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找到葉涼舟,一句話沒說,上去就是一拳。葉涼舟和沈星辰打了起來。
兩人不知互相給對方多少拳,一直到雙方全部筋疲力竭,這才罷手。
葉涼舟也很自責,竟然讓白念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
對方到底是誰,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起先懷疑是顧振國,但顧振國家裡發生火災,人在醫院,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就算他指派手下的人做的,又能將白念夕和孩子藏在哪兒?
「劫匪一直沒給你打電話?」沈星辰捂著腹部有些開裂的刀口,凝聲問葉涼舟。
葉涼舟擦了一下觸角溢出的血絲,搖了搖頭。
「如果劫匪想要錢,或者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利益,肯定會聯繫你。」
「但劫匪一直沒有聯絡你,難道對方的目標不是你?」沈星辰分析著,眉心越擰越緊。
「白纖纖和白薇薇那兩個恨極了念夕的人,已經被送入警察局。」
「除了她們,念夕再沒有和人結過怨!會是誰?綁架念夕和孩子的目的又是什麼?」
沈星辰百思不得其解。
葉涼舟的眉心也深深凝成一個疙瘩。
在五年前,他以為白纖纖是蘇蘇的時候,白纖纖遭遇過兩次車禍。
其中一次,確實是顧振國所為,但他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但另外一次,沒有絲毫證據指明顧振國有作案時機。
葉涼舟不是沒有懷疑過,會不會還有一股暗中勢力在謀劃著什麼。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為了指向蘇蘇的話,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蘇蘇知道什麼秘密?
這才導緻對方想要滅口?
可念夕已經失去記憶,對小時候的很多事,早已遺忘不記得了。
到底是什麼呢?
葉涼舟看向沈星辰,呢喃一聲,「這幾年,你有沒有聽過念夕提起過小時候的事?」
「或者什麼奇怪的事?」
沈星辰仔細回想,搖了搖頭。
葉涼舟見沈星辰也沒有頭緒,很是失望。
沈星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將昨晚和白年差點遭遇車禍的事,告訴了葉涼舟。
葉涼舟趕緊讓陳品調取當時路段的監控錄像。
陳品的調查結果和白年調查的結果一樣,對方非常狡猾。
監控視頻隻拍下對方半張戴著面具的臉。
車牌也被遮擋。
但經過陳品的仔細分析,確定了一組極有可能的車牌號。
然後用這組車牌號一一排查可疑人員。
最後陳品確定了一個人。
牛潤澤!
也正是撞傷高妍的肇事者牛發的兒子。
葉涼舟立刻派人去抓牛潤澤。
這小子很胖,足足有二百多斤,跑也跑不動,很快便被葉涼舟的人逮個正著。
在葉涼舟的逼問之下,得到的結果居然是,牛潤澤確實有一輛這樣黑色的車。
但是在前幾天,這輛車被人偷了。
最近他正因為父親肇事進警察局的事犯愁,整日奔走找律師,希望幫父親減免一些刑責。
但經過陳品的調查,牛潤澤根本不是在幫父親找律師,而是整日流連在賭場。
牛發的家庭條件並不好。
但最近牛潤澤好像發了一筆橫財,在賭場裡出手十分闊綽。
在陳品的刑訊逼問之下,牛潤澤這才說了實話。
原來,是他父親出車禍的前一天,忽然拿回來一大筆現金。
他父親告訴他,拿著這筆現金還了賭債之後,儘快離開江城,找一個安穩的地方,用剩下的錢,做點小買賣。
但牛潤澤好賭成性,還了賭債,看著剩下的錢,頓時手癢。
便又去賭場豪賭起來。
陳品打了牛潤澤好長時間。
見從牛潤澤的嘴裡,確實再吐不出來什麼東西,這才確定牛潤澤說的是實話。
既然牛發能忽然得到一大筆現金。
肯定是被人收買做什麼事,得到的酬勞。
會不會和高妍的車禍有關係?
如果有關係,對方謀害高妍做什麼?
出於什麼目的?
眾多謎團纏繞在葉涼舟的心頭,所有的事情越發變得撲朔迷離。
葉涼舟交代沈星辰將三小隻帶來葉家保護,然後隻身去了警察局找牛發問話。
隻是讓葉涼舟沒想到的是,到了警察局,打開關押室,看到牛發倒在地上,嘴唇發黑,口吐白沫,渾身不住抽搐。
葉涼舟趕緊將牛發送去醫院搶救。
但很遺憾,搶救了一個多小時,牛發依舊不治身亡。
線索再一次斷了。
但從醫生那裡得知,牛發是因為氰化物中毒而亡。
居然又是那個劇毒膠囊!
那麼是不是意味,所有的事件幕後主使是一個人?
葉涼舟衝去顧振國的病房,但徐銳將門口守得密不透風。
病房內,顧振國正在接受搶救。
好像是心臟病犯了。
「葉總,我家老爺身體不舒服,情況很危急,有什麼重要的事,能不能等我家老爺身體恢復一些再談?」徐銳的語氣裡透著卑微的祈求。
葉涼舟沒說話,死死握著一雙鐵拳。
他知道,現在就算沖入病房,也沒辦法從顧振國的嘴裡問出什麼。
顧振國正處在昏迷中。
他便站在病房門口等待顧振國被搶救過來。
他不相信,顧振國的手,會那麼乾淨!
所有的事,顧振國一定脫離不了幹係。
秦暮詞的病房內。
秦暮詞的經紀公司,已經對外聲明,秦暮詞不是因為醉駕發生的車禍。
同時也將車禍現場的視頻發布到了網上。
秦暮詞違規超車,但後面的車輛彷彿和秦暮詞杠上了,在反超秦暮詞的車時,發生了車禍。
雖然洗脫了醉駕的犯罪行為,但違規超車也是過錯。
現在網上對秦暮詞的行為褒貶不一。
但劉平劇組,為了顯示劇組一心團結和睦,必須全部過來看望秦暮詞。
寒羽身為主演,自然也在其中。
寒羽一進門,便看到秦暮詞蒼白而又憔悴的模樣,心口莫名輕輕一顫。
但那微妙的感覺消失的極快,剛剛出現便消失無蹤。
以至於他也沒有去仔細品味,那是怎麼回事。
放下果籃和鮮花,聽著周圍工作人員對秦暮詞關心的話語,寒羽一句話沒說。
等探望結束,大家紛紛往外走,寒羽便也跟著往外走。
秦暮詞全程沒和寒羽說一句話,寒羽也隻當秦暮詞是陌生人。
隻是寒羽離去的腳步,比其餘人慢了些許。
走出病房,正好聽到醫生小聲和秦暮詞經紀人蔣坤的談話聲。
「在沒經過秦小姐的同意,我不能擅自開墮胎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