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到荒年,啃啥樹皮我帶全家吃肉

第545章 專為你作的詞

  

  即便是以顧洲遠的厚臉皮,此時也有些遭不住了。

  自己就是個純純的文抄公,有個屁的真才實學。

  顧洲遠訕訕一笑:「我要去看二柱接新娘了,二柱這麼半天還沒出來,可別又被雪見那幫丫頭給刁難住了。」

  趙雲瀾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蘇汐月,朝著顧洲遠道:「如果,我說如果,要是顧縣子是汐月的未來夫君,會作出什麼詩詞來敲開汐月的門呢?」

  蘇汐月瞬間俏臉通紅,她扯著趙雲瀾的胳膊晃了起來,不依道:「雲瀾姐姐你,你可不要亂說呀!」

  趙雲瀾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似笑非笑道:「難道你不想聽你的遠哥為你作一首詩詞嗎?隻屬於你的哦!」

  蘇汐月想了想,強忍羞澀點頭道:「我確實想聽聽遠哥能作出怎樣的好詩來!」

  顧洲遠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文曲星下凡啊,想聽就有的?」

  他的這些詩詞,那是用一首少一首。

  將來要是真的娶媳婦兒了,要用到的時候,發現好的詩詞都用完了,那不就歇逼打烊了嗎?

  蘇汐月輕哼一聲道:「你今日要是不作一首詩出來,我便回青田書院讀書,好好跟我爹學作詩去!」

  「而且我還要把雲瀾姐姐一起帶走!」

  聽她出言威脅,顧洲遠直覺好笑。

  這丫頭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說她蘇汐月已經跟村裡的娃娃相處出感情來了,她大概率是捨不得離開這些孩子的。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蘇汐月離開,憑他顧爵爺現在的人脈財力,再找兩個女先生,那根本就不叫事兒。

  不過他自然是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卸磨殺驢的事情他不會做。

  顧洲遠笑道:「蘇先生別急,容我想想。」

  蘇汐月對著趙雲瀾一揚下巴,露出了個勝利的笑容。

  「不要那種詠景詠物的詩,要跟場景契合哦!」她又追加了一句。

  趙雲瀾期待著顧洲遠今日又會作出怎樣的好詩出來,心裡莫名又有些煩躁。

  顧洲遠在院子裡踱了幾步,終於在心裡選定了一首。

  他朗聲誦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汾河渡,寂寞當年舟楫,荒煙猶鎖汀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一首詞誦罷,顧洲遠轉身看向兩女。

  就見蘇汐月呆立原地,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

  原來,他對「情」之一字,感悟竟如此之深!

  難怪他說不考慮男女之事。

  如椽之筆,為世間至情立碑。

  這世間,哪個女子又能走進這個人的心間?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趙雲瀾一遍遍念著這句詞,美目中已然噙著淚。

  這句話以質樸而尖銳的語言,道破了「情」的本質:真正的深情,足以超越生死,令人甘願以生命為代價。

  顧洲遠對二女這反應很是滿意,他重新背過身去,負手而立。

  恰巧一陣風吹來,將他衣袍掀動,更顯得他淡然而又高深。

  這首《摸魚兒·雁丘詞》,在前世便是中國文學中歌頌「情」的巔峰之作。

  其中「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更是成為千古絕唱。

  鎮住兩個小丫頭,那還不是應當應分的?!

  不過這詩裡面有一句被顧洲遠給改了。

  原詞中「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借的是漢武帝橫汾河畔宴飲作樂的典故。

  今昔對比,昔日繁華已逝,唯留荒煙平楚,暗示生命短暫、世事無常,而雁之真情卻超越時空。

  這世界沒有漢武帝,這個典故自然是不能用的。

  顧洲遠將之改成:「汾河渡,寂寞當年舟楫,荒煙猶鎖汀渚」。

  「寂寞當年舟楫」:以「舟楫」代指古代渡口的行船景象,暗喻過往行人或遷徙的雁群曾在此駐足。

  雖無具體歷史人物,卻以「寂寞」二字營造時光流逝的空茫感,與原典「寂寞」的情感基調一緻。

  「荒煙猶鎖汀渚」:以「汀渚」(水中小洲)替換「平楚」(平原林木),用「荒煙」「鎖」延續景物的蒼涼感,保持與原詞「荒煙依舊平楚」相似的意境。

  雖說有狗尾續貂之嫌,但是他才學有限,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蘇汐月一聲不吭,拔腿就往院子外面跑。

  顧洲遠忙道:「哎,你幹啥去啊?」

  遠遠傳來蘇汐月的答話:「我去拿紙筆,把這首詞給寫下來!」

  趙雲瀾突然對蘇汐月這跳脫的性子生出了些羨慕。

  這樣一首詞,註定是要流傳千古的。

  以後隻要有人誦出這首詞,便一定會提及她蘇汐月的名字!

  說不羨慕是假的,她甚至想要鼓起勇氣,請顧洲遠再為她也作上一首。

  可踟躕再三,終是沒有開口。

  蘇汐月央求著顧洲遠,在白紙上寫下這首《摸魚兒·雁丘詞》。

  她細細看著紙上獨特的字體,心中一陣歡喜。

  她小心翼翼把紙張摺疊起來,貼著心口放好。

  笑顏如花道:「遠哥,謝謝你,這首詞,我很喜歡!」

  顧洲遠無奈道:「二柱成親,你跑來訛我一首詞,我也真是服了。」

  蘇汐月笑嘻嘻道:「這不也是幫你提前感受一下當新郎官的感覺,以後成親也不至於一點經驗都沒有啊?」

  趙雲瀾悠悠道:「你倒是也感受了一把當新娘子的感覺。」

  顧洲遠呵呵一笑,對著蘇汐月抱拳道:「咱們一起演練,共同進步!」

  蘇汐月到底臉嫩,被趙雲瀾調侃,她還頗有些難為情。

  「雲瀾姐姐你可不要亂說,我,我隻是想讓遠哥作一首詩詞罷了。」她期期艾艾道。

  「那他專為你作的這首詞,你可還滿意?」趙雲瀾將「專為你作的」幾個字咬得極重,戲謔道。

  蘇汐月連脖頸都被染紅,她鼓起勇氣擡頭,語氣堅定道:「我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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