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 滅門案的真相
當年的事情,胡興友突然提及,郭淮不是傻子,大聲質問:「這是魏憫益做的局?」
「說是,也不是,要怪就隻能怪你那個兄弟,誰讓他去那戶人家做事呢,偷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魏憫益怎麼會留下他!」
「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郭淮大怒,要胡興友說出實情。
胡興友道:「當年洪山村挖出金子的事情其實不是縣衙先發現的,而是當年你那兄弟做事的那一戶人家先發現的。在大越,挖金子是犯法的,那大戶人家就上報給了魏憫益。魏憫益不想把金子的事情告訴朝廷,於是就拉攏他們一塊偷偷摸摸地挖金子。誰知道,他們商量的時候,發現了你兄弟,以為你兄弟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於是就污衊你兄弟偷了主人家的東西,要把他送到牢裡去暗戳戳地打死算了。誰知道」
胡興友冷笑道:「沒想到,你們還是一群鐵兄弟,竟然提前就帶著人跑了。你兄弟知道挖金子的事情,若是到時候他一說出來,洪山村的事情就全部兜不住了,魏憫益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天涯海角都要殺死你們,可總要找個好借口不是,正好他也看那戶人家不順眼了,那麼多的金子,還要跟人平分,全部進自己的口袋不香嗎?」
「所以,所以那戶人家一夜之間被殺了五六口,是,是你們乾的?」郭淮聲音都在顫抖。
「是我們乾的。」胡興友毫不在意:「然後嫁禍到你們身上,把你們當做土匪,剿滅你們可不就師出有名了嘛!一來殺了跟縣衙平分金子的人,二來也有了借口絞殺你們,三來,那戶人家家裡頭那麼多的金銀財寶,全部進了縣衙,這可不就是一箭三雕嘛!」
「原來是你們,是你們這群王八蛋!」郭淮怒不可遏,攥緊拳頭狠狠地打了胡興友一拳。
「你兄弟死了,你們又沒啥動靜,估計想著你們也不知道挖金子的事情。而你們又那麼厲害,殺又殺不光,所以魏憫益猜你們肯定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就先打算放過你們了,不過他威脅你們不準下山,下山了就要滅了你們。」胡興友嗟嘆:「可憐你們還真的不敢下山,也是蠢可以了。」
「畜生。」
「畜生?我可不是畜生,我頂多算是走狗,哈哈。」胡興友笑道:「魏大人,他們罵你是畜生呢,你答應不答應?」
「也不對,畜生都嫌你臟,你做的那些事哪裡像畜生做的事啊,你這是連畜生都不如呢。」
魏憫益咬著牙,瞪著胡興友:「老子當初就該早早地殺了你。」
胡興友聳聳肩:「這回要死就一起死了。」
「別說是金子了,就連銅鐵都是朝廷的。」蕭鈺看向魏憫益:「魏大人,你挖的那些金子呢?」
魏憫益冷笑:「說是我挖的就是我挖的?你有什麼證據嗎?你說洪山村有金礦,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呀。」胡興友突然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大人,你讓我毀了洪山村,我沒毀呢。那山洞,還有那些炸藥,真對不住啊,魏大人」
胡興友咧著森森的白牙,如困獸一般瞪著魏憫益。魏憫益同樣瞪著他,以前忠心耿耿的奴才,變成了反咬自己的一條狗,魏憫益心都在滴血。
「胡興友,你」魏憫益一時詞窮,一旁的洪祿卻說道:「魏大人,那些金子你不是上交給了朝廷嗎?」
洪祿的話讓魏憫益立馬反應過來:「那本就是朝廷的,本官沒有私吞,本官全部都進貢給了朝廷。」
「是嗎?上交給了朝廷?」蕭鈺笑道:「那上交的證明呢?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金子全部都上交給了朝廷?」
洪祿皺緊了眉頭:「你有什麼資格去過問朝廷的事情?怎麼,本官的證明還要向你一個土匪證明嗎?」
「洪大人,剛剛說了,他可不是土匪。」蘇開冷笑著道。
不是土匪?
哦,對,魏憫益說他是個商人,名下一個醫館還有一個相當有名氣的孫神醫,這可不是一般的普通的商人。洪祿眼珠子一轉,立馬就有了主意。
管他們是什麼人,老百姓的嘴巴好堵,若是能殺了這幾個人
洪祿很快瞟了一眼蕭鈺,待在這裡這麼久,他也想好了萬全之策,「這就是一群土匪,來人啊,把這群人給殺了。」
「洪大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蘇開的劍尖指著他道。
「哼,魏大人,咱們死不足惜啊!」洪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魏憫益。
他們死了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金銀財寶已經進了他們的口袋,他們今兒個怕是逃脫不了了,怎麼的,也能讓自己的子孫後代享用那十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到時候將金子的事情嫁禍給這群白癡,他們還怕什麼!
隻見洪祿一聲令下,對面的那群官兵不要命地往前頭沖。
因著這裡有不少的老百姓,那群官兵衝上前來,不管不顧,有人擋在前頭的,直接拔出了劍,打算殺人。
蕭鈺手裡拿著劍,直接跳下了馬車,抓起了洪祿,對對面的人說道:「你們以為你們殺了我們就能全身而退了嗎?犯下那麼多滔天大罪,挖金不說,還屠戮百姓,洪祿,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洪祿冷笑道,他知道蕭鈺不敢殺他,殺了他,他也活不成了:「你不過一屆白衣,你敢殺朝廷命官?我對錯與否自有朝廷決斷,你要是殺了我,你也出不了這座城門。我的人一樣會將你們碎屍萬段。大不了,咱們全部都同歸於盡。」
洪祿說的自信,蕭鈺不怒反笑,那笑聲傳到洪祿的耳朵裡,洪祿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你笑什麼?」
「我笑你真蠢。」蕭鈺拿起手裡頭的劍,指著劍對他說道:「你可認識我手裡頭的這把劍?」
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劍,寒光比較淩厲而已,洪祿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又在乎區區一把劍。
「殺人的玩意罷了,本官還沒見過幾把劍嘛!」洪祿不屑地說道:「無論它是什麼劍,沾染了本官的血,你就等著跟著本官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