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喧過後，鳳晴說道：「喬少，我是想和你談談貴司那個項目的合作的，方案我帶過來了，喬少看看。」

　　說著，鳳晴從秘書手上拿過了方案，雙手遞給喬晗。

　　喬晗接過打開來認真地看。

　　看完後，她將方案放在了茶幾上，默了默後，對鳳晴說道：「鳳少主，你們這個方案我看著不錯，但是你們鳳氏集團，不是我想合作的對象。」

　　「我覺得你們鳳氏集團實力不夠。」

　　喬晗直接言明。

　　她願意與鳳晴的私人公司合作，也不是隻有一個合作夥伴的，還會有幾個合作商，不過是給鳳晴一點面子而已。

　　海靈的公司成立後，也會從喬氏集團這裡拿項目。

　　鳳晴好脾氣地笑著：「喬總，我知道現在我們鳳氏集團與貴司相比，是差了點兒，不過我們鳳氏也是名門望族，在江城屹立百年，實力和底蘊還是深厚的。」

　　「如今我也能負責些項目，有點說事權，喬總若是給我這個合作的機會，我會努力做到與喬總共贏的，不會拖喬總的後腿。」

　　來的時候，鳳晴和秘書都知道今天這次洽淡不會有結果，但還得努力爭取一下，表現一下嘛。

　　喬晗任由鳳晴將鳳氏集團說得天花亂墜的，都不改初衷。

　　最後，鳳晴說道：「喬總，生意不成仁義在，這一次是我們鳳氏做得還不夠好，入不了喬總的眼，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喬晗嗯了一聲，說道：「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等到鳳氏家族改朝換代了，就有機會了。

　　現在隻要還是鳳家主當家，喬晗都不想與鳳氏集團合作了，免得鳳氏藉助與喬氏的合作，增強實力，讓海靈的前路更加的艱難。

　　鳳晴笑道：「我們鳳氏也會努力的，爭取早點有機會與喬總合作。」

　　喬晗與她對視一下，笑了笑。

　　兩個人都明白鳳晴那句話的深意。

　　談不成合作，略坐片刻後，鳳晴起身告辭。

　　「我請鳳少主吃飯吧。」

　　喬晗起身，客氣地挽留。

　　鳳晴婉拒了，她說道：「近來我家裡事情多，就不打擾喬總了，改天處理好了家事，有空了，我請喬總吃飯，那晚，真的對不起。」

　　讓喬晗等人看到了鳳家的醜事，還有鳳家保鏢出車禍的那件事。

　　喬晗說道：「那鳳少主先處理家事吧。」

　　她親自送鳳晴和秘書出去，一直送到了電梯口，鳳晴帶著秘書進了電梯裡，喬晗揮了揮手後，等電梯門合上了，她才轉身往辦公室而回。

　　鳳晴的秘書在電梯門關上後，對鳳晴說道：「鳳副總的努力又白費了。」

　　「也不能說是白費，還有機會爭取的，生意，有幾單是一談就能談成的？還不是要多跑幾次，有時候磨得嘴都起泡了，才能簽單的。」

　　秘書想想也是。

　　至少喬晗見了他們的鳳副總。

　　其他人過來，喬少未必會見呢。

　　坐著電梯下了一樓後，鳳晴對秘書說道：「你自己回公司，我回家處理家裡的事情。家主這幾天都沒空。」

　　她親媽還在醫院裡好好地「照顧」她親爸呢。

　　秘書也聽說鳳家出了點意外，是什麼意外，公司裡的人都不知道，隻知道家主和三位少爺都沒有回公司，隻有鳳晴回公司坐鎮著。

　　這讓公司的人私底下討論，別看鳳副總老是被鳳總罵是一團爛泥扶不上牆，但人家是鳳總的親生女兒，若是鳳家真出什麼事，鳳副總終究是成為那個挑大樑的人。

　　那些想阻攔著鳳晴上位的人，則是上竄下跳，各種辦法想見鳳家主，又質疑鳳晴做了什麼。

　　鳳晴可不像最初那樣忍氣吞聲，在公司裡扮個弱者，那些上竄下跳的人，職位不是很重要的，她直接就將人解僱趕出鳳氏集團，職位高一點的，她給人家降職降薪。

　　被解僱的人，她還在行業裡封殺，讓那些人進不了福利好的大公司，隻能在小公司裡折騰，收入和福利，自然是比不起鳳氏集團的，鳳晴是寧願在解僱時賠償一點工資，也不再容下他們。

　　其他人知道被趕出鳳氏集團後的下場，多少都起到了一點震懾的作用，大家都是出來求財的，背後都有一個家庭需要他們供養著，為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可不能失業呀。

　　鳳氏集團高層的明爭暗鬥，與他們何幹？

　　不管誰上位，都是鳳家的人，他們又無法上位，加入陣營，又能得到多少好處？

　　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做好本職工作，不管誰上位，好員工都是待遇不變，不會被上位者清算的，說不定表現好了，等新上位者穩定下來，他們這些老實本份的好員工，反而得到重視呢。

　　「好。」

　　鳳晴讓秘書自己打車回公司，打車費公司會報銷。

　　她則是開車回家。

　　那名代替海靈被撞死的保鏢，後事還沒有處理好，她現在就是回去繼續處理這件事。

　　海靈也說了，傍晚會過來給那名保鏢上支香，安慰一下死者家屬，給點經濟上的資助。

　　雖說那名保鏢父母雙亡了，隻有一個弟弟，但弟弟主要還是靠他供養著上學的，如今他慘遭橫禍，雖說出車禍的事，誰也不希望發生，海靈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總是心裡有愧，不過來看看，她良心上過不去。

　　喬晗站在窗前看著，不是刻意要盯著鳳晴離開，隻是累了，略作休息，站在窗前能看看外面的風景，偶爾還能看到有小鳥飛過。

　　喬氏集團裡種有不少四季常綠的樹木，那些小鳥就在那些樹上當家。

　　隻是江城比莞城更冷，如今還沒有大雪紛飛，但也挺冷的了，能看到的小鳥就不多，待到來年春天，百花盛放之時，鳥語花香的美景就能重現。

　　「鈴鈴鈴……」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喬晗轉身離開了窗前，回到辦公桌前，她的手機放在桌面上。

　　看到來電顯示「厚臉皮」，是戰昊宇打過來的。

　　戰昊宇在她的通訊錄裡被她備註成「厚臉皮。」

　　喬晗忽然覺得想笑，想著等會兒結束通話後，將戰昊宇的備註改一改，免得哪天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