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幾人回去路上剛巧撞見趙二湖,對方扛著鋤頭,滿臉鬍子邋遢,面上都是汗水,秋日裡他依舊穿著單薄的衣裳,衣襟還破了個口子,灰撲撲得顯得很是髒亂。
見到她們,趙二湖頓了頓腳步。
趙青桃喊了句「爹」,看著他這副辛苦的模樣,她倍感心酸。
「爹,你去幹什麼了?」
趙二湖抹了抹臉上的汗,嘿嘿笑道:「我,我就是去給人家幹活了。就前頭人家不是翻地嘛,我就過幫幫忙!阿桃,你,你們還好吧?」
他其實是想問問小女兒和黃珍珠的,但是話語到了喉嚨口,轉了個圈就變了。
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些,但是他心裡還是挂念著她們的!
趙青桃喉嚨哽了哽,「都,都挺好的。我們剛把地翻完,等下過雪了,地裡就又能下種了。您呢?」
「我,我也蠻好的。」趙二湖搓了搓頭髮,「我這不是每天閑在家裡也是閑著,出去找點事兒做也是成的。你奶又病……我這說什麼呢!反正,你們好就好,我這也為你們高興,對,高興!」
他有些語無倫次。
上次趙青梔的話讓他感到羞愧和難受,他雖然反省了,但面對著女兒們好像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擡頭挺胸了。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
趙宛舒突然喊了句,「二伯,現在是您在照顧奶奶了嗎?」
趙二湖不曉得她為何這般問,但卻還是老實點頭道:「是啊,我們就住在老屋下頭的屋子裡,你奶現在傷還沒好透,所以還是需要照看的。」
「大伯娘的消息還是沒有嗎?」趙宛舒問道。
趙二湖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找不到她。你奶都為此氣瘋了,日日在家裡喊著要去尋她呢!」
其實他這話還是說得好聽的,趙李氏那是日日夜夜都在咒罵張冬梅,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得很。
隻是,這到底是他親娘,他也不好說她的不好,好歹是把自己養大的人呢!
╱╲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