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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 耳朵大有福氣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秦喜兒 3622 2025-07-14 16:44

  

  蕭鈺等人各自回了州府。

  聽荷聽聞找到了當初那個給老爺寫信的人,也過來看,等看到溫靜安三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聽荷也嚇了個一跳。

  回去之後就跟聽松說了。

  「你知道我今兒個看到誰了嗎?你知道是誰給老爺寫信讓老爺來澧縣查洪山村的事情嗎?」聽荷一連兩個問題拋下來,聽松聽的莫名其妙。

  「我哪裡知道是誰啊?大姐,我是病人,你快點說,好晚了,病人需要足夠的休息,明兒個一大早還要趕路呢!」聽松打著呵欠說道。

  聽荷一臉的憂慮,在屋子裡頭走來走去,「還記得晉昌府的溫家嗎?」

  「溫家誰不記得?」聽松笑了笑:「不過你現在提溫家做什麼?溫家犯了那麼大的錯,常大人不是沒收了他們的全部財產讓他們離開了晉昌府……」他說不下去了,突然明白了聽荷的意思,愣愣地看著聽荷:「大姐,不是吧?」

  「就是!」聽荷說道。

  聽松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他們,他們在台州府?」

  「嗯,是溫小姐寫的檢舉信,如今三公子正要帶著他們上京去請賞呢!」聽荷嘆道。

  聽松咦了一聲:「請賞就請賞唄,你擔憂個什麼勁兒啊?」

  「我這不是擔心老爺夫人嗎?你又是不是不知道,那溫靜安對咱們老爺……」聽荷氣鼓鼓地說道:「從來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女人,老爺都有夫人了,她非要除了夫人好霸佔老爺。」

  聽松定定地看著自己這個沒長腦子的姐姐,「姐啊,說你聰明吧,你又笨的很,說你笨呢,可你有時候又聰明。你就說說,咱們老爺看到溫靜安是什麼表情?」

  聽荷想了想:「沒什麼表情啊?進了府裡頭之後,就回自己的屋子了。跟溫靜安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那不就是了,咱們老爺以前不喜歡這個人,你覺得如今還會喜歡上?」聽松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說道:「你也不看看咱們夫人是什麼樣的人,要說長相,有幾個長的比咱們夫人好的,要說才華,有幾個才華比的上咱們夫人的?要說賺錢的能力,有幾個能比的上咱們夫人的?再說了,要說生孩子,你說說,這全天下,一胎三子的,普天之下又有幾個,咱們夫人福氣大著呢,你瞎操什麼心。」

  聽荷聽了一番勸慰之後,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你說的對啊,咱們夫人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來,要說老爺如果看上了溫靜安,那除非老爺眼睛瞎了!」

  「哦,大姐……」聽松見姐姐想通了,故意逗她,「哦,你說的老爺眼睛瞎了,我告訴老爺去!」

  「你這個王八蛋,你現在怎麼跟洪南一個德行,混不吝的!」聽荷隨口罵道,順帶提及了洪南:「整天跟他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知道你跟他整日待在一起就沒好事。」

  聽荷罵道。

  聽松:「姐姐,你罵我就罵我,你幹嘛提洪大哥啊?洪大哥怎麼得罪你啦?他可沒從來沒在的我面前說過你的壞話。」

  聽荷聽得眼珠子都瞪圓了:「什麼?你跟他還聊起我了?」

  「當然,不聊你聊誰啊?」聽松一臉的無辜:「我們兩個都受了傷,老爺讓我們卧床休息,這沒地兒去,總要找點事情做吧,他就讓我講你小時候的事情解悶,我就講了啊!」

  聽荷呸了一口:「你們兩個混不吝的,長舌婦,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在他面前編排我,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大姐,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啊?你不是總跟花娘誠心誠意她們說起咱們小時候的趣事嗎?」

  「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花娘和洪大哥都是關心咱們啊!」聽松很是不理解。

  聽荷氣的胸膛起伏:「就是不一樣,你要是再跟洪南說我的事情,我就把你舌頭割了下酒。」

  說完,狠狠地瞪了聽松一眼,轉頭就走,正好碰到了剛回來的洪南,他在外頭就聽到了聽荷那惡狠狠的一句話,嚇得洪南當時就頓住了腳步。

  割聽松的舌頭,下,下酒?

  嬌滴滴的姑娘竟然這麼暴力?

  不過……

  聽荷一出門,燈下將迴廊照的很是明亮,她撇眼就看到了立在門後的洪南,正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

  聽荷以為他站在這裡很久了偷聽了,心裡頭更是厭惡不屑,冷哼了一聲,「背後說人短,偷聽人說話,這也配君子所為?」

  洪南被瞪的連心跳都是亂的,竟然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不是啊!」

  聽荷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就連做壞事也都做的這麼厚顏無恥,看來,混混就是混混。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走了。

  洪南看到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裡,這才回過神來。

  聽荷姑娘,是不是誤會自己了?

  能不誤會嗎?自己站在外頭,她肯定以為自己在偷聽他們講話了。而且他竟然一句解釋都沒有,而且竟然還回答了「不是啊」,那不就是告訴聽荷,自己真的在背後說她的壞話,真的在偷聽他們講話嗎?

  可是他……他剛剛才來啊,一句話都沒有聽到啊!

  不對,聽到了她說要割了聽松的舌頭啊!

  洪南欲哭無淚,他做錯了什麼?

  他懨懨地回了房間,聽松正抱著被子好奇地看著他:「我姐出門,撞見你了?」

  洪南回了自己的床,抱著被子,委屈地都快要哭了:「嗯。」

  「你偷聽我們講話啦?」

  洪南搖頭:「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嘛!」

  「那你還跟我姐說自己不是君子。」聽松在裡頭也聽的莫名其妙。

  洪南欲哭無淚:「我……我哪裡知道我竟然會說那句話。當時腦子都是懵的!」

  聽松一聽關切地起身過來問候:「你傷到腦子了?」

  洪南咬牙:「……沒有。」你才傷到腦子了。

  「那你幹嘛說腦子都是懵的?我還以為你傷到腦子了呢!」聽松擔憂地說道。

  洪南有些喪氣,「聽松,你姐姐她……她平時都這麼兇嗎?」

  「兇啊,怎麼不兇,仗著就比我早出來一會兒,對我兇的不得了!我小時候一做錯了事情,她就打我,還擰我耳朵,你看看我……」聽松扯著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大不大?就是小時候被她扯的!」

  洪南:「……」他關心的不是這個好嗎?「大耳朵有福氣,你姐姐估計是想你更有福氣。」

  「哈哈,我姐姐也這麼說,說我耳朵大福氣也大,你怎麼跟我姐姐一個樣。」聽松樂了。

  對於這個不靠譜的弟弟,洪南是完全能夠理解聽荷的心情的,若是他有這樣一個小舅子,怕是也要被氣得夠嗆。

  「那對其他人呢?你姐姐也這麼兇嗎?」

  「沒啊。她除了對我,對其他的人都溫柔的很,家裡頭的人都很喜歡她!就除了對我兇一點之外。」

  洪南聽完,默默地看著聽松,「那你不覺得,你姐姐對我也很兇嗎?」

  聽松愣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大悟:「是啊,洪大哥,你說的對啊,我姐姐對你也好兇啊!」

  「你姐姐是討厭我嗎?」洪南委屈地小心翼翼地問道。

  聽松點點頭,「她說不讓我跟你在一起,說你把我帶壞了。」

  洪南心沉入了谷底。

  「不過,她對我這麼兇,是為我好,很少看到她對別人這麼兇神惡煞的,也許,她也想對你好?」

  洪南猛地擡頭,眼睛都亮了:「你說的是真的?」

  「誰知道啊,我猜的!」聽松打了個哈欠:「我雖然跟她在一個娘肚子裡透待了十個月,可是我又不是她肚子裡頭的蛔蟲,我哪裡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不過我姐姐呢,人不壞,心善良著呢,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不壞的,她肯定也不是針對你,估計是你們之前偷了她的錢袋子吧,那可是她自己做的,跟著花娘做了好久呢,一戴上身就被你們給偷走了,許是心裡頭氣急了,洪大哥,你別放在心上啊!」

  洪南的心就跟做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整個人暈乎乎的。

  他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想了許久,突然說道:「你說,我要是還你姐姐幾個荷包,她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聽松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隻有一串兒輕微的鼾聲。

  沒人回答他,洪南也不急,自言自語:「對,我還她幾個荷包,她肯定就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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