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發這麼荒謬的毒誓?」
看著無心聖使一本正經的樣子,陳朔情緒有些小激動。
無心聖使彩色的眸子寒光一閃:「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是覺得你發這種毒誓的情況,一定是非常特殊,可能是遭受了脅迫或者是情非得已,完全比沒有必要非得執行吧!」陳朔認真地分析著,心中暗想自己要是因為無心聖使這麼一個聽起來荒謬的毒誓給害死了,那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無心聖使成熟和稚嫩混為一體的絕美容顏冰冷,宛如一件無情卻有生命的藝術品:「你就是這麼認為誓言的嗎?」
「哦……」
一時之間,陳朔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隱隱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考慮到無心聖使可能非常看重誓言,而冰火靈戒之中還有剛剛逼他發毒誓的香影,立刻鄭重說道。
「不!我覺得既然發過的誓言,就必須履行!」
無心聖使的彩色眸子裡閃過一絲光彩,不過僅僅是一瞬間,緊接著就是無情的冰冷:「那就不要廢話了,你想怎麼死?」
「可是……在履行誓言的時候也要分情況呀!」陳朔立刻補充,他可不想把自己送上絕路,絞盡腦汁想說辭,「就比如,你發這個誓言的時候,應該是專門針對壞人的,或者是登徒子的,不應該使用在我這樣的好人身上!」
「你還不算是登徒子嗎?」
無心聖使嘴角升起一抹邪異的弧度,讓她那張完美的藝術品的臉,突然多了一些極度怪異的不平衡。
「絕對不算呀!因為我的心裡從來沒有對你有一絲邪惡的想法,我取下你的面具,就隻是為了看看你到底長的什麼樣子而已!」陳朔努力地讓自己一本正經,不流露出一絲心虛。
無心聖使油鹽不進,冰冷地搖頭:「可是我發毒誓的時候,並沒有這些附加條件,就是不管那個男人取下我的面具,都必須死!」
「如果是你的父親呢?」
見講道理講不通,陳朔便是舉例子,而且上來就是一個極端的例子。
「我的父親……不知道在哪裡!」無心聖使的目光頓時陰鬱了幾分。
陳朔心頭一緊,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拿你的父親舉例子!我換一個,如果是你的男人呢?你愛的男人呢?」
「他……把我拋棄了!」無心聖使目光又冰冷了幾分,聲音已經寒冷的能夠結出冰霜。
陳朔的心猛地一沉,心中暗道不妙,同時也明白了這位無心聖使為什麼這麼的恨男人,原來經歷這麼悲慘,一生之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都將她拋棄了!原本他是想通過舉例子,給自己爭取個機會,卻沒有想到反而揭開無心聖使的傷疤,更加地激起了她的憤怒。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發毒誓了,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吧?」無心聖使的聲音冰冷的結出冰,在聲音飄過的地方,隱隱有雪花飄落。
「等一下!」
陳朔強行喊停,並飛快的尋找有可能拖延時間的話語。
「你……你這麼漂亮,可以說是……傾國傾城傾倒眾生,全天下再難找出一個比你漂亮的女人!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拋棄你!他絕對不可能拋棄你!」做為一個男人,他十分了解男人若是見到無心聖使這樣的美女,完全可以拋棄全天下!他不相信有哪個男人會拋棄這樣一位楚楚動人的絕世美女。
「膚淺!」
無心聖使不屑地冷哼,彩色的眸子裡滿是鄙夷。
「你們男人如此膚淺粗俗,視覺動物,真的都該死!」
陳朔連忙擺手,為男人正名道:「男人的確是視覺動物,可是難道女人不是嗎?女人見到了美麗的東西不也喜歡嗎?你們女人喜歡美麗的東西,男人喜歡美麗的女人,有錯嗎?」
「沒有!」他自問自答。
「女人喜歡美麗的花草,男人喜歡美麗的女人,這是自然規律,是女人男人的本性,是世界的本來面目!我相信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故意拋棄你的,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迫不得已的原因,要不然是絕對不可能拋棄你這樣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子的!」
說著說著,陳朔忽然多了幾分信心,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反正要是換了我,我是絕對不會拋棄你這麼一個絕世大美女的!」
絕色聖使無心並沒有因為陳朔變著花樣的讚美而高興,表情反而是更加的冰冷:「你是在調戲我嗎?」
陳朔一聽聲音不對,立刻解釋:「沒有!絕對沒有!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在表達一個正常男人的想法!真的,不論那個男人,隻要是個男人,若是看了你的容顏,都絕對不會拋棄你!你和他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要不然他絕對不會拋棄你!」
沉默。
無心聖使沉默了。
精緻的煉丹沒有一絲皺紋,光滑的像一件燒制的最完美的瓷器。
一雙彩色的眸子迷離變幻,好像在回想與那個男人的過往種種,最後幽幽嘆道:「他……沒有見過我的臉。」
「我就說嘛!見過你臉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捨得拋棄你呢!」陳朔傲然一笑,為剛才自己的正確判斷感到驕傲。
無心聖使彩色的眸子再度冰冷:「所以,你們男人膚淺粗俗,沒有一個是有真心的好東西,都必須死!」
陳朔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糾正道:
「不!沒有見過你的臉,絕對不是他拋棄你的原因!」
「隻要看過你的眼睛,或者是見過你身體的男人,都絕對不會拋棄你!你不要誤會……我說的見過你的身體,就是指見過你穿著衣服的身體!你的眼睛那麼美麗,就像是一個謎,哪個男人不想解開?」
「那個……既然你們有感情,肯定相熟,那麼他肯定聽過你的聲音,和你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他一定想取下你的面具,一睹你風華絕代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