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是個什麼東西?
「民女不敢違背老爺的意願,隻能一路將人背來了衙門。」翠娥一邊說一邊低聲啜泣,心裡害怕極了。
於縣令聞言,暫且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來人,將犯人孫五給我潑醒。」
他吩咐完,孫五立刻被潑了一盆冰水。
這一盆冰水下來,孫五從昏迷之中蘇醒。
猛地坐起身,驚恐的發現,他居然已經到了公堂!
孫五表情驚變,光速跪穩哭著道:「大人給小的做主!姜家村的姜宴清夥同他娘子,偷偷潛入小的家中,將小的毒打一頓,逼迫小的寫下了一封認罪書!
又將小人押送到了公堂上,請大人為小人做主啊!」
孫五那是聲淚俱下。
堂上,雖然沒看到陸昭昭和姜宴清,但是這個說法,於縣令是相信的。
不過……相信歸相信,他自然不會給孫五這個該天殺的做主。
於縣令又拍了驚堂木:「孫五,你深夜讓你家下人擊鼓鳴冤,又自己寫下認罪書,現在卻攀咬姜解元和他娘子,你是在拿本官開玩笑?」
「大人!小的不是攀咬,他二人……」孫五猛地擡頭,然後愣住了。
沒有?
怎麼會沒有?
他轉了一圈,四處張望,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孫五!公堂之上不得四處張望!」於縣令呵斥道。
「大人,真的是他們害的小人啊,小人的牙都是他們打掉的!」孫五哭著道。
「大人,老爺的牙是剛剛來的路上民女摔了一跤,不小心給他磕掉的。他暈了過去,並不知道此事。」翠娥緩緩開口。
「賤人!你胡說什麼?」
孫五被翠娥氣懵了。
這個賤人再亂說什麼東西?
那個惡婦還有姓姜的呢?怎麼他們不在?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之前您讓奴婢帶您過來,這會兒您又說什麼姜解元,老爺,雖然您不喜解元娘子,還總是在念著說要讓他們好看,可是,可是沒發生過的事情,你怎麼能胡亂攀咬啊。」
翠娥哭著問道。
「閉嘴!分明就是……」
孫五氣的跳了起來,馬上又被衙差給按住。
於縣令陰沉著面色:「夠了!孫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視本官,該當何罪!」
「大人,小的冤枉啊,真的是……」
「住口!來人,將這個滿口胡言的犯人打三十闆!」於縣令丟了籌子。
馬上就有衙差開始動手。
孫五慘叫連連。
等打完,他人都要沒了半條命,虛弱的趴在地上。
「孫五,本官問你,你這上面所寫,你勾結三十七個村子的村長,侵吞了衙門給的錢糧,導緻他們不能修村牆,害的他們被賊匪所害,流離失所,此事是怎麼回事?」
於縣令質問道。
「大人,我沒有。真的是他們屈打成招啊。」
孫五哭著道。
他現在不能承認,一旦承認那是一家子都要跟著受罪!
他就死路一條了!
「屈打成招?何人打你?又有何證據?」於縣令質問道。
「於大人,犯人既然喊冤,就該取證。」外面,有人闖入公堂。
於縣令看到對方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厲害。
這是知府大人身邊的先生……
「大人,小的明日便要回去了,不曾想,今天竟然趕上了熱鬧。」這人不過三十歲上下的年紀,一副精明相。身材清瘦,一身的灰色緙絲袍子。
看著體面的很。
於縣令神情凝重:「方先生,本官審案,你公然闖入公堂……」
「於大人,小的隻是不忍心好人被屈打成招。想知道是不是他所說的姜解元所為,那就問問城門,是否有人入城。如果入城,隻管搜人。」他不滿的說道。
於縣令神色冰冷:「此事證據確鑿,他親手寫下的認罪書在這,胡亂攀咬別人,隻怕是失心瘋!」
「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爺,您要是不將此事弄清楚,小的隻能請知府大人定奪了。到時候……」
於縣令看向了孫五。
孫五這會兒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他們僵持許久,一直到於縣令的隨從後宅而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才道:「既然如此,就去傳城門守衛吧。」
城門守衛來的時候,陸昭昭和姜宴清便已經悄悄地重新回了客棧,從頭到尾都無人知道。
陸昭昭趕緊讓姜宴清換了一身衣裳,小心無錯。誰讓阿清穿著這衣服去買糖了呢!
沒多久,便有人敲響了此處的門。
客棧老闆被壓著帶了上來。
衙差們朝著陸昭昭和姜宴清行了禮:「姜解元,解元娘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客棧老闆跟著一起被壓到了公堂上。
到了公堂,陸昭昭就看到孫五眼神怨毒的看著她。
姜宴清神色如常的朝著於縣令行了平禮:「不知縣令大人深夜將我與娘子喊來,所為何事?」
「於大人!就是他們!是他們做的!他們強闖我府,把我打傷了!還威脅我寫下的這個認罪書,我根本就沒做過。」孫五指著陸昭昭和姜宴清喊道。
於縣令目光落在了兩人身上:「可有此事?」
姜宴清表情漸冷,眼神如刀:「豈有此理!一派胡言!我與我娘子在富安縣的千金客棧,一直不曾出房門一步,何來的去他家?於大人,你就是為了這種不切實際的事,將我帶來公堂?
大人是覺得姜宴清好欺辱?」
「你說你沒出去,何以為證?」方先生質問道。
姜宴清看向對方:「你是什麼東西?」
「你!」方先生臉色難看,他居然敢這麼說話?
「你什麼?我身有功名,是封州的鄉試解元,於大人讓我來此,尚且用請。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審問我?」姜宴清冷漠的問道。
方先生深吸了口氣:「我家老爺是知府大人。」
「你家老爺是知府,你也是知府?」姜宴清反問道。m.
方先生:……
姜宴清眼中劃過嘲諷:「縱是你家老爺到我面前,一樣會客氣說話。」
「好了,姜解元今夜受了委屈我知道,不過,此事姜解元可有解釋?」於縣令被姜宴清這一番話說的是渾身舒坦,但是事情還得了結!
姜宴清聞言,稍稍拱手:「於大人,我與我娘子到了客棧不曾外出一步,客棧老闆可以為證。千金客棧的一樓是酒樓,今夜在千金客棧吃飯的人,也都可為證!」