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佩雅歡天喜地地回去了,譚玉書震驚地無以復加。
「姐姐,佩雅真的能瘦下來嗎?」譚玉書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當然,隻要她肯努力、肯吃苦,就一定會瘦下來的!」顧筱婉堅定地說道。
譚玉書也點了點頭,開心地說道:「若是她真的能瘦下來的話,佩雅絕對很美!」
開心過後,又是一陣哀嘆:「姐姐,佩雅實在是太苦了!一個不靠譜的父親,一個懦弱的母親,還有三個如狼似虎的姨娘和庶妹,生活在方家那樣的地方,她沒被吃掉,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望著方佩雅連蹦帶跳離去的背影,聽了譚玉書話,顧筱婉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一個方家,就是一個小社會,方佩雅連仗都打不了,就註定了已經輸了。
而整個京城,不也是一個小社會嗎?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得罪了明都郡主,又能猖狂囂張多久呢?
一股深深地不安撲面而來,像是隨時都能逼的她喘不過氣來一樣。
蘇訾閱的房間中,一身黑衣的夏冬彙報著他在外面打聽來的情況:「那日在明王府舉辦的宴會,隻是各位名門小姐表演了才藝而已,其餘的,一概沒有!」
「隻是小姐們表演才藝?」蘇訾閱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夏冬點了點頭:「是!」
「沒有其他的?」蘇訾閱皺了皺眉頭。
依著舒敏對顧筱婉的態度,在那樣的場合下,不給顧筱婉來一點顏色看看,那就不是舒敏了!
「沒聽說!」
「那在宴會上,那位新來的安平縣主可表演了什麼節目?」一個農村裡來的姑娘,被封為安平縣主,一躍枝頭成為了鳳凰,可偏偏這樣的人,長的還清麗絕倫,那樣的風華和氣度,舉手投足之間淡然優雅,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一股神韻,怕是連宮中的那些娘娘都自嘆弗如。
這樣的人,舒敏怎麼會不嫉妒。
若說她在現場沒有刁難沒有為難的話,蘇訾閱完全不相信。
夏冬想了想,搖搖頭說道:「爺,沒有聽說,那日宴會的事情給隱藏的很緊,好像每個人都諱莫如深,就算是有人要聊的話,也隻是聊聊各位千金小姐的舞姿和曲子而已,那位新來的安平縣主,倒沒有聽說過!」
蘇訾閱眉頭粥的很深,長期因為思考問題,眉頭已經深深地擰成了一個川字,就算是舒展了眉頭,那個皺紋也都淺淺地刻印在眉間。
沒有刁難顧筱婉?
蘇訾閱有些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心裡有些懷疑。
突然,他坐了起來,起身就朝外走去,知道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還有蘇淺月。
蘇淺月正在房間裡練字,隻不過練了幾張之後,就沒啥興趣了,揉了揉酸痛的手,坐在桌前發獃,看了看面前寫的字,突然臉上露出一抹陰狠。
「小姐,公子來了!」
突然,門外挑簾傳來了一個聲音,蘇淺月一聽,忙回過神來,慌手慌腳地將桌子上寫了字的紙全部都揉成了一團,丟到了房角。
而這一幕,正好被剛進來的蘇訾閱給看到了。
見自己的妹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以及牆角的那個被揉成一團的廢紙,蘇訾閱淡淡地掃了一眼,嘴角掛著笑,擡腳就往裡面走了,邊走邊笑道:「淺月再幹什麼?丟了什麼東西?」
蘇訾閱好奇地朝那牆角的那團廢紙看過去,蘇淺月見他好奇,神色有些慌張地說道:「哥哥,沒什麼,沒什麼!不過是寫的不好,廢了的一張紙罷了。」
蘇淺月那激動且有些慌張的樣子,蘇訾閱心思一動,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那張廢紙上面寫的是什麼,而是轉頭就朝蘇淺月的書桌前走去:「淺月在練字?我來看看,淺月的字如今怎麼樣了?」
「哥哥……你又在挖苦我了,明明知道,淺月什麼都會,就是這個字嗎,有些差強人意罷了。」
「對,我家妹妹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字啊,有些不好看,但是多練練幾回,這字就好看了。你放心!」蘇訾閱激勵蘇淺月道。
蘇
淺月笑著點了點頭,在蘇訾閱的示意下,拿起了筆,要寫幾個字給蘇訾閱看看。
不一會兒,幾個字就躍然呈現在了紙上。
筆鋒秀氣婉約,蘇訾閱看了之後,讚許地點了點頭,開玩笑地說道:「寫的真好,若是以後還有人說我妹妹的字寫的不好,我就打回去,讓他還敢小瞧我妹妹不!」
蘇淺月見蘇訾閱也都誇自己寫的好,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用功,也終於有了回報,也很是開心,挽著蘇訾閱的衣袍,似乎帶有一些不甘地說道:「淺月怕要是不多練的話,怕是到時候在京城,要被別人比下去了!」
這樣酸酸的語氣,蘇訾閱還是頭一回聽到:「哦?我妹妹能文能舞,誰會把我妹妹比下去!」
蘇淺月面有不甘,卻是嘟著嘴,不肯再說:「哥哥,你幫我指點指點,我這幾個字裡還有其他的弱點嗎?」
瞬間將話題給繞開了,蘇訾閱見她不願意回答,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而牆角的那個被揉成了一團的廢紙,或許,能夠給他一點答案。
好不容易指點好了蘇淺月練字,已經快要落日了,前頭傳來傳飯的聲音,蘇訾閱借口好久沒有與蘇淺月一起陪家中長者用飯了,直接將蘇淺月給帶走了。
夏冬跟在身後,沉默不語。
等吃好了飯,回到了房間裡,夏冬已經在屋子裡等候他了。
「爺……」夏冬上前,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蘇訾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