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聽到小檀的彙報後,沒說什麼,掛斷電話。吳鏡端著泡好的花茶走過來,見白纖纖臉色不好,擔憂問她出了什麼事。
吳鏡其實一點都不想關心白纖纖。
她在心底裡討厭極了白纖纖。
但又不敢不關心,否則又是一頓打罵。
她也旁敲側擊說過,自己不想幹了。
但白纖纖根本不肯放人。
白纖纖擔心,吳鏡知道自己太多黑料,在D市她又將吳鏡推出去給自己做擋箭牌,算是徹底得罪了吳鏡。
萬一放走她,她對外公布她的黑料,她就毀了。
況且吳鏡還知道,她根本沒有殘疾。
這個天大的秘密,如果被葉涼舟知道,她隻怕會徹底失去葉涼舟。
坐在輪椅上五年,五年隱忍,隻為了能博得葉涼舟一絲絲垂憐。
但白念夕的出現,已經讓她這絲緊緊抓住的垂憐,也變得岌岌可危。
尤其在聽到小檀說,去做親子鑒定這事,徹底讓白纖纖不能淡定了。
她早就看出來,葉涼舟懷疑小白鶴是他的兒子。
而網上也流出了小白鶴是葉涼舟私生子的傳聞。
就算白念夕一直沒有親口承認,但白纖纖也看得出來,白念夕和沈星辰關係那麼好,而白鶴又是沈星辰旗下的藝人。
白鶴和白念夕又同姓……
很可能白鶴就是白念夕和葉涼舟的兒子。
白纖纖絕對不能讓葉涼舟證實小白鶴就是他的兒子。
謊稱身體不適,匆匆離開劇組。
劉平見女主角又跑了,氣得這次直接砸了面前的攝像機。
「天天身體不舒服,要死了吧!」
劉平氣得當著工作人員的面,一時間沒把持住,破口大罵起來。
許婭彤端著保溫杯,一邊喝水,一邊嗤笑。
「不是她要死了,而是她在葉家的地位要死了!」
「網上鬧的那麼兇,一下子從葉家準少奶奶,變成江城葉少的義妹,這麼大的身份落差,她現在還能活著,已經心理夠強大了!」
許婭彤幸災樂禍道。
「導演,女主角都走了,我們也都散了,回家休息吧!」許婭彤伸個懶腰,轉身跟著助理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今天加拍的內容,都是圍繞白纖纖這個女主而拍攝。
女主角跑了,別人的工作也無法進行,隻能全部放假。
許婭彤心裡雖然也生氣,但見導演發了大脾氣,也算幫她解恨了。
坐在保姆車上,看著前面不遠處白纖纖的車,對司機說了一句。
「跟上去,看她去哪兒!」
許婭彤被白纖纖搶了女主角,豈能不生氣,不記恨。
但白纖纖有葉涼舟撐腰,她敢怒不敢言。
白纖纖的車子一路開到醫院。
但她沒有進去,而是給在聖安醫院化驗室上班的董新潮打了一個電話。
當年還是實習生的董新潮,現在已經是化驗室的小主管。
當年白念夕和白展程做親子鑒定,她就是利用和董新潮的關係動了手腳。
才讓白念夕誤以為自己和白展程的親生父女。
現在葉涼舟又要做親子鑒定。
她必須還要從董新潮身上下手。
董新潮從來沒有接到過白纖纖主動打來的電話。
看到她的來電,他很高興,當即接通,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低聲問。
「怎麼了親愛的,想我了?」
白纖纖一聽到這個聲音,噁心的就想吐。
但她又不得不笑著說,「是啊,想你了,方便出來嗎?我在醫院門口。」
「現在嗎?我還沒下班。」董新潮看了一眼腕錶。
「我隻等你十分鐘。」白纖纖說完,一把掛了電話。
她一直都知道,董新潮喜歡自己。
且喜歡到了,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的地步。
同時也十分料定,這一通電話,不管董新潮在做什麼,都會立刻放下手頭的事,跑過來見她。
果然,五分鐘不到,董新潮便已換好平常穿的休閑裝,從醫院出來了。
白纖纖將自己的車,停的很隱秘。
董新潮上車的時候,也四下左右看看,見沒人,這才拉開保姆車,迅速閃身上車。
白纖纖沒料到,董新潮上她車的畫面,被後面的許婭彤拍了下來。
許婭彤不認識那個帥氣的男人是誰。
看看樣子,應該和白纖纖不是正常關係,不然幹嘛神秘兮兮上車?
隨後,白纖纖的車子開了出去。
許婭彤不想被白纖纖發現,便讓司機下車,去找一輛計程車悄悄跟著白纖纖,看他們去哪兒。
許婭彤則坐在保姆車裡等消息。
她一邊等,一邊翻看剛剛錄下來的小視頻。
這個男人是誰呢?
她暫停畫面,放大男人的臉。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辨別出五官。
想到在聖安醫院有相熟的醫生,便下車走入醫院。
她去問了熟悉的醫生,得知那個男人正是聖安醫院化驗室上班的董新潮。
「化驗室上班?」
許婭彤乘坐電梯下樓,腦子裡一直在運轉,可依舊沒想通白纖纖找化驗室的男人做什麼?
私底下包養的小鮮肉?
看年齡和白纖纖差不多大,雖然長得還算帥氣,但和葉涼舟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不是一個檔次。
白纖纖會因為耐不住寂寞,找那樣一個男人嗎?
許婭彤到了醫院外面,又給自己的司機發了一條信息。
司機告訴她,白纖纖帶著那個男人,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男人下車,打了一輛車,和白纖纖分開了。
司機一時間不知道跟蹤誰,隻能選擇跟蹤那個男人,現在還在路上,不知道那個男人一會去哪兒。
「好,繼續跟著。」
許婭彤剛發完消息,身後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許大明星,你怎麼在這?身體不舒服,來看病嗎?」
許婭彤回頭,見正是包裹嚴實的寒羽,不由輕笑一聲。
「寒大明星,你最好距我一米開外的距離,不然我擔心被跟蹤你的狗仔拍到,我會被你的女友粉黑得無力翻身。」
寒羽輕輕一笑,故意靠近一步嚇唬許婭彤。
而許婭彤當即嚇得倒退一大步,一副躲瘟神的樣子,逗得寒羽直笑。
「至於這麼小心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許婭彤道。
「不逗你了,在這裡做什麼?真生病了?」寒羽客套地關心問。
許婭彤微微挑眉,「實話實說,來等你表哥的,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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