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 裡頭放了巴豆粉
看到床上躺著的三個一模一樣的奶娃娃,在外頭等著的幾個人都一擁進了隔壁的房間,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常如煙:"不是說雙胎嗎?怎麼是三胎啊!"
範林:「……」他是大夫沒錯,可是他不擅長婦科啊!
孫開運:「……」對對對,他也是一樣的。
葉氏笑道:「這生孩子就隔著一張肚皮呢,你哪裡知道裡頭是男是女,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啊!」
常首農撫著鬍鬚笑:「蕭鈺那小子還沒見過三個孩子吧?」
「怕是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吧!」葉氏捂著嘴笑。
她可是第一回見男人進產房的,不怕不吉利,你怕血腥,「裡頭那個才是他的命呢!」
三個孩子,每個都小小的一隻,皮膚皺在一塊,跟個小老頭一樣。
「娘,他們怎麼長的這麼醜啊!」常如煙近距離地看了下兩三個孩子,看到他緊緊地閉著眼睛,皮膚都跟老人家一樣皺在一塊,就有些嫌棄地說道。
葉氏拍了她一下:「你懂什麼,你生下來,還沒有這幾個娃兒好看呢!」
常守農也笑著回憶起了當年:「好像還真的是,如煙當時生下來黑黑的,也是後來長大了才變白的。」
常如煙:「他們好白啊。」
「每個孩子生下都不一樣的。」葉氏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個孩子,多年來沒抱過剛出生的孩子了,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掉了:「如煙,你也抱抱。」
常如煙激動地伸出了手,想想又縮了回去:「太小了,我不敢。」她隻敢湊到葉氏的身邊,看著小小隻,心也跟著融化了:「娘啊,這些孩子越看越可愛啊!」
「那是自然,等今年夏天熱了,孩子們也長開了,你再來看,保管你抱著都不想撒手!」葉氏也是歡喜的不行,抱著就是不想放下。
在場敢的也就隻有葉氏了,其他幾個男人也就這麼幹看著,聽荷在一旁伺候著小公子們,而旁邊隔壁的屋子裡,蕭鈺一直陪在謝玉蘿的身邊,婁婆子正在處理產婦的事情,心裡頭啊樂開了花。
一胎生三個男娃娃啊,這不消說她了,就是全京城也沒這麼好福氣的夫人啊!
自己這回的賞錢那是少不了了。
婁婆子用心用力處理後來的事情,而一旁的郝婆子,則是一張臉成了豬肝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外頭的殷婆子雖然肚子疼,卻也高興的手舞足蹈的,雖然沒能親自替這位有福氣的夫人接生,但是自己也跟著見識到了呀,三胎男娃啊,這放在京城那就是獨一份的。
也怪自己這回肚子不爭氣,不然這麼光榮的事迹,隨便往京城一說,誰家不找她們去接生,沾喜氣嘞!
將謝玉蘿送回了房間,安頓好了她,抽空看了看三個折磨人的臭小子,一人賞了一個輕輕的一指彈,又細細叮囑花娘要好生地照看阿蘿,這就要出去。
母子平安,又一連生了三個男娃娃,蕭鈺每個穩婆賞了一百兩的賞銀,婁婆子和殷婆子自然是歡天喜地,唯獨郝婆子,表情不冷不熱的。
蕭鈺也沒讓她們立馬離開,而是讓聽荷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好酒好菜,招待她們三個,這眼瞅著天都要亮了,忙活了一晚上,也都餓了,婁婆子當下就答應了,殷婆子肚子不舒服,卻也比之前要好多了。
隻有郝婆子,說是有些累了,想要回去。
蕭鈺笑:「走什麼?飯菜就快好了,吃好了酒,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是啊,這都這個點了,回去哪裡睡的著啊,這可是喜酒喜宴呢,咱們平時不也要吃的嗎?留下來,吃了再走嘛!」殷婆子捂著肚子,挽留郝婆子。
郝婆子想走,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了,隻好留了下來。
蕭鈺則拿了一樣東西,找了範林和孫開運,直接去找了常守農和葉氏。
他們幾個人都沒有離開,見蕭鈺神色凝重地過來找他們,也都覺得大事不妙。
孩子已經生了,母子平安,又是連生三個男娃,此時此刻正是應該高興的時候啊,怎麼一副這樣的表情啊!
「範叔,孫叔,你幫我看看,這幾隻碗,有什麼不同。」蕭鈺將幾個臟碗放到了孫開運和範林的跟前,表情很冷,範林和孫開運也不問,直接拿起碗就開始檢查起來。
碗是臟碗,裡頭還有沒吃完的麵條和湯,已經冰冷了,估計就是之前在產房裡頭吃的麵食。
過了一會兒,範林和孫開運都放下了碗,表情駭人的跟要吃人一樣:「這個碗裡頭有人放了巴豆粉。」
巴豆粉是瀉藥,放一點就能讓人是拉的死去活來。
一個碗裡頭有瀉藥,在聯想到殷婆子一次又一次地跑茅廁,都不需要蕭鈺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這裡頭的情況。
「這個碗是殷婆子吃的!有人給她下了葯!」孫開運眉頭緊皺,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下藥的那個人是誰。
隻是,她下藥做什麼?
葉氏大驚:「殷婆子不能接生,是被人陷害了?」
兩個穩婆都是京城最有名的穩婆啊,殷婆子不能接生,那意思也就是說,有人不想要殷婆子在旁邊礙手礙腳,而唯一能這樣做的,也就隻有,隻有……
「她想要做什麼?」
是誰,大家都沒有點出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那個跟殷婆子一塊來的郝婆子,還能有誰給她下藥。
家裡頭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花娘是玉蘿的乾娘,一顆心向著她,聽荷也是忠心耿耿,就連誠心誠意兩個丫頭也是揪著一顆心的,唯獨,郝婆子……
「殷婆子之前說玉蘿的胎位很正,身體也很好,會很容易生產,可是她……她足足生了兩個時辰,婁婆子來之前,郝婆子曾說過,孩子的頭都沒有看到。」蕭鈺雖然站在外頭跟個木頭樁子一樣,可是穩婆說的話,他每個字都記在心裡頭。
外頭拉肚子的殷婆子說好生,裡頭接生的郝婆子說孩子太大,又是頭胎,不好生。婁婆子一來,兩盞茶的功夫,孩子就生下來了。
如果當時蕭鈺不到外頭再請一個穩婆來,天知道裡頭還有生多久!
一想到這裡,蕭鈺就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