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婭彤怎麼都沒想到,會在葉家遇見白念夕。而且白念夕身上穿著寬鬆居家服,一看就是住在這裡。
許婭彤不能淡定了。
「今天是我和涼舟結婚的日子,今天也是我們的新婚夜!」
「你身為前妻,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再來糾纏涼舟!」
許婭彤上次見到白念夕,還是在顧家。
她以為,顧寒塵不顧生死救走白念夕,他們會擦出一些火花。
聽吳鏡說,最近顧寒塵沒有一點消息,也沒有聯繫吳鏡,許婭彤真的以為白念夕和顧寒塵在一起了。
現在白念夕出現在葉家,這算什麼情況?
湯美也很生氣,站在許婭彤身邊,一起斥責白念夕。
「見過死纏爛打的,沒見過你這麼死纏爛打的!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今天是婭彤和葉總結婚的日子,故意來葉家鬧?!」
「你以為你這樣做,葉總就會和婭彤分開嗎?」
「他們已經結婚了,感情不知有多好!」
「身為前妻,請你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快點從葉家出去!」
「這裡從今往後有新的女主人!」
「這裡不歡迎你!」許婭彤也跟著道,伸手指向大門的方向。
白念夕慢慢走下台階,站在樓梯口,目光靜若死水地望著許婭彤。
她沒有說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許婭彤說了什麼,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許婭彤。
許婭彤被白念夕看的一陣心虛,強勢蠻橫的目光浮現躲閃之意。
「你……你看著我做什麼?!」許婭彤拔高聲音,朝著白念夕逼近一步。
白念夕輕輕一笑,「你不用對我氣急敗壞!你有什麼話,找葉涼舟說去!」
「是他讓我住在這裡,還對我說……」
白念夕拖著長音,臉上笑盈盈的,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這裡依舊是我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他還對我說……」
白念夕故意拖著更長的長音,吊足許婭彤的胃口。
「他還說什麼?!」許婭彤瞪大一雙杏眸,氣得胸口一陣起伏。
白念夕莞爾一笑,眼裡儘是解恨的得意。
「他說,雖然和你結婚,娶了你,但他最愛的人,依舊是我。」
「他說他離不開我,沒有我的家裡沒有家的味道。」
「隻有我在家裡,他才住著舒心,覺得人生是圓滿的。」
「你胡說!!!不可能!!!」許婭彤撲向白念夕,就要廝打白念夕。
白念夕早就做好準備,敏捷地一個側身,躲開了撲上來的許婭彤。
許婭彤撲了空,身子一歪,直接摔倒在樓梯的台階上。
她為了今天婚禮,穿上超瘦的美麗婚紗,從昨天中午就開始節食。
她已經餓得頭暈目眩,趴在台階上虛弱得根本爬不起來。
湯美急忙撲上去攙扶許婭彤。
許婭彤勉力站起來,指著白念夕尖聲喊道。
「你說謊!不會的!涼舟不愛你了!他早就不愛你了!」
「他愛的人是我,是我許婭彤!」
白念夕一臉無所謂地挑挑眉,「你不相信,問他去!看他到底愛你,還是愛我。」
許婭彤頓時語塞。
她怎麼問?
怎麼敢問?
葉涼舟平時根本不接她電話。
況且他們這場婚禮,隻是一紙契約。
其實許婭彤心裡一直都清楚,葉涼舟根本沒有忘記白念夕。
可葉涼舟為何執意和白念夕離婚,其中詳細內情許婭彤也知之甚少。
白念夕看出許婭彤在害怕,心裡還蠻失望的。
她倒真心希望,許婭彤去問葉涼舟,和葉涼舟鬧得不可開膠,她就有理由離開這裡。
故而,白念夕繼續一臉得意又張揚地說道。
「他不僅說愛我,還每天和我睡在一起,天天摟著我,讓我枕在他的手臂上。」
「每天早上都有一個早安吻,出門前也有一個道別吻。」
「別看你現在嫁給他,是他的妻子,但在他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擺件。」
許婭彤再也忍不下去了,推開攙扶她的湯美,再一次沖向白念夕。
「賤人,我要殺了你!!!」
許婭彤氣勢洶洶衝上來,瘋狂的妒忌已經讓她趨近瘋魔。
白念夕這一次沒有那麼幸運當即躲開。
眼看著許婭彤的手就要抓在白念夕臉上,門口方向傳來一聲怒喝。
「住手!」
白念夕和許婭彤一起看向門口。
隻見一身名貴黑色西裝的葉涼舟快步走了進來。
他臉色沉鬱,目光幽寒,渾身上下透著強勢霸道的王者之氣。
嚇得許婭彤當即連連後退,不住搖著頭,眼淚瞬時決堤。
「涼舟,你總算回來了。」
「嗚嗚嗚……」
「白念夕……她,她欺負我,她將我推倒!」
「你看,我的膝蓋都淤青了!」許婭彤惡人先告狀,撩起寬大的風衣,露出雪白的膝蓋。
上面一大塊黑紫色的淤青,讓人觸目驚心。
然而,葉涼舟隻淡淡瞥了許婭彤一眼,視線落在白念夕身上,便再也沒有離開。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問,將白念夕從頭髮絲看到腳,見沒有受傷,心下鬆了一口氣,目光也多了一絲柔和。
但這份柔和,是對白念夕的。
當葉涼舟再度看向許婭彤,眼底的柔和盡數消散,隻剩灼灼燃燒的怒焰。
他剛要怒斥許婭彤,為何來葉家老宅。
話到嘴邊,又急忙收了回去。
雖然他討厭許婭彤,也從來沒想過,結婚後讓許婭彤住進葉家。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許婭彤住下來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來人,帶許小姐下去處理傷口。」葉涼舟命令道。
許婭彤聽到「許小姐」這個稱呼,心碎了一地。
他們已經結婚了!
他還生分地稱呼她為許小姐,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劃得乾乾淨淨。
「涼舟,我們現在是夫妻,白念夕還住在這裡算怎麼一回事?我可是明星,你也是商界大佬,被曝光出去,你讓我拿什麼臉面示人!」許婭彤悲痛道。
「不會被曝光出去。」葉涼舟隻不耐煩地回了這麼一句,拉著白念夕的手,親自送白念夕上樓去了。
白念夕本想將自己的手,從葉涼舟溫暖的寬大掌心裡抽回來。
怎奈葉涼舟抓的太緊,她根本抽不回來。
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葉涼舟上樓回卧房。
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本以為回了房間,葉涼舟會走人。
卻不想,他脫掉西裝外套,開始解褲帶。
「你你……你脫衣服幹嘛?」白念夕嚇得小臉泛白,口齒一陣結巴。
「睡覺!」葉涼舟說的理所應當。
「睡覺?!」白念夕尾音拔高。
「不是你說,我每天晚上摟著你睡覺,你枕著我的手臂,早上還有一個早安吻?」葉涼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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