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夕極力逃避著葉涼舟。她不想和他距離太近。
每次他的碰觸,都讓她心慌意亂,心口一陣亂跳。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彷彿心臟不受她的支配,生病了一樣不正常。
但葉涼舟的手臂,一把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將她拉入懷裡,對著眾多的名流和記者們,面帶笑容地將掙紮的白念夕,又往懷裡緊了緊。
他用很小的聲音,附在她耳邊小聲說。
「別亂動,記者在拍照!」
「你已經被冠上抄襲罵名,若和我婚姻再出現危機,這群慣會拜高踩低的人,隻會將你的名聲搞得更臭!」
「你的名聲臭了,直接影響我們的新品上市,造成的損失可由你一人承擔!」
這個腹黑的傢夥。
居然威脅她!
白念夕氣惱地用高跟鞋,踩在葉涼舟的腳上。
她裙擺很長,正好掩飾住了這個小動作。
葉涼舟很痛。
但還是溫柔攬著白念夕,對著鏡頭笑得眉目清朗。
在外人看來,他們此刻就是耳鬢廝磨,極為溫情蜜意。
殊不知暗箱爭鬥十分激烈。
「威脅我,是不是感覺很有意思?」白念夕對著鏡頭也勉為其難笑了笑,小聲質問葉涼舟。
「我不是威脅你,隻是提醒你注意權衡利弊!」
「你是我的人,就算她們想說你更多的是非,也要考慮到我在江城的影響力。」葉涼舟道。
白念夕知道,葉涼舟說的很對。
他在江城權勢滔天。
所有人都很忌憚他。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強勢壓制那些人的嘴。
同時也讓記者們看到他們夫妻倆關係很好,若對外胡寫亂寫說白念夕抄襲,可是要小心後果的!
就在此時,有個記者大聲發問了。
「白小姐,前幾天你還在醫院門口,大聲對外宣布,會和葉總離婚。」
「現在你們又當眾秀恩愛,你們的感情是和好如初了嗎?」
「不會離婚了對嗎?」
其餘的記者也跟著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不管任何場合,記者們都更喜歡八卦,問一些別人的隱私,充實吃瓜群眾茶餘飯後的談資。
白念夕當然還要和葉涼舟離婚。
隻是因為蘇夏的事,往後推遲了幾天。
但這種事,不能當眾對記者們說。
葉涼舟料定白念夕不敢將真相說出口,便笑著對記者們說。
「我們已經和好了!夫妻之間就是這樣,總會有小吵小鬧!」
「老婆脾氣不好,吵兩句要離婚,你們外人竟然當真!」
葉涼舟的話,讓現場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短暫的沉默後,又有記者壯著膽子發言了。
「葉總,白小姐,你們夫妻的婚姻狀況,已經在江城引起很大的輿論。」
「一會離婚,一會不離婚,豈不是耍弄大眾娛樂?」
葉涼舟噗哧笑了,「我讓你們播報我們的婚姻關係了麼?我們兩口子的私人問題,是你們非要對外公布,造成輿論影響,反而是我們夫妻的錯了?」
「你是哪個報社的記者?」
葉涼舟的語氣帶著清淺的笑意,但還是嚇得那名記者當即噤聲。
捂著脖頸上掛著的記者名牌,趕緊退後好幾步,生怕記者看到他胸前的名牌。
導緻整個公司和他遭殃。
葉涼舟也沒繼續追究,摟著懷裡溫軟的小女人,他心情極好。
不準備計較這些。
但也有記者發問,「包小姐抄襲,葉總不打算管管嗎?」
「抄襲是最可恥的行為!」
葉涼舟望著在自己懷裡,難得安靜下來的小女人,眉目中浸染溫情。
「誰說不管?」
他微微上揚的語氣,讓白念夕一陣莫名其妙。
「葉總,您打算怎麼管?」記者發問道。
同時,這也是白念夕想問的問題。
葉涼舟打算如何管這件事?
她也很想知道。
但葉涼舟沒有告訴眾人,而是柔聲問懷裡的白念夕。
「老婆,你不覺得硌腳嗎?」
白念夕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細高跟依舊狠狠踩在葉涼舟的腳上。
她慢慢躲開腳。
葉涼舟則摟著白念夕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休息一會。」
「踩人也是很累的活。」
「……」
白念夕看了看葉涼舟綴滿笑容的一張俊臉,無言以對。
過了幾秒,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低聲問葉涼舟。
「你打算怎麼管這件事?」
白念夕不得不懷疑,葉涼舟不會把她推出去擋槍吧?
涼夕珠寶外聘的著名設計師抄襲,這對涼夕珠寶是一個很不好的影響。
對於一個剛剛成立的新公司,即便背靠承葉集團這棵大樹。
一旦起點被沾染上污點,將來在珠寶圈將舉步維艱。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涼舟丟給白念夕一個模淩兩可的回答,便笑著坐在白念夕身邊,看了看手腕上名貴的腕錶,沒再多說話。
站在不遠處和富商相談甚歡的白薇薇,輕輕哼笑一聲。
她可不相信,白念夕能找到自證清白的證據。
那些東西,她保存的極為隱秘,一般人都找不到。
顧寒塵慢步走到白薇薇面前,斜睨了一眼那個光頭富商。
富商就是一個暴發戶,在顧寒塵這種血統純正的豪門貴族面前,一點存在感都沒。
嚇得富商即便對顧寒塵連連點頭,連聲喚了好幾聲「顧少」,見顧寒塵沒理他,便乖乖識趣謊稱還有事,匆匆逃了。
白薇薇沒想到,顧寒塵會主動走向自己,當即笑得唇角彎彎。
「寒塵……」
嬌滴滴的呼喚剛出口,就被顧寒塵打擊了回去。
「別和我稱呼的這麼親密,我們很熟嗎?」顧寒塵陰鷙的目光,嚇得白薇薇噤若寒蟬。
五年前,他們還能像個朋友一樣互相喝兩杯,聊兩句。
但自從白念夕離開江城之後,顧寒塵和她彷彿成了陌生人。
除非有工作上的事必須交流,其餘時間不管她如何給顧寒塵打電話發消息,他都沒回過她一句。
顧寒塵眼神絕冷地盯著白薇薇,從薄削的唇瓣內發出冷若寒冰的聲音。
「你確定你沒抄襲念夕的作品?」
白薇薇急忙搖頭,「寒塵,我怎麼會抄襲念夕的作品!」
「那你的意思就是,念夕抄襲你的作品了?」
白薇薇頓時臉頰漲紅,因為心虛口吻變得吱唔,正要解釋,被顧寒塵一把握住纖細的手腕。
他逼近她,冷聲威脅道。
「你最好和我說實話,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