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也不在意,她昂首挺胸地在場尋了一遍,最後看到院子裡有一處小角落,便自顧自地走了過去坐下。
石桌上放著點心瓜果,丫鬟見到人過來,便會貼心地上一杯熱茶。
熱茶是上好的大紅袍,入口醇厚,唇齒留香。
趙宛舒喝了兩口,便拿了瓜子嗑,順便看看不遠處在雪地裡投壺的幾位姑娘們。
投壺是時下姑娘間很流行的小玩意,站在數米遠,把長長的箭羽投到窄口雙耳胖肚瓶內,以投中為勝,當然也有許多花氏的名目,如「依耳」「貫耳」「連中」「全壺」等等。
趙宛舒是沒有那心思玩這些,她覺得抱著手爐坐在廊下就已經夠冷的,她是不喜歡這種集體活動的。
還不如留在屋內烤火吃瓜呢!
何必開宴席受這份罪呢!
她眼前突然籠罩下一層薄薄的陰影。
「阿宛。」
趙宛舒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地吐了瓜子皮兒,慢悠悠地擡頭望過去,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她不由微微地挑了挑眉,「江夫人,失敬失敬。您也來了啊!」
她是知道江夫人也在邀請之列,隻是沒想到她才進來沒一會兒,江夫人居然會主動來找她。
這麼的迫不及待。
江夫人看著她這副不尊重的姿態,心裡很是不滿,「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趙宛舒本來想站起來,聞言,又穩穩噹噹地坐著沒動,甚至還挑了顆葡萄吃了口。
江夫人冷笑,自說自話:「也是。那地方能教出什麼懂規矩的姑娘,都是些粗俗不懂禮數的。」
趙宛舒動作一頓,她突然斜睨著江夫人。
「你看著我幹什麼?不知道起身給我行禮嗎?」江夫人不悅。
趙宛舒淡淡道:「說起來,我回家不過數月,我生父生母還真沒得空教我什麼。可江夫人卻是佔據我長輩之位十數年,想來我的的規矩都是跟您學的。說來慚愧,您似乎真沒教過我知書達理。」
江夫人本來隻是想搓搓她的威風,見她貿然講起這些來,她面色大變,「住口!」
眼下人多口雜,雖然在熟悉江家的人家裡,這些都不是秘密。
但到底是不好聽的,叫人看了笑話的!
這時還真有不長眼的好奇湊過來問詢,「江夫人,這位瞧著頗為伶俐清麗,不知是你哪家的親戚啊?」
江夫人勉強笑了笑。
趙宛舒冷笑了一聲,她慢悠悠起身,福了福身,沖著來人╲飛╲╱中╲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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