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的話提醒了白書雪，她禁不住也深表認可道：「是的啊，就是這個情況，現在的法律並不允許天價索賠，這就導緻類似企鵝公司這樣的大資本利益集團，犯罪的成本太低了。它們在對待別人的時候，就揮舞法律大棒肆無忌憚地打壓，但是別人在遭到它的侵害和傷害的時候，卻無從索賠，即便索賠成功了，企鵝公司的損失也是微不足道的，他們甚至還可以反手給你來一個封殺，讓你沒法在網路世界裡活下去。」
「除了這些，更重要的一點是，企鵝公司通過一些所謂的公司內部操作手段，把一些原本合法的東西，強制判定為非法，也就是說，它內部的，武斷的，人為地製造了一些所謂的非法評判標準，就比如之前所說的馬桶簡訊，這個東西，當時政府官方並沒有說它是非法的，但是危信和OO都說它是非法的，禁止傳播，這就使得企鵝公司一定程度上越俎代庖，代替了政府和法院，甚至是警察的職能，我覺得這一點才是真正值得我們警醒的事情。話說一個東西是否合法，是否非法，最終的判斷依據不應該是法院的審判嗎？但是在企鵝公司的聊天軟體上，一個東西是否非法，都是企鵝自己說了算。可以想象的是，倘若有一天，政府出台限制企鵝公司的網路管理措施，說不定企鵝直接就判定這個法律是非法的，然後拒絕執行和傳播了。」白書雪無奈地笑道：「當然了，這隻是誇張的說法，目前來說，企鵝公司是不敢明著跟政府對抗的，但是對抗私人企業，它們的這種方法可就是屢試不爽了。」
淩霄點頭道：「所以說，針對企鵝公司的限制措施，不光要拆分，而且要限制他們的許可權，比如評價一個東西是否非法，即便不上法庭，那也必須要在網警平台進行反應和備案，得到網警平台的認可之後，才可以判定某類信息是否屬於非法。不然的話，它就是使用私權公然違反憲法，限制公民的言論自由了。如果任憑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不敢保證會不會出現下一個馬桶，雖然這個馬桶簡訊本身臭不可聞，但是起碼證明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企鵝公司的確違法了，越權了，霸道了。這次的馬桶被它搞死了，我們可以接受，因為馬桶是臭的，但是若是下次出現一款很香的軟體，同樣被企鵝公司封殺了呢？我們又要怎麼辦？所以我們必須反抗，企鵝公司必須要得到應有的限制才行。」
白書雪讚許道：「可惜這個事情不太好處理，因為如今的帝企鵝真的太龐大，太嗜血了，我們真的鬥不過他們。」
「不用擔心，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跟它慢慢玩。你放心好了，等我忙完了手頭的這些事情之後，接下來的時間就專門用來對付這個企鵝妖獸，我別的不敢跟你保證，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這一次就算是掀開了天，鑽通了地，我也一定會把這一顆毒瘤從華夏大地上拔除，起碼要讓它轉化為良性腫瘤，而不是讓它繼續惡性地癌變下去，」淩霄滿臉堅定地對白書雪道。
得到了淩霄的承諾，白書雪禁不住點頭道：「那我這邊也開始著手制定星神文學網的運營事宜了。然後下一步我想開發一款即時通訊軟體，隻要我們能夠獲得10%，或者是5%的即時通訊份額，那我們就有機會威脅到企鵝公司，起碼可以讓它們不再這麼肆無忌憚了。不過做這些事情，起初肯定要做好虧錢的準備，甚至最終失敗，白賺吆喝，人財兩空的準備。」
「沒事，你放手去做吧，我有這個準備，男兒生而為國，如果我們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談什麼為國為家，頂天立地！」淩霄說話間，禁不住站起身，握著白書雪的小手，有些動情地對她道：「放心吧，任何時候，你的男人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白書雪點點頭，接著禁不住沉吟道：「目前看來，最容易實施的一條策略，其實就是通過立法形式準許天價索賠這一項，我聽說最近就要舉行法律修正，但是想要提供修正提案，必須是一方代表才行，我希望你能爭取到了海都市的代表資格……」
「不，這個還是由你去做比較好，我還是喜歡呆在你背後支持你，俗話說得好，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錦衣夜行，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這些檯面上的事情，還是別交給我為好，」淩霄看著白書雪道。
白書雪無奈地笑了一下，點頭道：「那好吧，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可是我們的提案究竟要怎麼說才好呢？」
「具體怎麼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要表明我們的主旨，那就是想要控制資本的嗜血本性，第一步必然是，也必須是鼓勵天價索賠！」淩霄一臉認真地看著白書雪道：「這是提高所有資本犯罪成本最快捷最直接的途徑。」
「的確如此，」白書雪點頭道：「比如企鵝集團非法獲取用戶電腦硬碟裡的信息，這就是侵犯隱私，按道理來說，企鵝公司必須要取消這個功能，同時向所有用戶進行賠償，但是現在卻是企鵝公司一如既往地做著這些事情，壓根就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更噁心的是，比如最近毒藥文學集團的一些簽約作家一起聲討企鵝公司的霸王簽約條款，結果企鵝居然直接自作主張檢測這些網路作家的個人相冊緩存，把裡面所有關於企鵝公司的合同截圖都給刪除了。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瘋狗般的侵權行為，結果企鵝公司完全堂而皇之，甚至被揭穿之後，竟然面不改色，完全不當回事兒。」
「說白了，現在的企鵝集團壓根不把用戶當人看，用戶在他們眼裡，真的隻是工具和傀儡，甚至是待宰的羔羊，企鵝公司想吃你的肉，就吃你的肉，想喝你的血，就喝你的血，你壓根無從反抗！」淩霄也是義憤填膺。
「所以必須鼓勵天價索賠，而且要在企鵝用戶群中成立維權公會，專門檢查和甄別企鵝集團對用戶的類似侵權行為，然後每次統計出具體的被侵權數量，然後通過天價索賠告死企鵝集團，提高它們的犯罪成本，讓他們知道畏懼，知道中國其實還是有政府和法律存在的，而不完全是企鵝集團的資本帝國！」白書雪攥緊了小手，神情很有些亢奮，但是說完這些之後，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看向淩霄問道：
「你覺得這樣的立法和理想真的會實現嗎？上面那些人真的會站在可憐的用戶方，和我們一起聲討和對抗企鵝集團的霸道和嗜血強權嗎？」
淩霄也嘆氣道：「資本的黑暗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企鵝集團雖然沒有背景，但是其實所有的大佬都有可能是它的背景，因為它現在有的是錢，它可以用錢砸倒任何一位大佬。」
「是的，這就是企鵝集團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它們有錢有資本，有流氓法務團隊，直接控制著十幾億用戶，你敢動它，它就敢亂動用戶擾亂民心，所以說，想要限制企鵝集團，真的真的很難，」白書雪再次洩了氣。
「就算再怎麼難，這條路我們也一定要走下去，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揮舞利劍，將這頭企鵝妖獸斬落馬下！」淩霄摟住白書雪，堅定而又鏗鏘地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