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個人!」
到了太上聖地便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摘下了臉上的青銅面具。
「一個無情聖主之前帶回來的人,一位女子。」
儘管內心劇烈波動,陳朔還是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
「什麼樣的女……」
貴德聖使開口回話,卻被真言聖使給打斷了。
「陳公子,能夠先告知無情聖主的情況?畢竟聖主安康關乎太上興衰,我們不得不重視,如果可能,我們必須立刻將她接回來!」
陳朔點頭表示理解,之後肅然說道:「聖主她安然無恙,傷勢也已經恢復了,不過有要事需要處理,暫時回不來!」
「什麼要事?」
真言聖使眉頭微微一皺,流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難道有比什麼回到太上聖地更重要的事嗎?」
同行的九霄聖主和瑤池聖主也是好奇,注視著陳朔。
「有!」
陳朔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心中暗道你們這位聖主,可不僅僅是你們太上聖地的聖主,她還是天庭廣寒宮的宮主,你們這邊的事相比起來沒那麼重要呀!
「不過,事關重大,無情聖主叮囑我不能說,還請諸位理解。」
真言聖使臉上的懷疑並沒有消失,但是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排名第一的景行聖使。
「聖主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沒有帶回一個女子,我們不是很清楚!」景行聖使沒有糾纏在「要事」上,而是淡淡的拒絕陳朔的請求。
陳朔不想廢話,再次拿出了仙劍「輕煙」:「這是聖主交給我的信物,見此物如同見她,還請聖使幫忙!!」
景行聖使和真言聖使對視一眼,躬身行禮,雖然不能保證陳朔所言為真,但是萬一要是真的,他們不行禮,可就是大不敬了。
貴德聖使見景行聖使和真言聖使沒了脾氣,立刻說道:「我們可以四處找找,也可以到聖主的住處找找,若是帶回了女子,應該能找到。」
「那就有勞貴德聖使了!」
陳朔不再多言,轉身第一個走進了太上聖地,神念釋放而出,無形的潮水一樣鋪展開來。
「陳公子請跟我來!」貴德聖使小跑著頭前帶路,「聖主的住處在這邊。」
九霄聖主和瑤池聖主,以及兩大聖地的靈修均避嫌,留在聖地之外。
隻太上聖地的靈修回到聖地之內,偌大的聖地,幾千人散開,不見什麼人山人海的場面。
其實不用這些人尋找,陳朔的神念比這些人要快、要準確,隻不過無情聖主的住處卻進不去,貌似是設置了禁忌。
振動靈力羽翼朝著無情聖主的住處飛掠。
聖地的各處基本上都探查完了,並沒有東方淩的蹤跡,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無情聖主的住處之中。
清冷。
無情聖主的住處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清冷,色調淺淡,沒有什麼絢麗的色彩,好像是一個老婦人的住處。
有點像廣寒宮,隻不過是微形的。
沒空仔細觀察,陳朔邁步便是走了進去,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冰寒,徹骨的冰寒。
即便是已經擁有千玄境九星修為的他,也不得不運轉靈力來抵擋。通行的貴德聖使真言聖使已經是瑟瑟發抖。
頓時,他就生出一些不妙的感覺,這股冰寒可不正常,如果東方淩被關在這裡面的話,凍也就凍死了。
大院寂寥,幾顆清瘦的桂樹。
正堂清寂,木桌上線條流暢的月白色瓷瓶。
偏房乾淨,四壁空空。
後院蕭疏,草木披霜。
一圈下來,沒有找到任何人,除了空蕩就是刺骨的冰寒。
「貌似沒人!」貴德聖使擔心陳朔會不高興,低聲建議道,「要不再去別處找找?」
陳朔微微搖頭,目光落到後院的假山之上。這座假山是真的假山,不是幽冥宮那種噁心的肉瘤,後面連著真山,陡峭險峻,直入雲霄。
「這是什麼山?」
「寒山。」
貴德不明白陳朔為什麼突然問那山的名字,擡眼看向那清癯的瘦山,除了一些寒松,並沒有其他植被。
「有沒有覺得寒氣是從這山中散發出來的?」
「哦……好像是……」
在貴德聖使去感受的時候,陳朔已經是走到了假山旁邊,開始觀察摸索起來。
貴德上前想幫忙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真言聖使和景行聖使站在那裡看,一時有些不解。
「烏隆隆……」
突然沉悶的巨響傳出,山崩地裂一般,假山向兩邊裂開,讓出一條通道,一股寒浪狂湧而出,一下子便將陳朔、貴德、真言和景行掀飛了出去。
好在四人都是高手,空中一個轉體,便是穩住了身形,落到了屋頂上。
自屋頂上往下看,就看到一個藍黑色的洞口噴吐白色的寒氣,令得周圍迅速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寒霜。
「密室!」
非常明顯這個秘密之處是人物設置的,從其爆發出來的寒氣來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所在。
「走,進去看看!」
收了靈力羽翼,自屋頂下越下,運轉靈力護體,朝著那藍黑色的洞口走去。
貴德聖使跟了下去,真言和景行兩位聖使卻躑躅了。
「這裡……這裡恐怕藏著聖主的什麼秘密……我們恐怕不能隨便進去……」
陳朔不說話,隻把「輕煙」拿了出來,當先進入了藍黑色的洞口。
徹骨的寒意,往骨髓裡滲透,往神魂裡滲透,即便是使用了靈力護體,也還是感覺到非常的寒冷。
「天王大人,這這這裡面到底底底底有什麼麼麼麼……」貴德聖使凍得打嘚嘚,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哦……」
陳朔這才意識到,貴德那麼好說話,原來貴德聖使還是把他當成流離天王了。
「我要找的人。如果你受不了,可以到外面去等。」
「不不不!」貴德非常堅決地搖頭,往後瞥了一眼,沒有看到真言聖使和景行聖使,心中暢快,「這裡面恐怕有危險,小的甘願陪著天王大人!」
通道很長,四周全是白色的冰霜,越深入越厚實的冰霜,且開始發出晶瑩的光芒,把通道照了一個明亮。
七拐八拐,還有岔路。
他們隻選擇寒氣最重的主路走,越走越冷,越走越冷,越走越感覺身體冰冷而心跳加快。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前方有一個恐怖的存在,正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