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羊臉面具的小攤販最清楚發生了什麼,他的兩條腿都軟了,嚇得差點沒有尿了褲子,在午夜兇靈拍賣大會上搶奪寶物,這可是他頭一次聽說!
簡直是太猖狂了!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本他還覺得有些了解這個蒙面的合作夥伴,可是現在他發現他根本不了解,一點也不了解,他這個合夥人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當眾搶寶,還是搶一看背景就非常強大的「太陽面具」的!
他偷偷擦汗,擔心那個戴著太陽面具的靈修找他麻煩,隨後便發現那太陽面具根本就沒空找他的麻煩,早就跑去追自己的寶物去了。而在場的其他人全都過節一樣歡呼起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轉頭去看,發現那個戴著藍色面紗的女子也已經沒有了蹤影。
「這都是什麼人呀!」
戴著羊臉面具的小攤販有點頭暈,生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伸手捂自己的胸膛,發現那盛放著一億高級靈石的儲物戒指還在,頓時踏實了下來,還好一切並非夢一場。
「站住!」
「你踏馬給我站住!聽見沒有!」
戴著太陽面具的靈修一邊追,一邊大罵,聲音在寬闊的黑市之中回蕩。
「你踏馬竟然敢陰我!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說出來嚇死你!我就是造化聖地的聖子應如是!」
憤怒之下,「太陽面具」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姓名,立刻引發一片驚呼聲。
「果然是聖地的聖子!」
眾多看熱鬧的靈修立刻停止了歡呼,雖然之前他們就猜到「太陽面具」多半是聖地的聖子,但是隻要沒有揭露身份,他們就可以假裝不知道。可是現在聖子身份揭露出來,他們就不能肆意的歡呼了,要不然就是對聖子不敬,對聖地不敬了!
「識相的趕緊停下來,將儲物戒指還給我,本聖子讓你死個痛快!要不然,定然誅滅你的九族,殺的雞犬不留!」
「應如是聖子,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搶寶的人一點也沒有覺得理虧,反而是好像非常占理的樣子,聲音遠遠地傳回來。
「競拍的機會是我讓給你的,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淘汰了!我現在改一下我提的條件,寶物歸我,那個問鬼主問題的機會給你,這樣不行嗎?」
造化聖地聖子應如是差點沒有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怒罵道:「尼娘!問鬼主問題的機會有個屁用!你踏馬最好立刻把寶物還給我,要不然……我敢打賭,你絕對沒法活著走出上城!」
血色高台上鬼主身下的椅子直接崩碎,應如是的話可是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大臉上。一隻大胖手擡起來,就要朝著應如是的後背抓去。
旁邊鬼後立刻安慰:「算了,他畢竟是造化聖地的聖子!」
鬼主咬了咬牙,壓制住了升騰起的怒火,緩緩放下了大胖手,低罵道:「活該被搶!傳令下去,清出道路,讓那蒙面人離開黑市!」
鬼後立刻吩咐了下去。
「切!」
面對應如是的威脅,陳朔發出不屑的聲音。
「就你的修為實力,在我的手底下走不了一招,你憑什麼留住我?憑接整個造化聖地的力量嗎?你這個聖子真是太不堪了!」
「你放屁!」應如是怒罵,「有種你停下,咱們打一場!要是你贏了,寶物你拿走,我絕對不追究!」
陳朔不上當,笑道:「追上我再說吧!連追都追不上上我,還有什麼資格和我打一場!」一邊說著一邊振動背後的靈力羽翼急速飛掠。
「嗖!」
突然,銀光一閃,一道極其銳利的光芒急速飛射而來,直取他的面門。
這道銀色光芒飛射而來的方向,明顯不是應如是追擊的方向,好在陳朔早就做了可能會遭到他人襲擊的準備,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不過,出乎他預料的是,那道銀色的光芒速度極快,快到他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躲閃,隻能快速的扭頭閃避。
「嗤!」
銀色的光芒飛過,直接將他臉上的黑布給切割掉了,差點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傷口。
「什麼人,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陳朔怒斥著,四下觀察,尋找那偷襲他的人的方位,此人發出的暗器速度如此之快,修為實力不再他之下,如果不將其尋找出來,任由其在暗處偷襲的話,可是相當的危險。
「是你!」
那暗處之人驚呼了一聲,隨後化作一道銀芒朝著陳朔急速飛掠。
陳朔眉頭微微一皺,此人貌似認識他,可是他在上城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此人又會是誰呢?難道是……
「沒錯就是我!」
思考之間,那銀色的光芒已經到了近前,將臉上的鷹面具取了下來,顯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正是戈是傳說。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嘴上說著寒暄的話,身體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陳朔十分清楚戈是傳說的修為實力在他之上,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卻聽戈是傳說低聲說道:「陳兄不要真動手,假打,我替你擋住應如是!」說時,戈是傳說發出的力量已經偏移。
陳朔也是立刻改變了攻擊方向。
「轟——!」
爆炸聲中,靈力光芒閃耀之間,兩人擦身而過,陳朔繼續往前飛掠,戈是傳說則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射而去。
「應如是,那個傢夥好狡猾,哥竟然沒有攔住他!別動手,戈是傳說!」遠遠的戈是傳說就開始大喊,以防聖子應如是情急之下攻擊他,同時做好了防禦準備,以策萬全。
「閃開!你擋著我了!」
應如是聽到了戈是傳說的喊叫聲,知道來人是九霄聖地的聖子,立刻就收住了靈力,同時施展身法,準備繞道繼續飛掠,卻發現根本繞不開。
戈是傳說也在進行躲閃,隻不過正好和他躲閃的方向相衝。
「閃開!閃開呀!」
「看不到嗎,我在閃!」戈是傳說同樣著急的大喊,做出一副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躲避的樣子,心裡卻在壞笑,瞄準應如是的身體便精準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