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6章 動心了嗎?
歐陽雅的保鏢隻是叫喊,並不敢碰觸她,叫她就沒有叫醒。
戰遠輕拍她的臉,又叫她,很快就把她叫醒了。
睜開眼,對上戰遠那張俊臉,歐陽雅還迷糊了一下,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了戰遠。
她竟然夢到戰遠。
對戰遠,動心了嗎?
若是沒有動心,她怎麼會夢到戰遠。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夢到異性。
歐陽雅想摸一下戰遠的臉,手擡起時,才反應過來,她不是在做夢。
戰遠是真實的。
因為兩人距離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清香味。
他洗澡了。
歐陽雅的手悄悄的垂落。
希望戰遠沒有察覺到她剛剛的意圖,免得戰遠誤會了。
「大小姐。」
戰遠溫厚動聽的嗓音,聽在歐陽雅的耳裡,讓她想閉上眼睛繼續睡。
有他在,她覺得安心嘛。
安全感也十足。
歐陽雅也就是那樣想一想。
「戰遠,你怎麼在我車上?」
歐陽雅坐正了身子,問了句。
戰遠退出車外,等歐陽雅下車了,他解釋:「我看到大小姐的車停下後,一直不見大小姐下車,便下樓來看看。」
「發現大小姐睡著了,保鏢已經通知三小姐出來扶大小姐回去,三小姐快到了。」
歐陽雅哦了一聲,說道:「今晚應酬,我喝了點酒,犯困了。」
「叫老三不用出來了,外面冷,我自己可以回屋裡。」
音落,她肩膀上卻披上了一件厚外套,是戰遠剛脫下來的。
外套還帶著他的體溫。
暖洋洋的。
歐陽雅愣了一下。
「大小姐剛醒來,最容易著涼。」
戰遠是熱衷做菜,不過照顧未來媳婦兒,他也很體貼的。
歐陽雅看戰遠的眼神深了深。
戰遠其實很怕她會將他的外套還給他。
還好,她隻是向他說了句謝謝,就披著他的外套,往主屋走去。
「大姐?」
三小姐才趕到。
見到大姐已經下車,還有戰遠跟在身旁,大姐身上還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外套還眼熟得很,她記得那是戰遠的外套。
戰遠是大姐的私廚,乾的時間也有兩三個月了。
他帶著多少套衣服過來,天天換著穿,她們早就熟悉。
三小姐忽然覺得自己來得太快。
她要是剛出門,大姐肯定會打電話叫她不用過來了。
此刻,三小姐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盞亮眼的電燈泡。
「老三來了,我剛和戰遠說,叫你不用過來了,我在車上睡了一陣子,他們叫不醒我,才想著叫你過來扶我。」
歐陽雅扯了扯戰遠披到她肩膀上的外套。
「現在我醒了,很晚了,老三,你回去休息,別再熬夜,早點睡。」
三小姐看了戰遠兩眼,笑著:「那我回去了。大姐也早點休息,喝了酒,會有點難受,叫戰遠給你煮碗醒酒湯喝。」
「戰遠,我大姐就拜託你照顧一下,等我大姐回房休息了,你再走。」
戰遠應著:「三小姐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小姐的。」
三小姐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
妹妹的話裡有著深意,歐陽雅當然能聽出來,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
由著戰遠陪她一起進屋。
屋裡還亮著燈,但一樓並沒有人。
大家已經休息。
歐陽雅沒有回來,管家給大小姐留的燈。
屋裡有暖氣,進了屋,歐陽雅就拿下戰遠的外套,將外套遞還給戰遠。
戰遠接過了外套,跟著她走到沙發前,看著她坐下後,他溫聲問:「大小姐要喝碗醒酒湯嗎?」
歐陽雅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喝碗吧,免得明天起來頭痛欲裂。」
戰遠扭身就去給她煮醒酒湯。
歐陽雅靠在沙發上,再次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聽到了戰遠熟悉的腳步聲,歐陽雅睜開眼,也跟著坐正身子。
她不管什麼時候,總是維持著端莊的形象。
「大小姐,醒酒湯煮好了。」
戰遠端著一碗湯過來,放在茶幾上。
歐陽雅嗯了一聲。
「你困的話,回去休息吧,我等會兒再喝。」
「沒事,我不困,我已經睡醒一覺的了,現在精神好得很。」
戰遠不想走開。
「我也答應了三小姐,會照顧好大小姐,直到大小姐回房間休息。」
歐陽雅沒有再說什麼。
戰遠站在一旁。
「戰遠,你坐,不用站著。」
戰遠才坐。
看著他,歐陽雅說道:「戰遠,雖然你是我的私廚,並不是我的傭人,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謹的。」
「我這個人,向來欣賞能幹的人,你很能幹,恰好是我欣賞的人。」
「其實,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一個朋友。」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意識到自己對戰遠有點心動,歐陽雅話變得多起來。
戰遠溫和地說道:「大小姐當我是朋友,我依舊是大小姐的廚師,不能仗著大小姐的信任及倚重,就膽大妄為,不將大小姐的規矩放在眼裡。」
「我那算不得能幹,就是比一般人好一點,我能創業成功,也離不開家族的扶持。」
「說起來我也沒有比別人強多少,我那是沾了家族的福氣,真要說我強於別人,那就是我會投胎,投了個好胎。」
戰遠說的也是實話。
如果他不是戰家的六少爺,哪怕他能夠創業成功,也需要很長時間,不會在二十幾歲的年紀,就擁有那麼大的事業。
他創業的資金都是積攢下來的零花錢,家裡每個月給他的零花錢,是普通人工作幾年,不吃不喝才能賺到的數目。
一出生,他就贏在起跑線上了。
多少人一輩子都達不到他這個高度。
但他是沾了祖宗的光。
歐陽雅看他的眼神溫柔,還有點情意。
「戰遠,你也別太謙虛,你的能力,我看在眼裡,就算你沒有家族給你托底,你也能創業成功,一樣能創下今天這樣的事業。」
頓了頓,歐陽雅忽然說了句:「戰遠,你總是溫文儒雅的,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也沒有豪家少爺的架子,平易近人,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她想說,她似乎喜歡他了。
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個意思。
歐陽雅知道自己此刻有點衝動的,那是酒精作怪。
不敢亂說話,就怕明天起來,恢復了冷靜後,再見到戰遠,會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