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遇到孽緣該斷則斷
「那你在等什麼,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嗎!」憤怒和恐懼讓苔絲幾欲崩潰。
「你懂什麼!那個男孩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籌碼。」
海登猙獰的臉龐,漸漸變得癲狂。
「你整日裡隻知道那些情情愛愛,你懂不懂,丟了這個籌碼,我們將一無所有,那將生不如死。」
讓他從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變成泥地裡的臭蟲,這讓他怎麼接受?!
不如賭一把!
他最近總是在想,當初若是他姐姐能聽從父親的話,嫁給漢特奧凱西,他的處境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想著想著,心底生出幾分怨恨來。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海登異常得平靜,他的聲音帶著變態的溫柔,「媽,這也是你的想法,是不是?」
萊迪夫人本來就身受重傷,聽到平日裡自己最在乎的兒子,完全不顧她的死活,氣的心肌梗塞,竟然就這樣在痛苦與不甘中斷了氣。
苔絲再也忍不住撲上前去,用力的捶打海登,哭喊著,「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對咱媽,媽被你氣死了!」
海登狠狠地推開苔絲,看著萊迪夫人咽氣的屍體,呆若木雞。
被推的苔絲一個不穩,倒在了於凱身上。
可此時的於凱正在藥力的幻覺中,對於外力根本沒有反應。
苔絲崩潰了,本就有抑鬱症的她,看著眼前的死去的母親,瘋狂的弟弟,半死不活的愛人,再一次萌生了死志。
「啊!」她發洩般的嘶吼,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刀,朝著於凱刺去!
她活不了了,她要帶著她的愛人去找母親!
卻在刀尖要刺穿於凱胸膛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是柳娘!她的手竟然握住了刀刃,鮮血順著刀尖滴落下來,染紅了於凱胸前的衣裳。
蘇憶然心下一緊,本能的想要上前幫助柳娘,卻被夜墨岩一把抓住,「然然,這是她們的事,你不要介入!」
蘇憶然嘆了口氣,不再上前,但是眼神卻是緊緊的注視著那邊。
兩個宿命般的情敵,四目相對,一個憤怒,一個毫無生氣!
「要死你自己死!你不是愛他嗎?這就是你的愛?!」柳娘諷刺道。
「要你管!你不過是被阿凱拋棄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夫妻的事!」即使是死,苔絲也不願意在這個情敵面前示弱。
「你……」
「唔……」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於凱悠悠的醒了,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見了柳娘,「月明,你終於入我的夢了!」
他的神色有些虛幻,隻以為在夢中,卻不想正是這樣的反應,讓苔絲怒火中燒,她厲聲喝道,「於凱!」
尖利的聲音,讓他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月明,真的是你!」
苔絲一把扯過於凱的胳膊,將手裡的短刀遞了過去!「阿凱,殺了她!」
於凱愣住,握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不,不要!」
「殺了她,你不想要白面了嗎?」暗啞的聲音如惡魔,引誘著於凱。
他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那一天。
那日他回去醫院找苔絲,卻不想被憤怒的萊迪夫人抓住,她給他注射了不知名的藥物,從那以後,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完了!
他掙紮過,可是那藥物發作的時候,簡直生不如死,想到那種感覺,於凱精神恍惚。
「白面,我要白面……」
「殺了她,殺了她就有白面!」魔鬼的蠱惑,穿透了他的靈魂。
惡魔戰勝了理智,於凱揮舞著短刀,刺了出去。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蘇憶然,她迅速拉開柳娘,一個迴旋踢將於凱手中的斷刃踢翻。這時周邊的雇傭兵才反應過來,將於凱死死摁住。
看著這一家子瘋癲的樣子,蘇憶然早就暗暗警惕。
而且在苔絲蠱惑於凱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於凱的不對勁。
以她的專業判斷,於凱已經被藥物控制了。
而被藥物控制的人,哪有什麼感情和理智可言,他極端的危險。
隻是沒想到,柳月明真的會湊上前去救那個渣男。
柳娘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真的會對自己刀刃相向,越想越是心驚肉跳。她死死的盯著男人,口中不停的呢喃,「為什麼……」。
蘇憶然見柳娘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恍惚看見了過去的自己,有感而發,「月明,遇到孽緣該斷則斷,否則受傷的是你自己!」
隻是陷在業障裡的女人,哪有那麼容易跳出那個圈子。
「不,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對我!我要問他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和小石頭!」說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竟然掙脫開了蘇憶然的手,衝到了於凱對面。
她用力的晃動著於凱的身體,哭得撕心裂肺。
「那個答案有那麼重要嗎?」蘇憶然忍不住低聲自語。
「這真是一出不堪入目又無聊戲碼!」夜墨岩對於眼前這些毀三觀的人,耐性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擺擺手,海登姐弟倆和渾渾噩噩的於凱以及萊迪的屍體,被拉了出去,世界終於安靜了。
「阿墨!」蘇憶然被夜墨岩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巴特,蓋理到了沒有?」夜墨岩朝著巴特伯肯,沉聲問道,要不是怕打亂了蘇憶然救小石頭的計劃,這樣的情況他是一分鐘都看不下去的,簡直就是浪費他的時間。
「爺,已經在路上了。十分鐘之內應該可以趕到。」巴特伯肯明白夜墨岩隻怕是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不說夜墨岩,就他自己也是,tmd這是一家子什麼極品,糊了他一臉狗血!
「蓋理菲利蒙?」蘇憶然驚訝的問道。
夜墨岩點點頭,「你認識他?」
「嗯,現代安防系統之父,我怎麼會不知道。」蘇憶然眼底透出淡淡的驚喜,「沒想到你能將他請來,小石頭有救了!」
夜墨岩看著明顯喜上眉梢的蘇憶然,卻不樂意了,「他有那麼出名嗎?」
心裡酸溜溜的,怎麼蘇憶然什麼人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呢,也沒見她哪一次因為自己的出現,露出這樣開心的表情。
「你既然能請到他,就應該知道像這裡的這種安防系統,在他手上簡直是小兒科。」蘇憶然鬆了口氣,原本緊繃著的心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