
自己姑娘兒子從京城來晉昌府小住的時候,常守農派倪梁去買了不少的書來,其中就買過一本《古亭秋下》。
當時買來的時候,還說如今這書在晉昌府賣的最好,肯定好看,倪梁買了一本,買來之後,公子就翻了兩頁就沒翻了,還跟他嘀咕,說是這晉昌府人的水平就這麼低下嗎?這一本書從頭到尾寫的都是無病呻吟,看得人浪費時間,還浪費銀子。
當時那些書都是常守農自己掏錢買的,那書也貴,上百個錢呢,心疼死了。
他還以為是男孩子不喜歡這些,就給了閨女看,誰知道閨女看了兩頁也不看了,一本嶄新的書就束之高閣了,後來實在是書櫃裡頭的書太多了,那一本就翻過兩頁的書就被丟進了竈膛裡,一把火燒了,炒了個菜。
菜還挺好吃的,比書好看多了。
常守農這才反應過來了:「原來那書是溫小姐寫的啊!」
倪梁笑道:「大人,那書,您還要嗎?」
常守農默默嘆了一口氣:「送來了就收起來吧,我也不看。」
倪梁嗯了一聲,看來是打算束之高閣了。
常守農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感慨道:「哎,說來說去,還就隻有羅玉公子的書對我胃口,也不知道這石頭記啥時候出來!」
這是小事,倪梁辦的到:「大人放心,我跟書局的人說了,這書要是一出來,第一時間就會有人送過來。」
常守農拍拍掌:「真想見見這羅玉公子,跟他促膝長談一番,聽聽他對他那些書的見解!」
這不是小事,倪梁低頭不語:「……」他辦不到。
謝玉蘿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揉著宿醉的腦殼,謝玉蘿睡得神清氣爽,正慵懶地伸著懶腰,吐出了一口濁氣,蕭鈺端著臉盆進來了。
「醒了?」蕭鈺沒好氣地說道,語氣有些哭笑不得。
謝玉蘿發現了:「你怎麼了?」
蕭鈺沒過來,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癟著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你怎麼了?」謝玉蘿再次問道。
蕭鈺走了過來,拉開了自己的衣裳,謝玉蘿眼尖地瞟到了衣裳下的那些東西……
「這,這是哪裡來的?」謝玉蘿驚訝不已。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個再看,這脖子上,長了那麼多的草莓啊!
蕭鈺見這人喝醉了,就不認賬了,委屈巴拉:「你真的不記得了?」
像是個小媳婦一樣。
「我……我應該記得什麼嗎?」謝玉蘿懵了,她難不成做過什麼?
我的天!
謝玉蘿驚訝地捂嘴,昨兒個晚上就他們兩個人睡在一塊,這滿脖子上的草莓和身上的草莓,不是她種的,難不成還是別人種的不成!
謝玉蘿尷尬地要死:「真的對不住啊,喝多了……」
話方落下,謝玉蘿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這算什麼話,喝多了做下了糊塗事,就可以不認賬了嗎?
「阿蘿……」蕭鈺委屈巴巴地開了口,聽得謝玉蘿心都要碎了:「昨兒個我忍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