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肅然一靜。
就是那娟娟小河,都好像停止了流淌。
陳朔、宗主褚昀、傳功長老淩太虛、執法長老李壁、四大內門長老,東方淩等外門長老和所有淩雲宗的弟子,這一刻,心中有著同一個疑問。
「怎麼回事,天道學院和牧風場聯合大軍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
所有淩雲宗的人都被晃了一下。
尤其是那些趴在霧鎖江山瞞天陣中的淩雲弟子,差點沒有手打滑啟動了大陣。
眼看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的大軍,就要踏入霧鎖江山瞞天陣,為什麼就突然停下來了呢?
淩雲宗眾人不解。
難道說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發現了陷阱,可是陣中的淩雲弟子都隱藏的極其隱蔽,天道學院的院鳥仙鶴和牧風場的風鷹,不應該看到才對呀!
可是他們為什麼突然停下來,還停得如此準確,正好是在霧鎖江山瞞天陣之外?
若是不知道有陷阱,他們為什麼停下來?又為何停得如此準確呢?
難道隻是一個巧合?
陳朔、宗主褚昀、傳功長老淩太虛、執法長老李壁、四大內門長老,東方淩等外門長老和所有淩雲宗的弟子,都希望隻是一個巧合。
因為霧鎖江山瞞天陣是淩雲宗設置的主要防禦,若是就這樣被輕易發現,便失去了防禦價值,起不到任何效果了!
而他們就直接暴露在了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的大軍面前。
可是,很快淩雲宗眾人便知道,天道學院和牧風場聯合大軍停下來,不是一個巧合。
下一刻,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的大軍動了,但是並不是朝著進入霧鎖江山瞞天陣的方向動的,而是分成兩撥,向兩邊行去,直接繞過了霧鎖江山瞞天陣。
陳朔、宗主褚昀、傳功長老淩太虛、執法長老李壁、四大內門長老,東方淩等外門長老和所有淩雲宗的弟子,都是傻了眼。
很顯然,天道學院和牧風場不僅發現了霧鎖江山瞞天陣,而且還知道霧鎖江山瞞天陣的具體位置,非常精確地進行了躲避。
這怎麼可能?
霧鎖江山瞞天陣,就是宗主褚昀都不會設置,整個淩雲宗就隻有傳功長老淩太虛和東方淩兩人會設置。
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知道大陣具體位置的呢?
褚昀轉頭看向傳功長老淩太虛,因為是他找了一批內門弟子,按照他的不布置設置的。
淩太虛一頭霧水,鬧鬧光禿禿的頭頂,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原因,隻好朝著宗主褚昀搖頭。
褚昀皺眉,本來是想用霧鎖江山瞞天陣作為淩雲宗的屏障,消耗一部分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的有生力量,可是眼下顯然是不可能了。
眼看,天道學院和牧風場就要繞過霧鎖江山瞞天陣,與他們面對面,局勢十分不利。
同天道學院和牧風場,正面硬碰,淩雲宗無疑自尋死路。
可是,這個時候,淩雲宗大軍與天道學院和牧風場大軍之間的距離不到四裡,如果冒然宣布撤退,被天道學院和牧風場追殺不說,淩雲宗很可能就此全線崩潰,萬劫不復了!
而如果現在果斷選擇一個方向進攻,進行各個擊破,也不可行。因為兩撥敵人距離很近,馬上就可以支援,讓淩雲宗會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
褚昀飛快思考應對之策,覺得隻有先穩住陣腳,拖住敵人,再採取戰略撤退為妙。
可是如何才能拖住敵人,她卻沒有良策。
在褚昀思考的功夫,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已經分別動小河的上下遊,繞過了九座霧鎖江山瞞天陣,會合到了淩雲宗眾靈修對面。
隨後,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的靈修開始在他們身後集結。
淩雲宗與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的大軍之間,已經不足二百米,劍拔弩張的氣氛,悄然籠罩。
「我當是誰?原來是天道學院和牧風場來了呀!周院長、風場主,你們這是何意呀?」
不等天道學院和牧風場集合完畢,褚昀已經開始同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說話了。
她明知顧問,不過是想先穩住周智和風遠行兩人。
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兩人,相視一笑,差點脫口罵褚昀傻娘們!
他們來自然是為了霸陵寶藏!
不過,他們自然不會說出來。
周智笑笑,坐在滾雲獅子獸上,朗聲道:「褚宗主真會裝糊塗!既然你裝糊塗,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原因!」
「第一,淩雲宗弟子陳朔和某神秘人士,偷吃我天道學院院鳥仙鶴,辱我天道學院威嚴!」
「第二,淩雲弟子陳朔和東方淩在青羅鎮殺死我天道學院弟子多名,還打傷了白景天長老,欺負我天道學院無人!」
「第三,在霸陵之中,淩雲宗弟子陳朔又殺死我天道學院弟子二三十人,簡直無法無天,不將天道學院放在眼裡!」
「第四,還是陳朔夥同幾位淩雲弟子,打劫我天道學院商隊,殺死天道學院弟子十幾人,胡作非為,挑釁我天道學院!」
「這四條,隨便一條,就足夠我天道學院興師問罪了吧?而今四條都有,我天道學院再不來,世人恐怕要笑話我天道學院窩囊廢了!」
周智說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接上道:「周院長說的四條,除了第二條外,我牧風場也都有!而且,我還有第一條,那就是你們淩雲宗弟子陳朔殺死了我的兒子風稍!」
「殺子之仇,不同戴我報不報?」
陳朔頓時淌汗了,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兩人的舉證,都和他有莫大的關係,每一條他都脫不了幹係。
褚昀面色微變,沒想到陳朔竟然幹了這麼多事!
她並沒有斥責陳朔,因為她明白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說的話都是借口,他們的真正目的是消滅淩雲宗,霸佔霸陵。
就算陳朔什麼也沒有幹,天道學院和牧風場,也一樣會殺來的。
褚昀面色平靜,也不揭穿周智和風遠行,淡然道:「周院長、風場主,空口無憑,你們這樣說,可有證據嗎?」
「證據?」天道學院院長周智霸氣地說,「我天道學院的白景天長老親眼所見,還需要別的證據嗎?那些天道學院弟子沒有回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牧風場場主風遠行補充道:「我兒子沒有回來,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如果這樣就算證據的話,我還要指責你們天道學院和牧風場,殺了我淩雲宗三千人呢!」褚昀冷哼道。
「我們什麼時候殺過淩雲宗三千弟子?」
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同時瞪眼,並不記得有這樣一件事。
卻聽褚昀冷笑道:「按照你們的理論,他們走了,沒有回來,不就是你們殺的嗎?」她說的正是採取凝心策略之後,走掉的那部分對淩雲宗不忠的弟子。
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頓時被褚昀噎得接不上話。
「那我還說,我撒的尿不見了,是被你們給喝了呢!」傳功長老淩太虛跳出來,指著周智和風遠行的鼻子笑罵。
周智皺眉,卻並不理會淩太虛,同褚昀說道:「今天我們大軍壓境,你們胡攪蠻纏是沒有用的!最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褚昀剛想回話,就見陳朔朝著她抱拳,說有話要說,她便點了點頭,自己沒再說。
「周院長、風場主!」陳朔開口說道,「既然你們的舉證都指向我一人,那就好辦了,隻要你們撤軍,我陳朔任憑你們處置!」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朔是認真的,如果犧牲他一人,能夠讓淩雲宗躲過一劫,他甘願赴死。
可是,他的想法是好的,卻根本實現不了!
天道學院院長周智一臉淡漠地看了陳朔一眼,冷笑道:「恐怕不行!你是淩雲宗的弟子,你犯了事,淩雲宗脫不了幹係!」
「就是,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一條賤命,能賠得起我兒子風稍的命嗎?」牧風場場主風遠行直接怒罵。
「哈哈!」陳朔冷笑,他自然也知道天道學院和牧風場的目的,嘲諷道,「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們又何必說得那麼大義凜然,真是滑稽!」
「小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牧風場場主風遠行咬牙,目射寒光。陳朔殺了風稍,他自然想殺了陳朔,為兒子報仇。
「殺我,你們恐怕沒有這個膽量!」陳朔胸脯一挺,傲然掃視風遠行和周智,一副不將兩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天道學院院長周智和牧風場場主風遠行,被陳朔的這個眼神,給弄得一愣,因為這種眼神,他們之前見過,不過不是在陳朔的身上,而是在那些東域一等勢力天之驕子的身上。
「喲!這不是陳朔嗎!不知道你的,還以為你上天了!可惜我知道你,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靈修,沒有任何背景,靠著坑蒙拐騙走到了現在!你可恥,你卑鄙,你該死!」
這時,一個身穿淩雲宗紫衫東院紫衫的人,從天道學院的人群中走了出來,豁然竟是趙文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