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簡清檸沒想到的是,口口聲聲說自己膽子小,不敢回家的周依依,竟然隻身去了夜店。那個總是穿著得體,看著溫柔文靜的女孩子,竟然去夜店那麼嘈雜的地上。
而且到了夜店門口,周依依摘掉了臉上的金邊眼鏡,將裙擺解開,露出了裡面的超短熱褲。
又在臉上描畫了一個濃妝。
頓時從一個知識淵博的乖乖女,變成了一個滿身風塵氣息的性感女人。
簡清檸趕緊悄悄潛入夜店。
她看到周依依在喝酒,手腕上有一塊價值五十多萬的閃亮全鑽手錶。
這塊名表,還有她的顏值,那副墮落鬱悶買醉的樣子,吸引來不少穿著名牌的男人過來和她搭訕。
周依依並不挑剔,隻要對方穿著的名牌有檔次,手上的表很高級,不管美醜胖瘦統統加微信。
但最後,周依依似乎沒找到滿意的目標,喝了幾杯酒便醉醺醺的離開了夜店。
簡清檸將周依依在夜店的一舉一動全部拍了下來。
她將這些照片發給夏小磊看。
一直在簡清檸家門口,聯繫不上簡清檸的夏小磊,看到這些照片很生氣。
「清檸,你大半夜不在家,跑去跟蹤別人,幹涉別人的私生活,真的好嗎?」
夏小磊覺得,周依依不管下班什麼樣,那都是她的私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加以評價和議論。
簡清檸也沒覺得,周依依去夜店玩有什麼不好。
「主要是真快鑽表,你知道多少錢嗎?我剛剛上網一查,這是限量私定款,需要一百多萬。」
「周依依工資多少?家境很殷實嗎?」
「一身高級名牌,一塊鑽表,她有這麼多錢嗎?我沒記錯,她母親隻是一個專科醫生。」
「她媽媽的工資供養不起她這麼高的消費吧。」
「清檸,那是人家的生活,你幹涉這麼多做什麼?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盯著周依依?」
「最近我工作很忙,我沒時間聽你在這裡神經兮兮!」夏小磊生氣了。
他今天來找簡清檸,是商量婚禮事項。
他可是難得空出來時間。
可簡清檸卻去跟蹤別人,關心別人的生活。
「我看我們婚禮的事,你也沒有心思操辦!那就任由婚慶公司包辦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夏小磊掛斷簡清檸的電話,匆匆回了實驗室。
到了實驗室,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夏小磊走向周依依的工作台。
他簡單看了看周依依的工作台,很整潔,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被簡清檸感染得也跟著發神經。
簡清檸見夏小磊根本找不準她說的點,心裡非常憤怒。
她沒有再給夏小磊打電話,而是將這些照片發給了白念夕。
白念夕看到周依依紙醉金迷的生活,眉心微微一皺,有點不明白簡清檸想說什麼。
「念夕,周依依的研究項目,就是那個什麼什麼膠囊。」
「你看她的穿戴和喝的酒,不是有錢人根本消費不起。」
「周依依的家境應該沒這麼有錢吧。」
白念夕頓時心中升起疑雲,趕緊將這些照片發給葉涼舟。
葉涼舟思忖了幾秒,讓陳品去調查周依依的個人賬戶,看看她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進賬。
調查結果是非常乾淨,沒有任何大筆私人收入。
這讓葉涼舟也有點懷疑,周依依到底是不是幕後售賣膠囊的人。
葉涼舟又讓陳品去調查整個實驗室裡所有的工作人員。
這批工作人員的資料都是經過加密的。
陳品調查起來很吃力。
白念夕看著手裡的照片,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
「我和周依依無冤無仇又不熟,她沒理由害我的孩子吧。」
葉涼舟將白念夕輕輕摟入懷裡,低聲安慰道。
「念夕,別擔心,我會處理好,很快就會有結果。」
白年被送入手術室。
醫生根本不知道,白年被人注射針頭粗細的膠囊位置。
想要全身搜尋,是一項難度極大的手術。
何況還是被注入到血管壁中。
一旦手術稍微出現一點差池,就會導緻大出血。
白念夕守在手術室外心急如焚。
葉涼舟也很擔心白年的情況。
白鶴和白柏悄悄躲在不遠處的轉角處,他們也很擔心白年。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白年是在什麼時候,被人注射了那麼危險的膠囊。
兩個小傢夥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我們必須為媽咪做點什麼!」
「不能讓壞人一直欺負媽咪。」
兄弟倆信誓旦旦,互相點點頭,一起去了葉老爺子的病房。
葉老爺子這幾天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好,總是昏昏沉沉醒不過來。
兩個小傢夥的出現,讓德叔吃了好大一驚。
「為什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少爺?」
白鶴和白柏看了德叔一眼,一起走向老爺子病床旁。
他們對著病床上容色枯槁,憔悴又虛弱的老人,異口同聲喊了一句。
「太爺爺,您醒醒,我們來看您了!」
葉老爺子吃力睜開眼皮,看到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張臉,一雙眼睛登時瞪大。
「我……我是眼花了嗎?怎麼看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
白鶴和白柏笑起來,一人一手拉住老爺子的手。
「太爺爺,我叫白鶴,您還認識我嗎?」白鶴笑著說。
葉老爺子已經糊塗不認識人了。
彷彿記憶停留在了五年前。
可白鶴一說自己的名字,老爺子當即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
「我的曾孫孫,我的鶴鶴!」
老爺子吃力爬起身,德叔趕緊扶住老爺子。
老爺子一把抱住白鶴,卻看向白柏。
「你是?」
白柏對老爺子先鞠了一躬,十分有禮貌地對老爺子說。
「爺爺,我叫白柏,我是大寶。」
「鶴鶴是四寶。」
「我們是四胞胎。」
「四……四胞胎!」德叔和老爺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叫出來。
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有四個一模一樣的白鶴。
還不待老爺子高興忽然多出來四個曾孫。
白纖纖從外面推門進來。
她一進門,看到白鶴和白柏,一張臉頓時變了色。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你們給我出去!」
白纖纖說著,便撲上來往外拉扯白鶴和白柏。
老爺子急得在病床上不住喊,「別碰我的曾孫,別碰我的曾孫。」
德叔也上來保護孩子。
白纖纖不依不饒,「爺爺!我肚子裡的才是你的曾孫,這兩個野種根本不是涼舟的孩子。」
白鶴和白柏本就討厭白纖纖。
白鶴低頭張嘴狠狠咬了白纖纖一口。
白纖纖吃痛,揚起一巴掌打向白鶴。
「啪」的一聲脆響,白鶴的小臉頓時紅腫起來。
老爺子見自己的曾孫被打,急得雙眼瞪大,眼底儘是渾濁的慍怒之色。
他好像要說什麼,卻一手捂著心臟,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倒在病床上。
「老爺!」德叔嚇得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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